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桐桐的床与杨吱相隔,她脱了鞋上床,凑到杨吱的床畔,八卦地问道:“哎,你和表演系的闻皓学长,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舟桐桐关了顶灯,只留了一盏壁灯,她趴在床栏边,说道:“你可别装了,整个学校都知道闻皓学长喜欢你。”
杨吱“噢”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听说前不久他刚签了盛娱传媒,马上就接了一部民国谍战剧。”
“学长很优秀。”杨吱漫不经心地应着。
“所以啊,大家都在说,你和他郎才女貌,很登对呢,你就没有一点心动?”
“我为什么要心动。”
“不说别的,就闻皓学长那人见人爱鬼见鬼哭帅裂宇宙的长相,你就真的能心如止水?”舟桐桐神情很夸张:“我听说,之前有个学妹,仅仅因为和学长有过一次眼神接触,后来疯狂追求学长被拒,都看破红尘出家修行了呢!”
毕竟闻皓可是他们学校的校草,在帅哥如云的一流艺术院校,能拔得校草头筹的家伙,绝对拥有一张无可挑剔的美颜盛世。
杨吱被她的模样逗笑了:“这是不是就网上流传已久的那句话,年少的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对,就是这样!真是一见闻皓误终身啊!”
“噢,我见过比他更帅的男孩。”
舟桐桐惊呼一声,来了兴趣:“你见过更帅的男生,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闻皓更帅的物种存在吗?”
杨吱关上了墙边夜灯,顷刻间黑暗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她闭上眼睛,脑海的画面随时间回到三年前,高三教学楼走廊尽头,高高的天窗漫下夕阳的余晖。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落拓少年,一拳一拳用自己的手砸着大理石的墙壁,砸出一道道鲜红的血印。
每一拳,都是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顺着指缝一滴滴滑落,他的每一拳,都戳进了她的心里。
。……
“杨吱,杨吱。”舟桐桐推了推她,将她的回忆打断:“接着说呀,到底有多帅。”
杨吱敛下了眸子,夜色里眼神分外柔和:“他左眼下,有一道浅淡的疤痕,看起来很凶,有时候眼神淡淡的,就像一头刚刚睡醒的野兽。”
舟桐桐分外不解:“有疤痕啊,都破相了,你还说他比闻皓学长帅。”
“嗯。”
年少的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以至于后来的人生里,所有出现的都成了可以将就,却不是最称心如意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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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舟桐桐还在被窝里迷迷糊糊梦呓着,杨吱已经起床,拿起笔在一本崭新的笔记本上签了名,然后背着沉甸甸的挎包,提着吉他出了寝室门。
先去Cao场慢跑,到无人的小花园吊了嗓子,洗过澡之后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在音乐教室找到了虎山老师。
虎山老师在音乐学院还算年轻,却已经是副教授的级别,学术上他专门进行说唱研究,写过好多篇C刊发表的专业论文,也出过专著;而在圈子里,他是大名鼎鼎的虎山,中国说唱圈元老级的人物。
“老师,我迟到了。”杨吱呼吸急促地走进教室,见虎山穿着宽大体恤斜倚在窗边,正拿手机看着国外的比赛。
“是我早到了。”他谦和地微笑着。
虎山老师也是学院里人气值最高的教师,不仅仅因为他扮相年轻,嘻哈chao流的打扮时常会引得学生纷纷模仿。更因为他心态也和学生们很近,总是能打成一片,学生喜欢在下课之后围聚着他,和他来一段说唱的Cipher。
大一的时候,杨吱找到他说要跟他学说唱,那时候虎山是很震惊的,杨吱的嗓音堪称完美,唱功也很扎实,在流行的道路上好好走下去,肯定能有一番成就。
可是学rap和唱流行,路子就完全不同了,她如果是兴趣的话,他倒是可以教着玩,可如果是想以专业歌手走这条路,于她而言却是浪费。
但是杨吱的态度很坚决,她不是一时脑热学着玩,她是真的想要唱好rap,当然,流行也不能丢,她说她能够两手抓。
虎山警告过她,很多学生在大学的时候,都是这样,学了这个又想学那个,结果到头来一事无成,如果她真的有清晰的目标,就应该朝着这个目标前进,不要首尾两端。
“我有我的梦想,但我的身上还背负了另外一个人的梦想,他爱嘻哈,我爱他。”杨吱这样说。
虎山年轻的时候热忱地爱过很多女人,叛逆过,也遭受到过教训,但是他仍旧坚信,爱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只有心里装着爱,音乐才能还原它最本真的面目。
虎山并不是因为杨吱的这句话而同意教她,是她的眼神打动了他。
虎山收下了杨吱这位关门弟子,每周四节课,从零开始,对她进行说唱的基本功训练,从一开始的念课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