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看花。”不知道龚三他们什么时候来,傅央怕间七突然说话惊走了他们。
间七委屈地看着傅央,但还是双手捂住了嘴巴,表示会安静的。
傅央看了花坛好一会儿,看到刻在那边沿的细细划痕,才停下微挪的脚步,拨开了面前的一片狗尾巴草,恰好地露出了一整株栀子花。
午后的阳光垂直着,细细的微风吹拂着这片草丛和那一株花,沙啦沙啦地作响。
间七将头凑到傅央边上,看得有点入迷,一片绿油油的杂草拨开后竟然就看到这株白的耀眼的栀子花。
它开得很好,“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这株也是一样。
间七侧过脸来,挪开捂着的手,抱住傅央的脖子,刚想和她说什么,就听到了脚步声,是有其他人来了。
傅央收回双手,将草丛恢复原样后,背靠花坛边沿,反身坐下,并将间七也拉了下来。虽然狗尾巴草加花坛的高度恰好可以遮住两人,但以防万一,傅央还是示意间七也坐下,并且帮她捂住了嘴。
傅央就半拥着间七,头枕着坛沿,抬头看着天空想着,就这样吧,接下来就正式上戏了。
“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上道儿,点火啊。”这是龚三的声音。
“嘭!哥,哥!消消气,不要和院长计较啦。”打火机的声音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臭小子,你哪边的?”龚三叼着烟,狠狠地拍了他小弟的脑瓜。
“哎痛,龚哥,当然是您这边的。”
“呼”龚三吐出一个烟圈。
“小子,晚上叫个闺女到我那屋子去。这死老太婆越管越宽,现在还不让人抽烟了!我倒要看看,我玩个闺女她敢不敢管。”龚三说着,慢慢也不生气了,反而期待起今晚的消遣。
间七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浑身一震,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又要见死不救吗?傅央感受到间七的变化,一只手轻怕着她的肩,另一只手实实地捂着她的嘴,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啊。
“今天晚上?”声音有点犹豫,他还是有点怕院长的。
“怂什么,就今晚。老子还怕她?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有龚三在,就一群女人能干什么事?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赶我走,哼。”
“好嘞,龚哥!”
“记得啊,要15岁以上的。”龚三说着他的唯一底线,吩咐道。
“龚哥,间七那孩子您看得上不?我刚刚听院长絮絮叨叨地说要给她准备礼物,说是刚好明天15周岁了。我们正好也给她准备准备礼物,嘿嘿。”
…… …… ……
间七的身体已经浑身颤抖了,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上一秒的愧疚,无力,荡然无存。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要是自己。
龚三,你这人渣!间七心里一个劲地骂着龚三,眼泪也一个劲地流。
间七的眼泪流了很多,一直流到了傅央的手心,有点凉,却使傅央心里一片滚烫。
傅央听着脚步声慢慢离开后,便松开了捂着间七的那只手。
“不要怕。”傅央在间七耳边轻轻说着。
间七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般,扑着抱住傅央,嚎啕大哭,“怎么办?央央,我要怎么办才好?”
傅央虚搂着间七,双手轻轻抚摸着背,安抚着她的情绪,“事情还有转机,不要怕。”
“可是,那是龚三啊,我们亲眼看到过他干得那些龌龊事。”间七很怕,怕得是未知。她不知道晚上迎接她的将是什么。几年前的那晚,她们只是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声音,一直在喊着痛,痛,痛。
“可是我们在孤儿院里,就不可能逃出去的。”傅央将头靠在间七的脖颈,眼神温柔。
是啊,间七绝望地想着。但是,如果离开孤儿院呢,如果离开了,就不会有事了。
“我们逃走吧。傅央,你认得路,我们离开孤儿院好不好。央央,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间七哭得眼睛通红,脸颊上已经全是泪水了,固执地看着傅央。
傅央歪了歪头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帮间七擦掉泪水了,这个样子的间七,让她心生愉悦。
“可以,可是出去之后怎么办?”间七你看,我知道你会逃的啊,我那么了解你,傅央想。
“先逃出去再说,我们回去收拾东西。”间七站起来,随便抹了一把脸,再自己将眼眶边的泪水擦干净,就将傅央从地上拉起来。
“我们要准备钱,之前打工的钱正好存着,还有衣服,还有……什么?”间七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手拉着傅央快速地走,像是害怕被傅央甩开,握得很紧。
傅央扯了扯间七握着的手,间七颤抖了一下,转身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问道, “怎么了?”
傅央特意抽出那只被牵着的手,看着间七突然惶恐的神色,指向前方的走廊,“前面有人。”傅央说道。
间七眨了眨漫出泪水的眼睛,一只手捂住嘴巴表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