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相信”的信念安慰自己,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贺崇秋,也不肯问上一句,两人各自身怀执念,鼓着那股劲儿,令事情难以回转。
文越然这种沉默整整持续了一年,待到林睿发现时,贺崇秋已然在慢慢好转,而文越然却开始夜不能寐,他有时候会想事情想一整夜,直到自己心跳不齐,脑海疼痛,他有时候想拥抱床边的贺崇秋,却又疑神疑鬼地将爱与纪念寄托在五年前那个笑容温柔,给他小声讲题的贺崇秋身上,自己变得越来越神经质,丝毫不比贺崇秋的痛苦少。
当局者迷,林睿帮着文越然治愈了贺崇秋,然而一开始承受一切的文越然却不能自始至终地撑下去,那时候的文越然对周围一切都充满着不信任,林睿几次查看文越然的情况,才断定他身陷卡普拉格妄想症的痛苦之中。
贺崇秋好起来了,可文越然的爱却停留在了五年前。
“求求你,林哥,帮帮我……”
一个不该选择独自承受,一个不该闷不吭声,那一年,两人真正沟通的话少得可怜,那次贺崇秋开口说得最多的话,竟然是希望回到一开始。
“无论是以什么方式,我想重新告诉他,我不吝于表达自己的软弱,如果他喜欢我五年前的我,我愿意等他,一点一点把我变回原来的样子。他现在信不过我没关系,总有一天,他能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其实一直是爱他的……林哥,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等下去,有耐心……他会重新回来,可有时候又会觉得等不及,我好想直接告诉他,我真的是贺崇秋,是他的恋人,而不是他臆想中的陌生人!……我从来没有那么后悔,为什么当初选择瞒着然然,为什么不告诉他我自己的病已经控制不了,一点也不肯示弱……可我也知道,我不能慌,已经做错过一次,不能再错下去,我可以等……毕竟……只要是他愿意的,我终究能拼尽全力……实现他的愿望……”
也不知道究竟是被文越然的痛苦影响到了,还是被贺崇秋的话说动了,林睿强制性对文越然进行了心理治疗,但一切不过是表面的平静,将过去重新埋于深潭之下,而不是将两人的问题彻底拔除。
做了那个决定后,这一年以来,强制治疗后的文越然再也没有联系过他,甚至换了手机号,偶然见了他也是一副厌恶的表情。
林睿不是没有后悔过,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帮贺崇秋一把。
他不想看着文越然自我厌弃,疑神疑鬼,变成他自己都认不出的样子,那样的话,他宁愿辜负文越然的信任,失去这段友谊,为了一句俗气的“为了你好”。
林睿再次听到手机里,文越然的声音,他突然释然地笑道。
“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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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这种东西,如果不是自己想起来,无论别人怎么说,都像是置身事外。你们说的美好的,苦涩的,我好像都没有任何印象,也并不觉得痛苦、遗憾。”
林睿的确将一切事情全盘托出,他约了文越然出来,一点一点述说着文越然曾经的茫然与失落,他那里甚至有文越然刚患病时,乱涂鸦的本子,上面黑色的线团杂乱无章,就像文越然失意的心绪。
“你……不会永远都不肯原谅贺崇秋吧?”林睿看着文越然面无表情地听他说着,试探道。“……他,其实也不是真心想骗你的。”
文越然合上本子,“从我打这个电话开始,选择出来见你,崇秋他就应该知道了吧。你……觉得我不该生气?”
虽然两人一开始感情破裂的原因是沟通不良,但贺崇秋确实应该负大部分责任,林睿难得收敛了调笑的姿态,叹息道。
“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选择不原谅。”
林睿口中的“真相”出乎文越然的意料,他没有回答林睿的问题,一时间也无法恢复与林睿良好的前后辈关系,礼貌告辞后,文越然选择了离开。
一连五天,文越然都没有再回去过,反而选择留宿在诊所里,他一时间不想与贺崇秋见面,而贺崇秋除了打第一个电话确认文越然的安全,似乎明白了文越然的无声抗拒,此后再也没有打过电话。
这几日睡眠间,文越然空白的梦境中渐渐具象了林睿所述说的那些事,但文越然似乎不能像当时那样感受到难受或幸福。冷静下来后,文越然还是选择回到了公寓中,即使几天未归,贺崇秋依旧将家里打理得很好,他打开客厅的灯,远处原本密密麻麻贴满便签的小冰箱上,便签纸都撤了下来,转而换上了一大片透明糖果纸,每张糖果纸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着文越然的爱好,写着他们曾经一起证明的公式,有时候只有几个单词,有时候画着几个笑脸。
文越然蹲在冰箱前,看着眼前的糖果纸,突然,卧室里传来一阵响动,有些狼狈的贺崇秋从里间跑出来,他看着眼前的文越然,沉默一会儿,涩声道。
“然然……”
文越然当着贺崇秋的面,将一枚枚冰箱贴取下,糖果纸轻飘飘的落下来。
“崇秋。”文越然没有去捡那些糖果纸,他含着笑,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