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她和林出荷约定了在路口见。
林出荷家中有两辆车,但她平素不用,一辆沈二爷开,一辆沈黎开,她出门都是招黄包车。
但太和里小远,就托了沈黎今日送他们过去。
苏玉瑶已经很久未见沈黎,沈尧不回沈宅,他似乎也不回,这番沈黎把车子停在了她身边,降下车窗,露出招牌的灿烂笑容,她只觉十分亲切。
“阿满,好久不见了!”沈黎小幅度的挥挥手。
苏玉瑶眯着眼睛笑得弯弯如月:“你最近是忙什么去了?都不常见你回家。”
“我领人下乡去了。”沈黎说,“先上车吧。”
苏玉瑶闻言拉开车门,林出荷坐在后座,她打过招呼便坐到她旁边。
沈黎重新启动车子接着道:“前些日子,局里接到下县的电话,说有两个村子的村民为争林地,打起来了,他们人手不够,请求支援,我就带人去了。”
苏玉瑶问:“那处理好了吗?”
沈黎叹了口气说:“没法处理,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小地方,旧思想越顽固,他们不信警察调解,觉得就该打一架,谁赢那片林地就是谁的。”
苏玉瑶自小在村里长大的,倒是知道一些处事的手段,比方拳头才是硬道理。
故而村子越大和男丁越多的村,别村都不敢招惹,招惹上其中谁,招呼一声就全村人都提着棍棒刀铲去找帮场子。
若是谁因为打架受伤甚至死去,就全村凑钱负担药钱,帮养着家中妻儿老小。
没想到沪城也是如此。
沈黎又说:“我们在的时候他们倒是不乱动,但局里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没法在那干耗着,这不守了十天半个月,我们只能回来了。”
林出荷开口:“你们走了肯定要打一架的,这积怨已久,不打一架肯定平息不了。”
“让他们去打吧,既然不想活着。”
三人就此换了话题,一路闲聊到太和里,沈黎把他们送到地方,就掉头去警察局,苏玉瑶随林出荷去见任沛凝。
两人拾级而上,摁响霍公馆的门铃,没一会儿就有位年四五十岁的妇人前来应门,许是林出荷经常前来,那人认得她,笑意盈盈的招呼他们进去,边说:“昨日您打电话来,说今日上门,夫人便一早起来等着,这会儿正在客厅里吃早饭呢。”
苏玉瑶一路往里走,只见进了门后,玄关处的墙上便挂着许多装裱好的大小不一的画,而落款皆是柏友二字。
再往里,到了客厅就见一个博古架在右手边,博古架旁支着一个画架,架上是一副还未完成的画。
而博古架上大大小小的物件,更是几乎都与画相关,瓷板画、砚屏、画扇……
这是一间充满文人艺术气息的房子。
任沛凝见他们进来,站起来相迎道:“怎么就这般早到了?可曾吃过早饭?”
林出荷笑道:“早些凉爽。”
说着便把苏玉瑶介绍给任沛凝认识,苏玉瑶乖巧的问候了两句,三人就坐,任沛凝又招呼问他们吃过早饭没有。
林出荷代答,说吃了。
任沛凝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说早上让人到里巷的老字号铺子去买了生煎包回来:“这家老铺子生意好得每日都要排老长的队伍,你们也同来吃吃吧!”
若说沈黎爱吃,其实也不是无中生有的,到底还是承了一些林出荷,她平素没太表示出来,确实打实的也爱一口好吃的。
任沛凝和她情同姐妹,哪里不知她好这一口,这话便是故意说的。
蛇打七寸,林出荷当即就有些动摇,再让任沛凝邀两句,便拉着苏玉瑶到桌旁一同坐下了,还笑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任沛凝赶紧吩咐下人去拿碗来,林出荷趁此随口打趣问:“你家霍校长不在呀?”
“他到鸿良那儿去了。”任沛凝道。
说罢才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去看林出荷,果然林出荷面色僵了一僵,顿时十分抱歉:“你瞧我!”
林出荷很快恢复过来,摇摇头说:“都是命。”
任沛凝被她的话逗笑:“你一个接受新式教育的进步人士,说什么命,真该让你的学生看看你这模样!”
两人三两句打趣就把这事揭过,苏玉瑶虽说心很不解,但也知不好这个时候问。
很快下人就拿了碗过来,任沛凝亲自动手给他们布生煎包。
林出荷夹了一个蘸酱后咬了口,嚼了嚼,忽然神情变得十分满足,向苏玉瑶说:“阿满,你快尝尝,味道真不错。”
得了林出荷的称赞,任沛凝笑弯了眼睛。
吃过早点,三人移步去书房。霍公馆的布局和沈宅那种老宅子有些像,任沛凝的书房有扇门通着一个天井。
挺宽敞的一块地方,里面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四周是回廊,连通好几个花门,四通八达。
这会儿太阳已经露了脸,但是因着天井里面种的好几棵大树,把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