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挑眉。“就是为你续命之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秦钟念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亦将师父当做爹爹来看待,但是我下山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杀了师父。”
半夏:“……为什么要这样?”
“师父说,他也是玄宗的人,我要对玄宗动手,就要先跨过他的尸体。”秦钟念也不知为何,明明与白檀相识不过几个时辰,却毫不避讳将自己一直埋于胸口的事说了出来。“师父一直遮面现身,我杀了他之后,他便化为了尘埃,而为我续命的人,我也没有见过……”
“你心中已有猜测之人。”白檀道:“修道之人秘法层出不穷,有一种秘法叫做身替,或以木、以土、以风火水雷塑形,破法之后便会化为原状。你杀死的师父,或许只是身替之法罢了。”
如此也说得通,但是……“师父为何要如此?”
“这就要问你师父自己了。”白檀道:“去准备鸡血,檀香,木剑,火烛。”
秦钟念眨巴眨巴眼。“啊?”
“若是你师父的魂魄尚在,我倒是可以抓他来问上一问。”
白檀一招便能放倒两个道士,显然比他们厉害不少,秦钟念此时对他所言深信不疑,立刻点了点头,转身置办去了。
半夏悠悠道:“你抓魂魄就跟吃块糖一样简单,为什么要骗人?”
“因为……”白檀轻飘飘瞄了一眼秦钟念的屋子,突然身影一闪,到了秦钟念的床边。“刚才我对秦钟念动手的时候,你叫了。”
半夏耸了耸鼻子。
“我的耐心有限,你若是不出来,我一会就杀了秦钟念。”
半夏的耳朵一颤,瞪圆了眼睛。“你疯啦?”
“不要伤害爹爹。”秦钟念的床突然发出声音,一个稚嫩的声音弱弱道:“我出来便是。”
一股强大的灵气扑面而来,惹得半夏的口水都要滴到白檀身上。“是、是器灵呀!”
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藏身的器灵……白檀翻开秦钟念的床,将枕头下的一柄玉剑拿了起来。“怪不得连我的Jing矿都无法吸引你,原来这才是你的本家身。”
“不错,这柄玉剑是从我的灵脉之中开采的玉胚所铸。”一股灵气从玉剑之中冒出,化成一个孩童的模样,眉眼与秦钟念有几分相似,他眨着大眼对白檀道:“我好不容易才回到爹爹身边,你们不要伤害爹爹。”
“只要你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就考虑放过你。”
“你是Yin阳师?”器灵的灵气在白檀身边转了一圈,道:“你身上戾气太重,不太像是Yin阳师……”
“你只要选择说,或是死。”白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器灵:“……”
秦钟念将东西带回来的时候,两个道士已经醒了,但是他们就像是被无形的绳子捆住一样背靠背坐在地上,嘴唇不停的翻动,似乎是在骂人。坐在一边的白檀正慢条斯理的吃着小点。半夏坐在石桌上,用两只小爪子扯着白米糕,一点一点吃着,一边委屈的对白檀道:“再分我一块嘛,吃不饱。”
“这些是你输给我的。”
“太狡猾了,我的狐狸爪只能出布。”半夏愤恨道:“你一直出剪刀。”
秦钟念:“……”
“那好吧,我出石头。”
见摆摊妥协,半夏高兴得蹦起来,一爪将白米糕都塞进嘴里,一爪去抢白檀盘子里的白米糕。白檀先一步将白米糕拿走,道:“愿赌服输,我喂你吃。”然后掰开半夏的嘴,将仅有的两块白米糕塞进半夏嘴里。
半夏:“嗷,噗噗。”要噎死了!
秦钟念:“……咳。”真是惨不忍睹。“师父,我已经将你要的东西都带回来了。”
“哦,是么?”白檀丢下半夏,半夏立刻爬到一边的食盒里,将秦钟念带回来的茶水给喝了。
秦钟念将东西放到桌上,一碗鸡血,一柄木剑,还有檀香与火烛。
白檀象征性的摆了摆,打个响指点燃火烛,然后拿着木剑甩了甩,便端起鸡血走到还在拼命翻动嘴唇的道士面前,随手用剑尖指了一个,道:“就是你了。”然后将鸡血直接甩到他脸上。
秦钟念认真的盯着白檀的一举一动,心中自问:道士都是这样做法的吗?他倒是第一次见。
白檀倒了鸡血,将碗一丢,便捻了几个指诀,一转身便将手诀印到另一个道士额前,原本还在翻动着嘴皮似乎是在骂人的道士顿时眼睛一直,眼珠子飞快的在眼眶里旋转。
“秦天行,出来。”白檀唤了一声,撤开自己的手,那个道士原本转动的眼珠便立刻停了下来。
“秦……天行?”秦钟念看着那个道士,那个道士正用深邃的目光盯着他,显然已经不是原来的小道士了。虽然长相完全不同,但是这双眼睛的主人他再熟悉不过。“……你是秦天行?”
“没想到,这种小地方竟然会出现Yin阳师。”小道士原本有些尖细的声音也变得浑厚沧桑,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