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对不对?”
&&&&马潇潇不肯说话,我知道,他这是默认了。我仰靠着墙壁笑出了声:“我真笨,你早就看出他手臂受伤是故意的,我还一直蒙在鼓里。”
&&&&“齐歌也是好意,他觉得你们是最好的朋友……”马潇潇觉出我的不对劲,走过来拉我。
&&&&“哈!最好的朋友!”我诡异地笑,“比你们想象中还要好的好朋友!好到有来有往,有付出有回报……”
&&&&“睡觉去!”马潇潇强行把我拖回寝室。
&&&&躺在床上,我仰望着天花板,耳边有如大海呼啸,胸口沉闷得象压了块巨石。齐歌,你既然知道募捐会伤害马潇潇的自尊,又怎么会不知道,你这样做同样会伤害我的自尊?我不要你故意的谦让,我要的是完整的尊严!你根本不欠我什么,因为我,心甘情愿!
&&&&一夜无眠的我,不用孙琛在旁边鬼叫也知道自己的气色有多差。但是照镜子时,我还是被自己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比起黑眼圈和浮肿的眼皮,左边脸颊上红肿的瘀痕更是吓人,两边的脸已经明显的不对称。更可怕的是,躺了一个晚上,我的眩晕和耳鸣丝毫没有好转,头稍微一动,耳朵里就轰隆隆直响。
&&&&从浴室出来时,我迎面碰上齐歌,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我迅速调转视线不与他的目光相接,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我坚持走进教室。视听课上,耳中尖利的唿哨声使我根本无法做听音辨音的练习。老师觉察到我的反常表现,打量着我脸上的瘀痕,很严厉地对我说:“我负责教学,检查校容校纪不在我的职责之内。我不管你和谁打过架,但要提醒你,你的耳膜可能受伤了,这直接影响到你的听课效率。你要尽快去检查治疗,不能再拖下去。”他背转身时,我听到他慨叹般地自言自语:“现在的学生……”
&&&&刚下课,齐歌冲过来,一句话不说,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往外拉,我掰他的手指拼命想挣脱,但还是一步一步被带离了座位。所经之处,桌椅碰撞声响成一片,留下满室的狼籍,同学的侧目。我挣扎着被他拖到教室门口,马潇潇把我们拦住了。
&&&&“齐歌,你不要太过分!”马潇潇的语气很严厉,说完,他怜悯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让我有落泪的冲动。
&&&&“滚开!”齐歌冲马潇潇低吼。
&&&&马潇潇的语气软了下来:“齐歌,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但大家都是好兄弟。他这个样子,你不能再跟他动手了。”
&&&&“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齐歌紧扣我腕部的手略微松动,“我带他去找校医。”
&&&&马潇潇点了点头,侧身让我们过去。
&&&&校医说,我的耳膜穿孔了,但还没有严重到需要动手术的地步,可以依靠耳膜的再生能力等待破损处自行愈合。眩晕感会逐渐消失,但耳鸣会一直持续到耳膜完全长好,这段愈合期大概需要一个月。
&&&&从校医务室出来后,我在前面走得飞快,齐歌在后面跟得亦步亦趋。我恼怒地停住脚步,揉着红肿的手腕对他说:“你要再跟着我,我就把和你上床的事说出去。”
&&&&听了我这句话,齐歌停住了脚步。我知道,这句威胁对他非常有用,他绝对不敢让这件事传开。其实,我和他一样害怕,这样的威胁,对我同样有效。
&&&&一个多星期了,我的头不再眩晕,只是耳鸣还没有好转。这段时间里,我没和齐歌说过话,甚至没用正眼看过他。
&&&&冷战的第七天晚上,齐歌戴着耳机躺在床上听曲子,我闷坐在桌前一下一下往琴弓上擦松香,马潇潇和孙琛不知动了哪根筋,为击剑招式的法国派和意大利北派争论得面红耳赤。
&&&&“……法国派太注重手上动作的灵巧性,远没有意大利北派的劈刺动作有杀伤力……”说着,马潇潇顺手从我的手里夺过琴弓,摆出击剑的劈刺动作在空中比划了两下,“这才能体现格斗芭蕾的……”。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下意识地扑上去把琴弓抢了回来,拿到灯下仔细检查。
&&&&孙琛“切”了一声,说:“至于吗?琴弓是消耗品,有必要这么过分爱惜吗?”
&&&&齐歌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盯着我手里的琴弓。那是一把和他的琴弓一模一样的61克苏木弓。我的心一阵慌乱,掩饰地走到书桌前,收拾起曲谱和琴,说了一声“我去琴房”,拉开门就要走。
&&&&马潇潇叫住了我:“你现在听音都听不准,怎么练琴?”
&&&&齐歌站了起来,幽深的眼睛紧盯着我,好像要说什么……
&&&&“没关系,就当是练指法,找感觉吧!”我随口敷衍了马潇潇一句,匆匆关上门阻断了齐歌灼人的目光。
&&&&十点多钟,我从鸽笼出来,在琴房的大厅遇到从楼上钢琴琴房走出来的小瓷人。自从上次在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