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个小道士说地相仪被毁。”
卢作秀几乎都要被白檀的厚脸皮逼得崩溃,他的脸急剧抽动了几下,道:“我的弟子亲眼看见秦钟念对他的同袍下手,毁坏地相仪。”
“那关我什么事?”白檀眨巴眨巴眼。“是你要带他来玄宗门的。”
卢作秀咆哮道:“别以为你是Yin阳师,我就不敢对你如何!”
他此声一出,那两个长老就像是得了令一样,摸出符纸法器,虎视眈眈看着白檀,仿佛卢作秀再次出声,他们就可以将白檀一击击杀。
半夏“哼”了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不过小小一只狐妖,若不是有Yin阳师,尔敢在我面前放肆?”
“你又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半夏对卢作秀的态度嗤之以鼻,若他还是原来的他,根本不会踏进玄宗门这种破烂地方,就是去上五宗,宗门的掌门都要拿出好东西招待他,对他亦是和颜悦色,生怕惹得他不高兴,哪里要看卢作秀这种小辈的脸色?
见半夏的心情不好,白檀撇了撇嘴。
“不就是一个地相仪么?莫非玄宗穷得连一个法器都舍不得?”
“他杀了我们玄宗门的弟子,若是让他逍遥法外,我玄宗日后在道界如何自处?”卢作秀道:“识相的就将他的下落说出来,否则……”
“否则?”白檀道:“我真的好怕,不就是找浩神诀与灵Jing的下落么?对Yin阳师来说真是太简单了。”白檀随手一捻指,卢作秀与两个长老便觉得紧张的气氛顿时减少了许多,连玄宗飘荡的灵气都纯净了几分。
卢作秀看着白檀捻出的指诀。白檀的手颀长,笔直却十分柔软,看起来十分美,卢作秀原本是想记住他的指诀,却不禁看呆了。
“咦,奇怪。”白檀停了停,道:“这附近怎么有许多凡人的魂魄?”
卢作秀与两个长老的脸色不禁一变,卢作秀道:“我怎么知道?”
“都是这几年才死的,你怎么不知道?”白檀奇怪的看了卢作秀一眼,见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又要咆哮,才又开始捻起指诀。“好像有几个魂魄,长得与秦钟念有点相似呢。”
卢作秀握了握拳。“你只需要找到秦钟念,还有浩神诀与灵Jing。”
“有了。”白檀一收手,便朝挂着玄宗门匾的小殿堂跑去,卢作秀与两个长老顿时一闪身,挡在白檀面前。“怎么?还怕我跑?”白檀笑道:“我告诉你们,秦钟念就在那个殿堂里,你们要找的浩神诀与灵Jing也在那里。”
卢作秀将吃惊的表情都摆到了脸上。
“地相仪已毁,去迟了你们什么都得不到。”白檀笑了笑,果然见三人脸色又是一变,竟然丢下他自己朝小殿堂飞了过去。
“你真是坏心眼啊。”半夏道:“不管他们什么时候去,都得不到。”
“谁叫他们欺负你呢?”白檀摸了摸半夏的金毛,半夏的狐狸嘴都张成圆形。
他刚才听到什么?白檀竟然因为卢作秀欺负他而报复?他顿时觉得自己内心竟然升起一丝感动,真是整只狐都不好了。
可惜他还没有发表感动宣言,白檀又道:“只有我能欺负你。”
半夏:“……”他还是把感动的泪花化成口水吐在白檀脸上吧。
卢作秀刚从小殿堂离开又奔了回来,依旧只看见已经不再转动的地相仪。
“被那个Yin阳师耍了?”长老叫骂道:“就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不,就在这里。”卢作秀靠近地相仪,地相仪的珠壁上有一个小小的点,那是之前秦钟念的玉剑刺出来的,虽然只有小小一点,但是只要将法器朝那里轻轻一戳,这个球便会立刻碎裂。卢作秀小心翼翼的将那颗珠子取了下来,道:“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杀了那么多人,原来只要这么简单就可以得到浩神诀。”
两个长老俱是不明所以。
“还不是你的东西呢。”白檀抱着半夏慢慢走进来,道:“浩神诀可不只靠血缘传承,即使你换了他的血,也没有办法完全学会浩神诀。”
“什么血?”两个长老一愣,看向卢作秀,卢作秀此刻脸上又是那种虚假的笑容,让人十分不爽。
半夏啐道:“浩神诀是以血缘传承的,他没有得到浩神诀的传承,可不是说明他并不是玄宗的传人?”
“胡说八道,我们是看着掌门长大的。”两个长老道:“掌门天资聪颖,根骨奇佳,是我们玄宗的骄傲。”
“玄宗代代都是姓卢的人做掌门,为什么秦天行一个姓秦的人,会得到浩神诀的传承?”白檀打了个响指,几个虚白的人影出现在他身后,他们显然都是魂魄形态,面容也若影若现,却已经足够让卢作秀的笑容僵住。
“若是你勤加修行,或许还能多活十几年,可惜你业障太深,今日便是你遭受报应之时。”白檀道:“这几位是历代掌门残存的魂魄,他们虽然没有意识,长相却足矣说明秦天行与秦钟念,才是玄宗的掌门。”
“哼。”卢作秀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