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刻能永远停留该多好。
突然千夜旬的心如针扎般疼了一下,随之像针一寸一寸的钉入rou里,疼痛也随之加剧。脸色煞白,似乎灵力也在体内不安分的乱蹿。
自修炼成人形后,从未出现过此种情况,莫名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疼痛尖锐,千夜旬本想递给顾颜夕喝的茶杯,也颤抖的摔在地上,右手紧紧的抓住胸膛。
千夜旬微弯着腰疼痛难忍,额上浸出一层薄汗。
顾颜夕见千夜旬面色煞白,好像很痛苦的模样,心头大痛,从未见他如此模样,慌乱的蹲在千夜旬的面前,捧住他的脸颊担忧的问道:“旬,你怎么了?”
声音微微颤抖,徒惹千夜旬心疼不已,努力扯开嘴角想要安慰他,奈何几次都失败。
顾颜夕更加慌乱,心仿佛被带刺的藤蔓死死缠绕,越来越紧,疼得不能呼吸,“旬,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慌乱的声音染上哭声,千夜旬忍住疼痛,抬起左手以拇指抚摸着顾颜夕的脸颊,“小颜,不要哭,我没事。”
突然,疼痛达到一定的程度,千夜旬的心仿佛正被人生生的撕开,疼得难以忍受,死死咬着嘴唇不让声音溢出。直到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妖冶了苍白的唇色,一半的惨白,一半的鲜红,刺痛了顾颜夕的眼睛。
“你不能有事。”顾颜夕紧紧抱住千夜旬,害怕他出事,在他心中,千夜旬是强大到让自己心安的依靠,他的道行高深,他的法力强大,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症状。
顾颜夕慌乱得不知所措,唯有紧紧拥住怀中之人,贴着心感受他的温度与存在。
有顾颜夕的疼惜,感受着他的紧张与在乎,千夜旬竟虚弱的笑了,伸手揽住顾颜夕的腰,将他紧紧拉向自己,以缓解心中尖锐叫嚣的疼痛。
感受着千夜旬的痛苦,顾颜夕更加紧密的拥住他,伸手缓缓抚摸着他的背,以此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没多久,疼痛突然消失。就连余痛也没有。
感受到顾颜夕灼热的泪水,千夜旬心疼的将顾颜夕抱在腿上坐好,“小颜,我没事了。”
顾颜夕以为他是哄自己的,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泪水汹涌而出,只是咬着嘴唇不出声。
千夜旬伸手抚摸着顾颜夕的头,温柔的顺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尽显宠溺。
感受到千夜旬的身体似乎没有之前僵硬,顾颜夕才半信半疑的松开了搂住他的脖子。
哭肿的双眼,满脸的泪痕,好不凄惨,触及到千夜旬嘴边的血色,顾颜夕默默的伸手为他轻柔的拭去。顾不得抹去再次流下的泪水,“你真的没事?”
“没事了。”千夜旬的面色恢复红润,见顾颜夕可怜的模样,叹了口气,倾身吻住顾颜夕的嘴唇,咸咸的泪水,被一一卷进唇里,每一滴都是值得被珍惜的。
仿佛确定千夜旬平安无事,顾颜夕捧住千夜旬的脸,毫无章法的狠狠回吻。
不安的,珍惜的,心疼的,宠溺的心意彼此传递着。
很快,两人都被挑起了□□,感受到彼此的变化,顾颜夕羞赧的将头埋入千夜旬的脖子里,脑子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里可是大厅,幸好没有丫鬟小厮,否则大白天的被下人撞见,以后还拿什么颜面见人。
“我们回房。”顾颜夕细细的吻着千夜旬的脖子,伸出舌头小猫似的□□着。
千夜旬受不了这般甜腻的折磨,轻笑一声,抱起顾颜夕施了法术回到顾颜夕的房中。
顾颜夕学道后,家人特意为他建了一个清幽的小院,不同主宅的大气。小院Jing致雅静,倒像隐世仙人的居所。因此才大胆的在白天行那房中之事。
经历刚刚的一幕,顾颜夕的心总是提在嗓子里,不敢放下,这般征兆只怕不祥。
千夜旬的本体是生长在地狱尽头的莲花,他灵力纯正,非仙非妖非鬼,也不是凡人,他的存在到底该如何定义还未可知。
害怕今天的事就是一个预示,不被三界认可的是否会消失。想到此处,顾颜夕害怕的颤抖着双臂,死劲将千夜旬搂住。
千夜旬被搂得无法动弹,不知道顾颜夕想到了什么,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在担忧自己。
若真有什么事,顾颜夕又该怎么办。唯有此刻,千夜旬才会认为顾颜夕尽早恢复仙身是好事。
“小颜,别担心,我不会有事。”千夜旬柔声安慰道。
顾颜夕自然听不进去,反而将头埋入千夜旬的胸膛,许久才抬起头,近乎哀求的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偶尔会对你很冷淡,出现了天界的脾性,害你伤心了。对不起,旬。”
没想到顾颜夕因此道歉,千夜旬的笑慢慢敛下,他怎么会怪顾颜夕呢,只是心疼他。手抚上他的脸颊,“我从未怪过你。”
“我知道。”顾颜夕慌乱的说道,“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的。”千夜旬吻了吻顾颜夕的额头,温柔而宠溺的凝视着他的面容,“我会一直陪着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