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语,倒是对他特意带来的酒很感兴趣,这般天下绝无仅有的佳酿也只有眼前白瓷般的人能酿得出来,这般的好酒,定是要讨回去给顾颜夕尝尝。
想到顾颜夕,千夜旬的嘴角上翘,掩饰不住的幸福,才分别几个时辰,就开始想他了。
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是陪着两个小孩聊天,还是周旋于商人之间,亦或是依着性子独自去查那个少年。
而公务繁忙的判官大人柳眠,千年未见,今日却有时间约自己出来月下对酌,的确有趣。
“在想你家那位吧,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柳眠不咸不淡的说到,抢过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果然还是亲手酿的酒最合心意。
“我只是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你是长得跟朵花儿一样。”千夜旬眼眸含笑的望着拥有一张雌雄莫辩的脸的柳眠。别看判官大人平时一脸和善,但最讨厌别人说他长相女性。
“你这朵破莲花,除了长得人模人样之外,也就你家那位把你当宝似的。换作我,白送我都不要。”柳眠气哼哼的说道。
当初想要当判官一职,全都是出于对千夜旬的好奇。
当年,天庭都传遍了,地狱的尽头,有一朵天生带有仙气的莲花,更为震惊的是这朵莲花能吸收天地灵气,净化周围的怨气。
太上老君,曾想用它练丹药,最后不但没有采到,反而被阎王赶了出来。
再加上各种添油加醋的传闻,柳眠更坚定了要去地狱当判官的想法,最后愿望实现,他便隔三差五的去照看莲花,每次都会一边对着莲花独酌,一边与他聊天。
自千夜旬能幻化成孩童起,柳眠就开始照顾他,把他当亲生孩子一般,可是以前乖巧的孩子,如今竟没大没小的,柳眠气哼哼的,难免有点伤心失落。尤其是知道千夜旬有喜欢的人后,更有一种嫁掉孩子的伤感。
“既然你这般不待见我,为何要照顾我一千多年,我临走时,是谁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还死活都不肯撒手的。”千夜旬挑眉,轻笑一声。
如画的眉目Jing致到让柳眠越看越气得牙痒痒,那件事现在已经成了冥界的笑柄,虽然大家从未在他面前提起,但心里总是过不去那道坎。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怎能舍得,怎能放心。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在你还未修成人形的时候,扯掉一片花瓣作为惩罚 。”柳眠哼哼道,毫不留情的在千夜旬的脑袋上赏了一巴掌。
“这酒不错,送我一壶。”
“不送,你肯定拿去讨好他。”柳眠小孩子脾气一上来,就蛮不讲理。
“好了,小眠我错了行吗?”对于千夜旬来说,柳眠是心里特殊的存在,不同于顾颜夕,他是父亲,朋友,有时亦是不讲理的孩子。而当他耍孩子脾气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撒娇。
“每次都用个对付我。有了媳妇忘了爹。”柳眠缓了性子,很享受千夜旬对自己的称呼和撒娇。
“怎么会,小眠在我心中绝对是特殊的存在。”
“你媳妇也是特殊的存在。”
千夜旬扶额,他都活了几万年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有时候很怀疑他办事的能力。
但是柳眠在其他人面前,包括阎王面前都是温润有礼,笑意常在,却透着疏离。然而地府的人都知道看似温柔的判官,其实办事果断,公私分明,绝不徇私。
“小眠,不要生气了。”千夜旬殷勤的为柳眠斟了一杯酒,双手奉上。
柳眠瞥了千夜旬一眼,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他始终没办法生气,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虽然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后,有种酸涩的失落感,但他的幸福是最重要的。或许天下当爹娘的都是一样的心情,盼着孩子长大,却在孩子找到幸福的时候忧喜参半。
见柳眠气消了,千夜旬舒了口气,他简直比蜚玉还难对付。
“我是来告诉你几件事的,其中一件有关顾颜夕的。”柳眠敛了笑容,恢复到办公时的一本正经。那天无意中翻到的生死簿,让自己甚为在意。
千夜旬一怔,顾颜夕真身是仙,但现在毕竟是凡人之躯,莫不是有关寿命的问题。
“生死簿记载人的生辰和死亡时间,顾颜夕今年十六岁,而他凡人之躯的死亡时间是二十一岁生辰那天的酉时一刻。”
知晓顾颜夕是仙,但亲耳听到他的死亡时间,依旧让千夜旬感到心痛,就算他之后恢复仙身,却逃不过亲眼目睹他的死亡。仅仅是触碰那个想法,就疼得无法呼吸。到时如何能支撑得下去。
“若他完全恢复记忆,是否能免去凡人死亡一劫?”想起血魂,千夜旬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他找回血魂了?”柳眠惊讶道。
千夜旬点点头。
“我不知道,如果血魂能发挥作用,他或许能逃过一劫。”
“若是如此,生死簿定会改掉死亡时间,你帮我回去查查。”
“好。你也不需要太担心,他现在终究只是凡人,生老病死都得经历。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