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出嫁,她身为嫡女,必然要在京里找个好女婿。
萧沧海虽是男子,但毕竟是皇后,各级命妇都要不时地进宫向他请安,虽然聊得不多,不过也足够把朝中各个大臣的家事了解得十分详尽了,并不因为他的性别而忽略皇后的职责。因此他对萧贤兰的婚事已有几分把握,也透露给了萧母,让她考虑考虑那几家人选,也可以私下去打听。毕竟萧家这等身份的大族,议亲总也要有一两年的功夫。?
只是对萧子诚,萧沧海却不知该如何安排。朝廷上的风波暗涌,萧沧海从血海腥波中走出来,怎会察觉不到其中的蹊跷之处?这种敏感时期,他当然不能插手弟弟的前途。萧家已经借他的势走得太远了,高出不胜寒,当以低调为主。萧子诚的婚事就让大哥去操心吧。
杨靖与他闲聊道:“荣儿和健儿都挺喜欢子诚的。上次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今天倒看他挺有孩子缘。”
萧沧海微笑道:“这倒没想到。我在他那个年纪,对孩子可没什么耐心。”
杨靖露出温馨的回忆之色:“他长得和你相像,让我想起了十六岁的你,不过性子可比你温和多了。”
萧沧海少年时可是一副暴脾气,和皇上打架从来不会手软。
萧沧海长目斜飞,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子诚长得比我好,性子也好,皇上是不是后悔当年遇到的不是他了?”
“你当我是那种好色之人吗?怎地越发小心眼了?他是你亲弟弟,再怎样我也不会动那心思啊。”
萧沧海漫不经心地道:“娥皇女英,可是千古佳话。”正统的大户人家是不兴姐妹共事一夫的,但在皇室却是再普遍不过的事了。
杨靖笑道:“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萧沧海笑眯眯地看着他,玩笑之中带着几分认真:“那神鼋的‘天示’只说‘立男后绝女色’,可没说不许皇上纳男妃的。”
杨靖凝视着他,慢悠悠地道:“你忘了前面那句了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萧沧海被他深情的目光望着,不由脸上一红,低低念了两遍,轻声道:“真是好诗”
杨靖凑上前去:“好什么?”
萧沧海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杨靖哈哈一笑,贴到他耳边吹了口气,哑声道:“时候不早,皇后与朕早点安歇了吧”
萧沧海美目一闪,勾起唇角,捏了捏皇上的下巴:“皇上说得是,今天好像是初十呢。”
杨靖脸色一僵。萧沧海看着他的表情更加心动,笑眯眯地扑了上去,一把将人按倒在身后的龙榻上。
杨靖仰天长叹,当初为何要与他打那个赌?害得自己每月都有那么几天要轮在下方,呜呼哀哉。
萧沧海满怀‘豪情’,却在第二天黑着脸起了床。
杨靖温柔小意地扶着他,道:“乖,再躺会儿,朕去上朝了,待会儿你自己先用早膳,千万别饿着。”
萧沧海怒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杨靖无奈地摊摊手:“是你自己突然没了兴致,怎能怪到朕头上?”?
萧沧海咬牙道:“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会突然、突然如此?定是你搞的鬼!”
“冤枉啊!”杨靖举起双手,一脸无辜:“你的医术这般高明,朕要是搞鬼你会察觉不到?定是你最近太辛劳了。其实这也没什么。男人过了三十岁,压力太大,偶尔那什么咳,也不稀奇,朕让黄御医来帮你调理调理。”
“你敢!你还想宣扬得尽人皆知啊!”萧沧海捶床愤愤地道:“你还比我大一岁呢,整天操持国事也该比我辛劳才是,可是你昨晚、昨晚也太过了些。”
杨靖耸耸肩:“天赋异禀,朕也无可奈何啊。”
萧沧海恨不得一拳打掉他脸上嚣张的笑容,气呼呼地重新躺下,背过身子咬着被子泄愤。
杨靖哈哈一笑,径自出去唤了人梳洗,上朝去了。
自前年有一次二人赛马打赌,他输给了萧沧海,以后每月逢十之日就要在下面。可昨晚萧沧海本来兴致勃勃,但不知为何却结束得咳,突兀了点。
当时萧沧海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杨靖却心中暗爽,趁势反击,将人吃了个干净。
其实萧沧海精力不济也不奇怪,因为前一晚杨靖刚把人榨干了。萧沧海师出峨山老人。那峨山老人本来就是半仙半道之人,修炼的也是禁情绝欲的功法。但萧沧海本性暴烈,敢爱敢恨,并不适合那套功法,因此学得是另外一门武功。不过峨山老人的武功都差不多,离不开那境界。长久修炼下来,萧沧海多少受些影响。情欲方面被动时还没什么,主动的话被杨靖前夜算计了一把,最近又因为朝上之事受了些压力,因此表现不济了。
不过杨靖虽然安慰他说不用在意,但仍让黄子归进宫去给皇后诊脉了。
何总管的侄子打死人的事查清楚了。
那何氏少年确实年纪不大,平日性子也乖巧,但那日在街上被人讹诈,争执之中失手推了一把,竟不知怎地让那人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