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整个沪城,谁不知道老爷的手段狠,她一直知道阿玲心气高,心里憋着屈不甘人下,却是想不通她怎么敢在苏公馆撒野。
还好这次老爷没有太追究,只是把她打发出去而已,其实已经很宽容了。
苏玉瑶也不追究的话,阿玲只要安安分分,想来日子不会太差。
因为离过年只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苏老二想在年前把阿玲打发出去,很快就给联系好了人家。
条件算不上优渥,只是普通清白的市井人家,家里有两个儿子,小儿子还在上学不急,但大儿子年纪大了。原来为了赚钱养家,给耽误了成家,现在才着急起来。
说起来苏老二还算厚道了,这个给找的男人除了年纪稍微大点之外,没有什么眼瞎腿瘸的毛病。
只能算是小惩大诫。
就这样,在小年夜的前一晚,苏老二派人把阿玲送走了。
苏玉瑶站在二楼房间窗户边看着,看着车子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夜幕里。
到底是来这里之后就相处的人,这样的离开,她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堵堵的说不清的感觉。
希望不要再见了,各自安好吧。
☆、第二十九章
自从进了腊月,日子就像手中织衣的毛线团,越到后面越是收得飞快,让人还没来得及停下来理一理,就已经看到了尽头。
春节就近在眼前,苏公馆的下人们也终于从阿玲离开的低迷气氛中走出来。
除夕夜前一日,田婶外出采买归来,整个人都让人能感觉到她心情愉悦,腰板挺直,走路如脚下生风一般,路上遇到谁都忍不住停下说叨两句。
苏玉瑶本坐在客厅里绣荷包,听到动静,等她进了门就回头好奇的问:“田婶,你出门遇到什么好事了吗?瞧你高兴的。”
田婶一听她询问,把布袋递给阿彩拿进厨房,就笑得像皱起的菊花一样走近:“可不是大喜事嘛!”
“我刚才出门啊,听到好多人在说,今年和香里组织了游龙活动呢!之前真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差点就要错过了呢!”
“游龙活动?”苏玉瑶一听也来了兴趣,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追问道,“真的吗?什么时候呀?”
“真的!就明晚!”田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搓了搓手还挺不好意思的开口,“待会儿老爷回来,小姐您能不能帮我们向老爷求个恩典,让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游龙活动费时费力还费钱,并不是年年都能组织举办,苏玉瑶还在老家的时候,长那么大也就见过一次,还是她五六岁的时候了。
但那会儿年纪小,什么都记不清楚,依稀只模糊的记得有很多人跟着舞龙的队伍走街串巷,还有一个大鼓在不停的敲着,再多就忘了,还都是后来听大人们回忆才知道。
沪城富裕一些,倒是不会隔那么久才办一次,但因为都是老百姓们自发参与,出一次就要动员两三百名的壮男,这些人平素要工作养家糊口,自然也没有能力年年抽出时间,所以偶尔隔两三年办一次,偶尔隔五六年。
而且会轮换着来,可能今年是和香里出,明年就换成太合里的。
但每每只要举办,这个活动就总能在游龙夜晚吸引上万人前去观看,不管有钱人还是普通百姓,纷纷嚷嚷,把宽敞的街道挤的水泄不通,连车辆都要绕行。
前一次举办已经是三年前,但田婶描绘起那副激动的场面,还宛若身临其境。
错过这次,等下一次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了。
苏玉瑶听了也是十分的心动,哪里会不懂田婶的心情,就应下:“晚些时候我和满舅说说。”
田婶欢天喜地的道了谢,转身又去找阿彩说叨,一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的模样。
再说别人是越到年尾越忙,苏老二却是反着来的,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都很准时的回家。
苏玉瑶做了饭,等到傍晚的时候,苏老二果然和田生回来了。
席间,苏玉瑶边给他盛饭边和他说起这事,倒没直说是田婶请她来帮忙求恩典的,只说自己想去看,这样一件难得遇上的大喜事,苏公馆的下人们肯定也很想去。
以为要费点口舌,没想到苏老二答应得十分爽快,说大伙都对龙有一种敬畏之心,想去凑热闹沾沾好运很正常。
就是他们保安公司,也接了和香里送的请贴,初二晚要请龙进公司。
请龙进屋这事,苏玉瑶是知道的,在老家的时候,和苏招娣闲聊的时候,曾经听她说过。
普通人或是真的只看个热闹,但越有钱的人越在意时运怎么样,很看重这些,就像开年庙里的头香,很多人去抢,或许平时他们都不信这些,但真到那个时候,还是会去抢。
你若没钱没势,还抢不过也抢不到。
请龙进屋也是有类似的讲究,大伙都认为龙有保佑庇护的能力,请了龙进屋里耍一圈,就能保佑这个家平平安安。
进屋也有头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