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过节呢。”六一这天晚上，苏舟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边看电视边刷手机，身后的谢陆扬突然出声。
“多大的人了还过儿童节？”苏舟头也不回地说，“你想怎么过？”
“是给你过，”谢陆扬随意地把一条腿架在苏舟肩上，“想要什么礼物吗？”
苏舟手指停住了，回过头，发现谢陆扬正斜靠着沙发扶手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他没接茬，问：“你看什么呢？”
“给你挑礼物。”
“你还真买啊？我不过儿童节。”
“不行，要过。”谢陆扬把手机屏幕转向苏舟，“这个你喜欢吗？”
屏幕上是一只黑色的皮质，前面还挂了只小铃铛，苏舟无语了，“这是给儿童的礼物吗？”
“给小狗挺合适啊。”
“小狗也过儿童节？”
“我过，我的小狗当然要跟我一起过。”
苏舟乐了，“你也过？那你要礼物吗？”
“礼物就不用了，”谢陆扬似笑非笑地说，“不过儿童的话，这个时间该上床睡觉了吧？”
“我还不困呢。”
“没事，我帮你。”谢陆扬说着放下腿，拽着苏舟就往卧室走，“做点运动就困了。”
结果苏舟平生第一次过了个少儿不宜的儿童节。
几天后苏舟收到一个包裹，谢陆扬真的给他买了那个项圈。拿在手里晃了晃，铃铛响得清脆，苏舟把项圈摆在餐桌上拍了张照片给谢陆扬发了过去。
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苏舟打开微信，不是谢陆扬。
消息是顾宁发来的，他工作的事有结果了，一定要请苏舟吃饭，还说要叫上谢陆扬，好好感谢一下。
-不用，他说他没帮什么忙，主要还是你符合条件。-
顾宁：你就别客气了，没这事我就不能请你吃饭了？-
-我请你吧，你还没赚钱呢。把韩阅也叫上。-
直到和顾宁约好时间，谢陆扬也没回复，苏舟试着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正在通话中，他干脆先去洗澡了。
谢陆扬看到苏舟的消息时，刚刚挂掉领导的电话。调职的事情虽然还没正式宣布，但结果已经定了，营销总监特意提前告诉了他，不出意外下个月可能就要去市任职了。
他没想好怎么跟苏舟说，活了快三十年，少有的几次不知如何开口都是面对同一个人。拨通苏舟电话时，他临时决定还是先把这件事放下，等正式任命下来再说。
苏舟从浴室出来刚好接到电话，他把顾宁的意思转达给了谢陆扬。
“行，我下班早的话就去。”谢陆扬应了下来，“那个项圈，你应该戴上拍。”
“有点像女生戴的。”
“是男款，出门也可以戴。”
“我不戴！”
“呦，几天不见脾气大了？”
“出门戴太显眼了，而且铃铛会响。”
“不想出门戴，你就拍张戴上的照片给我。”
“我明天下班去找你，你不就能看见了吗？”
“我现在就想看，你要不拍我可过去找你了。”
“我拍，你别折腾了。”
挂了电话，苏舟戴上项圈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好看是好看，可他始终认为拍照比面对面更令人难为情。
看着屏幕上不露脸的照片，谢陆扬觉得又无奈又好笑，下次他要让苏舟好好晃晃项圈上的铃铛。
到了和顾宁约好的这一天，谢陆扬由于加班来不了，意外的是韩阅也没来。
“他最近不知道忙什么，我好多天没见着他人了。”顾宁说。
“他和向老师还好吧？”
“应该吧，他俩能有什么事？没听他说。”
“那就好，你哪天报道？”
“下礼拜，总算不用再被江邵说不务正业了，多亏了你男朋友，他平时都这么忙啊？”
“一阵一阵的，也有不忙的时候。”
“我以后不会也忙成那样吧？”
“不同部门不好说，工作忙点是好事，你上班就明白了。”
吃完饭顾宁说要去大找江邵，苏舟好奇地想看看这个传说中和谢陆扬有些相像的人到底什么样。
“就是那个穿白上衣的，”顾宁指着路边一群男生说，“我先走了啊，那些都是他队友，下次他一个人时再介绍你们认识。”
从远处看江邵的整体轮廓确实和谢陆扬有点像，苏舟看见他和顾宁说说笑笑，甚至当着队友的面拍了顾宁屁股一下，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他怎么也无法把这个人和顾宁口中那个脾气差的主子联系起来，倒是觉得十年前的谢陆扬如果做主人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有同感的不止苏舟，顾宁实习报道的当天晚上就给苏舟发了消息。
顾宁：我今天看见你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谁？-
顾宁：是不是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