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八年前草率的结论。
&&&&《他年忆》作者被跨国通缉。
&&&&可笑的是,那件事后,他过得貌似还不错,结过两次婚,育有三个孩子,并且以独特的写作风格在境外崭露头角,名利双收。
&&&&影片的最后,警笛声中,那作者在手稿最后一页写下——ikille。然后在家中饮弹自尽。
&&&&……
&&&&电影散场特别安静,整个放映厅气氛沉重得好像刚开完一场追悼会。
&&&&纳兰德性听到有人说“心里堵得慌”。不堵才怪,这是秦烬的本事。
&&&&还有人在讨论:“其实何方是爱过陶往的对吧?”
&&&&“一定是深爱过的,他之所以嫁祸陶往也是想摆脱过去然后活着跟他在一起嘛。只有先活着,才能谈相守。”
&&&&“可是这是原则问题,他爱他就不会让他背负杀人犯的罪名。陶往虽然Jing神不正常,但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被心爱的人陷害了抛弃了,并且还是为了救另外一个男人而陷害他,一定特别心寒。何方了解他的脆弱,一定知道他的害怕,可是还……哎,好不容易有人爱他,结果却是在骗他……”
&&&&“看着纳兰图图在Jing神病院里日渐消瘦的样子我好心疼……真是太敬业了,看起来瘦得只剩骨头了……”
&&&&可不是呢,当时他为了拍戏减肥到一百一十斤不到。
&&&&“其实两个人都很可怜啊,都在挣扎。你们发现了吗?主角名字连起来就是‘逃往何方’,彷徨呀彷徨……”
&&&&风潇轻哼一声:“这就是你们最杰出的作品?不怎么样。”
&&&&“土包子别跟我说话,不懂欣赏。”纳兰德性心不在焉随着人流往出走。其实电影根本没有看在心上,一直在想安冬说的话。他说三年前自己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本来是想挂了电话立即面谈的,安冬却说今天还有事,约了明天中午见面。
&&&&他心跳如鼓,无论如何平静不下来。
&&&&“我不喜欢安冬。”风潇又说。
&&&&“哦?为什么?”
&&&&“他伤害你。”
&&&&纳兰德性愣住,回头看这个高大的男人。电影序幕还没放完,黑白光影将他轮廓勾勒得朦胧美丽:“你是不是傻?那是戏了。”
&&&&“戏里的伤害也是伤害,你们不都是真人演出吗?我看到你为他伤心难过,那是真的难过,还有身体的消瘦,也是真的消瘦。”
&&&&“傻。”纳兰德性懒得解释在片酬诱惑面前假戏真做什么的都是小意思,对外美其名曰“敬业”“热爱演戏”,屁,哪一个不是为名为利,舍得牺牲而已,演技高低而已。
&&&&虽然其实《他年忆》给他的片酬并不高,但他承认他是冲着名去的,“高逼格演员”的名头。同样的,安冬也是。
&&&&“而且他现实生活中也伤害过你。”
&&&&“嗯哼?你知道得倒不少?”纳兰德性笑笑,“不是他伤害我,是我伤害他。明天中午我出门一趟,你们不用跟着。”
&&&&“不行,你必须跟我形影不离。”
&&&&“为什么?”
&&&&“我不确定,有多少人想要伤害你。”
&&&&纳兰德性定定看着他的眼睛,陷入沉思。这世界是怎么了?怎么谁都好像要害他的样子,谁都又好像要保护他的样子?刚才安冬电话里还说,让他明天一个人来,千万不要带那个白头发的高大男人。
&&&&“记得我跟你说过吗?这里还有我们世界的人。但我不保证,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
☆、第19章 验尸报告
(十九)
&&&&第二天中午纳兰德性如约来到跟安冬约好的地点,是联星附近的一家茶馆,名叫“雅舍”。一楼有音乐学院的学生坐在水帘后面弹古琴,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正弹到《广陵散》正声的“长虹”一段,也就是平常总能在装逼场合听到的最激烈的一段。
&&&&因为小爷爷晚年被当地某戏曲学校聘为荣誉教授,那些年小楼里时不时会来些拜访小爷爷的“文人雅士”,老琴人也有,所以耳濡目染,纳兰德性对文化这方面基本达到装逼入门级水平。
&&&&一看包厢门口的八名保镖,就知道安冬已经到了。
&&&&保镖拦下了风潇。纳兰德性顺势说:“那你就在门口等着吧,就隔一道门,我不会有事的。”
&&&&“千万当心,如果有情况,喊我。”
&&&&说得好像他真的担心似的。
&&&&安冬穿一件宽松的黑白毛衣,细脚牛仔裤上白漆画着埃及风格的夸张涂鸦,带着纽约扬基的棒球帽,一如既往的街头chao范,浅金色窗帘紧闭,仍旧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其实纳兰德性并没有在外面看到潜伏的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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