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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沈尧竟然听清楚了她说的话,拉长了语调说:“这样啊,那以后见到,可别故意躲着我。”
苏玉瑶想起这些日子明显都是他在躲她,不由得委屈巴巴,凶他:“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说了那些奇怪的话,然后又躲着我,现在反倒叫我不要躲着你!你这人真讨厌!”
沈尧皱眉:“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
苏玉瑶大眼一瞪:“还说没有,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不就是不想看见我吗?我又不会把那些话当真,你还怕我我缠上你吗?”
沈尧终于明白她是误会了,心里又觉好笑又觉心疼,温声解释:“我没有在躲你,我巴不得被你缠上呢!这么舍得躲你!没想到你有在关心我的举动,我很开心!”
说到后来,嘴角的笑意已经藏也藏不住。
苏玉瑶恨不得面前有条缝给她钻进去!她现在明明是在解释,怎么就给他听成了在埋怨,弄得好像她很想他的样子!
“我不和你说了。”苏玉瑶说不过,错身要走。
沈尧赶忙拉住她的手臂,也不在乎她回没回身,他知道她在听:“我说过会处理好一切,现在处理好了。”
“以后不会再有人干涉我们的事,你别再躲,给我一个认真追求的机会,好吗?”
苏玉瑶心跳忽然变乱,抽回手臂,低着头紧紧离开。
沈尧看着她踉跄的步伐,还有赤红的耳垂,心情十分愉悦,渐渐大笑出声。
苏玉瑶听着身后爽朗的笑声,越发加快步伐,差点想要跑起来,直到走到长廊拐弯的地方,向左一拐,便一下靠在墙上,喘着气。
慢慢,终于捂着心口翘起了嘴角。
☆、第五十四章
时间平静的进入六月末,整个沪城都开始燥热起来,清早就有蝉在门外不知哪棵树上,没完没了的鸣叫,吵得人睡不着。
苏玉瑶不畏寒,但怕热,这些日子改了作息,就只敢早上和傍晚出门吹吹风,或者到霍公馆陪任沛凝喝喝茶,跟着学学作画,总之白天无论如何是不愿出门逛街的。
钱从安临近放暑假,还在学校里准备考试,就已经约过她好几回,但都被苏玉瑶婉拒了。
这次她终于不好再拒,钱从安邀她参加的是自己的生日宴会。
因为有沈家的帮衬,钱家现在在沪城的日子过得是如鱼得水,经营的生意也如日中天,地位扶摇而上。
钱家唯一的小姐过生日,谁会不给几分薄面?
再者,钱从安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谁知道钱家举办此次宴会,有没有要替她相看青年才俊的意思。
和钱家结亲,就相当于靠上了沈家这颗大树,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故而那些家里恰好有适龄小辈的人家,多少动了点心思,更是重视这次的宴会。
苏玉瑶到钱家的时候,钱从安身边围着好几位青年才俊和世家小姐。
她到沪城的日子不算短了,很多事情渐渐也能明白不能光看表象,这些人表现得友好殷勤,但显然是为了和钱从安攀交情。
便是钱从安已经露出不耐的神色,都不愿轻易错失机会离开。
苏玉瑶见钱从安脸上的笑快要绷不住,偷笑过之后赶紧过去给她解围:“安安姐,子明哥在找你,你没见着他人吗?”
钱从安见苏玉瑶如同见到救命恩人一般,当即借故道:“真的吗?估计是有什么要事找我,我去看看!”
说完十分不好意思的向一群人告了辞,连介绍都没给苏玉瑶和对方介绍,挽着苏玉瑶的手臂就急急离开,边问:“小表哥在哪里?”
苏玉瑶露出得逞的坏笑说:“我不知道啊。”
钱从安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和她相视一笑,朝她偷偷竖起大拇指,然后一直走出宴会厅,躲到花园才松懈下来。
钱从安轻拍着胸脯宛如劫后余生,恼怒:“那些人真太没眼色了!没见我不想搭理吗,还各种没话找话聊!”
苏玉瑶捂嘴笑说:“人家哪里是没有眼色,分明是不舍得让你走。”
“你竟然取笑我!阿满你学坏了!”钱从安慢慢转头看她,坏笑着伸出手要去挠她。
苏玉瑶一边躲一边求饶,她是最怕痒的:“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安安姐最好了,就放过我这次吧!”
花园里虽说不是人来人往,但保不准也有人经过,待会儿弄得衣衫不整,倒是真的说不清,钱从安一想,这才收手说:“就绕过你这次!”
苏玉瑶赶紧过来挽她,嘴巴甜甜的:“我就知道安安姐最好了。”
“你这张小嘴!”钱从安戳她的脸,“跟谁学的,跟涂了蜜一样!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是真心想夸安安姐的,所以看到你就无师自通了!”躲出来这一会儿,里面的人大概都散了,苏玉瑶挽着她往回走。
若是冬天还好,现在蚊子多了起来,她可不想在花园里被叮一身包。
钱从安不知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