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萧沧海笑了一下,不再多言。在健儿的问题上,他这个生父反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这些年杨靖对健儿的宠爱他看在眼里,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好再为这个孩子多做些什么。
第二天,杨靖把健儿叫到跟前,问道:“怎么突然想学武了?武功可不比骑射功夫,是要下苦功的,练内功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杨健道:“父皇,我会认真学的。我吃得了苦。”
看到这么大点的孩子说自己吃得了苦,杨靖不由失笑,道:“你先说说你为什么突然想学武了?是羡慕杨谨吗?”
杨健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初时是有些羡慕,想像谨哥哥那样厉害。不过后来我问过楚将军,楚将军说学了内功再学骑射刀剑,就会容易许多。我和太子哥哥说好了,将来太子哥哥做皇帝,我就做将军。像楚将军那样,帮父皇和哥哥开疆辟土,守卫大盛。”说着还挥了挥小拳头,小脸绷得紧紧的,以示决心。
“做将军吗?”杨靖没想到杨健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志气,摸了摸杨健的头,心思电转间已有了决定,微笑道:“朕可以帮你找个武功高手,让你正式拜师学武。不过你要和朕约法三章哦。”
“约法三章?”这个词杨健倒是懂。他歪着头看着杨靖,认真地道:“好啊,父皇你说,我和你拉钩。”
杨靖正色道:“第一,学武不能半途而废。如果你学了一段时间觉得辛苦,不想再学,朕可是不依的。”
杨健小脸也变得郑重,点头道:“嗯,我一定不半途而废。”
“第二,不许抱怨。苦了累了,甚至受伤了,可以哭,但不许抱怨。”
杨健小脸一扬:“我才不会哭呢。男孩子不能哭。父皇你放心,我不抱怨。”
“第三,学武之后不能仗势欺人,不能做坏事,不能用武功欺负弱小,明白吗?”
杨健闻言,似乎有些踌躇,犹豫了一下道:“那要是别人欺负我呢?也不能还手吗?还有,打架也不能用武功吗?”
过年的时候京里的众多皇亲贵戚都进宫请安,杨靖让太子和健儿带着几名小世子去花园里玩。不知怎么的几个小孩子吵了起来,杨健还和简亲王世子杨铭打了一架,幸好太子及时阻止才没有闹大。
简亲王为此向皇上谢罪,杨靖却没有在意。男孩子哪有不打架的?何况一个五岁一个五岁半,能打出什么花来?
简亲王是杨靖的叔叔,杨铭按辈分算还是杨靖的堂弟。他是嫡子世子,脾气大些,连太子都敢顶撞,杨健气不过,这才和他打起来。之后杨铭又进宫过几次,和杨健一会儿和好如初,一会儿又吵闹起来。这般折腾,两个孩子的交情倒比别人深厚许多。杨健想到打架,估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铭。
杨靖微微一笑,道:“如果别人欺负你,你当然可以还手。但是你是朕的皇子,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之一,谁又敢来欺负你呢?你的身份已经很高了,如果再仗着武功去欺负别人,那就是你的不对,朕会生气的。”
杨健认真想了想,小脸绷紧,一本正色地道:“好!我答应父皇,学了武功后绝不仗势欺人,也不做坏事,不用武功欺负弱小。”
虽然这三个条件杨健可能还不明白它们真正的含义,但能在他理解的基础上认真应下,也颇让人欣慰。
杨靖满意地点点头,与他勾住右手小指头:“那我们拉钩。不许反悔哦。”
杨健很喜欢父皇教他的这个小动作,用力勾住父皇的小指,大声道:“拉钩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杨靖将决定跟萧沧海说了,又道:“原本你的武功传自峨山老人,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功夫了,由你教导健儿最合适不过。不过你现在有了身子,峨山老人的规矩又重,朕想着还是另给健儿请个师傅好。”
萧沧海其实挺愿意让儿子学他的功夫的,可是他现在确实没什么精力,别说有孕在身,就是没有身孕的时候,宫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事,又哪里有精力教导儿子?内心功法这种东西可是半点疏忽不得。
他闻言笑了笑,道:“我师傅的规矩虽然重,但健儿也不是守不得。我是没精力教导他,不过师傅晚年时收了个关门弟子,当年我去峨山看望师傅时曾见过一面,这些年也一直有联系,不如请他来教健儿。正好也可以教教太子,哪怕不为学武,只为防身健体也成。”
杨靖大喜,拍手道:“大善。”
萧沧海第二天便给师弟送了信去。
转眼到了月底,九月三十日正是杨健的生辰。杨靖摆了个小宴为儿子庆生。虽然比较低调,但杨健还是喜滋滋地,因为今年给他送生辰贺礼的人家明显多了。不仅康亲王庶长子、嫡子和简亲王世子等平日亲近的亲戚们送了礼物,就连定国公、威北侯等外姓王臣也送了贺礼。杨健发了一笔小财,又收到了几样合心意的礼物,因此十分高兴。
杨靖对他一向疼爱,在后殿特意给他开了一个‘生日’,将各家与他交好的士族子弟都请来陪他。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