&&&&,说要等消息。”
“有消息没?”
“还没,已经做了笔录,让各辖区帮忙找了。”张斌递过笔录,耿青城瞄了眼,傅文婷外貌细节、行为特征、可能失踪时间逐一记录在案、字里行间都透着成熟稳健。他忍不住朝乐易瞄去,与两年前相比,乐易长高了许多,身高与成年人相仿,眉宇间更是有着超脱同龄人的稳重,可再稳重也不过十五六岁,该无忧的年纪里,心思如此老成,并不能称作幸事。
“有照片吗?”耿青城问。
张斌无奈:“问过了,没有。”
“那先按照这个特征找,辛苦兄弟们。”耿青城看着长凳上乖巧的身影,忍不住叹气:“他待在这儿也不是个事,联系监护人领回去。”
“我也不想他待这儿,”张斌为难地说:“可他就一个人,他爸失踪好几年了。”
耿青城一拍脑袋,这事他记得,当初查到傅文婷口袋里缝的是学校电话时,他讶异了好一会儿,校方也是一惊,才说,乐易的父亲早就跑了,一直是母子相依为命,缝上学校的电话大概是无奈之举。
“总有其他家属吧,试着联系。”耿青城叹道,对乐易疼惜多了几分,走到他身边:“也许你母亲现在已经回来了,我陪你回去看看?”
或许是耿青城那张稳当有力的脸,让人不由得信服,乐易撇着嘴想了想,收拾书包快步地走了,耿青城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乐易走了几步,又回头张望,见耿青城还在,才继续往前,耿青城索性站到他身侧,在渐暗的街道上映出一长一短两条并排的影子。
咯嚓,乐易轻轻推开门,房屋空荡荡的,泛着chaoshi的味道,狂风呼啸,窗户哐当哐当地响,绑住的桌角也被吹歪了,像跛脚的驴。
乐易挨个房间找了一遍,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泄气地坐在沙发上:“我妈没回来。”
屋内没有争斗的痕迹,傅文婷应该是自己走失的,耿青城环顾了一圈,房屋破破烂烂,很是寒碜,和落魄的乐易宛如一对难兄难弟。他不忍心留乐易一个人在家,索性在屋里寻找线索,顺便陪着等一等,或许过一会儿傅文婷就回来了。
乐易失落了小片刻,抹了把脸,仰着头问:“要吃点什么吗?”
耿青城一怔,这口吻,让他误以为他才是小孩,乐易是招待宾客的大人。
“你坐着,我来弄吧。”耿青城说。
乐易也没推辞,钻到桌子底下,把残损的桌角上用破布重新缠紧:“冰箱里有馄饨。”
耿青城的手艺着实一般,好在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吃上,一顿馄饨吃得还算融洽,夜色渐浓,路灯摇晃,投下歪歪曲曲的光,门外冒出一丁点儿声响,乐易就扔了筷子跑到门口,可每一次都是卷起的树枝打在门上或者墙上发出的动静。
耿青城涌上一股心酸,忍不住把他往怀里搂了搂。
“放心,会找到的。”
傅文婷一个女人,体力有限,走不了多远,各个辖区都派出警力寻找,可没想到三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不正常。
更糟糕的是,乐易每天放学后就赖在派出所,不肯回家。
“还没联系上家人?”耿青城皱眉,朝院外看去。一连三天,乐易被拦在派出所外,但偏不肯走,每天蹲在外墙下,反而更引人注目。
“耿队,这孩子太复杂了。”张斌苦着脸,“这孩子的父亲叫乐仲鸣,和傅文婷都是花林县傅家村的人,结了婚才搬到林城的。前年花林县城突然泥石流,半夜山体滑坡埋了十几户人家,其中就有乐家和傅家。一个都没跑出来。”
耿青城:“……”
这是林城两年前的天灾,政府掩了消息,偷偷拨了一笔钱让幸存的村民迁了出来。
“这个乐什么鸣,失踪好几年就没个影子?”
张斌:“查了,全国同名的不少,没一个符合条件。”
“那也不能任由一个未成年人天天蹲派出所门口……”
耿青城眉头打成结,说到底还是要尽快找到傅文婷,但一个大活人,何况还有间歇性Jing神疾病,怎么都会留下生活痕迹,72小时后依旧没有消息,一般说来,已经是凶多吉少。
“乐子,来!”
这日,乐易刚跑到楼下,就见徐姨朝他招手。
“吃过早餐没有?你看你一点血色都没有,阿姨给你煮牛rou面。”
“徐姨……”乐易嘟哝,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像是要把一肚子委屈都哭出来似的,哇啦一声,哭得极响,好像平原上陡然升起一座崖壁,声音拔高好几度。
“别哭,别哭,没事的。”徐姨蹲在乐易面前,“警察不是在找嘛,我听说那个耿警官很不得了,肯定会有好消息的。”
“可是……”这都五天了……
“没事没事,先吃面,不然到时候你妈妈回来了,看你瘦成这样该多伤心……”
徐姨扶着乐易坐下,端了满满当当一碗面,不一会儿,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