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包间,等他离开之后,连恺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说:“常伟,帮我查一下当年骗了我小姨那个人到底欠了多少钱,还有,顺便帮我查一下黄朝和一个叫艾飞的到底有什么过节,有消息了立刻告诉我。”以连恺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来说,黄朝和艾飞之前恐怕不止外债那么简单。
连恺独自在包间里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穿上衣服走了出来,他没能在大厅看到艾飞忙碌的身影,如果他没有猜错,艾飞一定是把自己藏在某个犄角旮旯里泄愤呢。总的来说,连恺今儿算是没白来这一趟,收获颇多,心满意足的付了账后离开了。
连恺猜对了一半,艾飞是躲起来了,不过不是泄愤,而是方便暗中窥视连恺的一举一动。艾飞等连恺离开后从大厅的窗帘后头走了出来,上扬的嘴角尽显狐狸般的狡猾,他若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走上欲擒故纵的这条道路。
艾飞决定的有些草率,是在黄朝和连恺交谈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个“铤而走险”的办法,而连恺就好像这个办法中的一把双刃剑,利用不好就会皮开rou绽,艾飞到底还是有些犹豫了。
片刻的满足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消散的失落与无奈,唯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彻底的回归到舒适的平静当中。自打连恺离开按摩店以后,一连几天,艾飞总能在按摩店外看到三五成群混混打扮的小青年朝店里张望着,可每当艾飞朝店外看去,他们立刻会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潇洒离开。
艾飞知道,这都是黄朝那边的人,是专门来盯梢的,为了安全起见,艾飞决定这几天还是消停的窝在按摩店里吧,以防落单被胖揍一顿。
艾飞和黄朝的梁子结的实在是太深了,这辈子怕是都解不开了。
按摩店彻底成了艾飞的老巢,吃喝拉撒全都在这里,时间长了,就连李斯文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都产生了好奇心,某一天他刚做完一个大活就跑到艾飞所在的包间里问了个彻底,艾飞给出的答案很直接,他要挣钱。
李斯文从孙东那儿知道了艾飞的情况,很能理解他拼命的想法,与此同时,李斯文同情心大作,决定周末晚上带着艾飞出去逍遥快活一回,这一次他做东。
艾飞原本是想拒绝,不过转念一想,按摩店收工都半夜了,黄朝的人总不会这么晚也要盯梢吧?如果真是这样,那黄朝和他那群哥们儿当真是闲到蛋碎。
距离周末还有两天,对于李斯文的请客艾飞丝毫没有期待,波澜不惊的重复着枯燥的生活。有了连恺这尊大佛罩着,黄朝是不敢进店来找茬了,艾飞大可安下心来和李斯文学到更多按摩的手法。说起连恺,他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两三个星期没有出现,竟然成功勾起了艾飞难得一遇的好奇心。
这一天骄阳似火,艾飞殷勤的送着一位挑剔的客人到了门口,人刚走,他离老远就看见李宝和孙东屁颠屁颠的朝这边冲了过来。李宝最近又黑了,笑起来一口白牙相当的明显,倒是孙东,依旧憨头傻脑一副没心没肺相。
艾飞候在门口,临近了才笑问道:“什么风把你们两个吹来了。”
孙东一把揽住艾飞的肩膀,晃悠着说:“我和李宝今儿来可是给你报喜的。”
“报喜?”艾飞疑惑的左右看了一眼,“我这种喝凉水都塞牙缝的人还能有喜?”艾飞嬉皮笑脸的砸了孙东一拳,“该不会是有喜的喜吧?”艾飞倍儿不正经的拍了拍肚皮。
孙东哈哈大笑,“如果你能怀崽儿,那就不是喜了,是惊。”孙东朝艾飞的肚子上拍了一巴掌,紧接着冲李宝挑了挑眉毛:“李宝,你跟你飞哥说,让他好好高兴高兴。”
“到底什么事儿啊。”艾飞特好奇的看向李宝。
李宝露出卖关子的微笑,憋了好半天才凑到艾飞耳旁把喜讯告诉了他。
艾飞的面部表情是神速的,是诡异的,是摸不清门路的,有惊有喜有不敢置信,直到李宝从兜里掏出他亲手画押的欠条时,他这才相信了李宝带来的这个消息事千真万确的。
孙东见艾飞依旧处在震惊当中不可自拔,不禁笑问道:“我说艾飞,你小子到底是认识哪路大哥了,怎么就突然帮你把外债都还了呢?”孙东竖起五个手指头,“将近二十万呢,可不是一毛两毛的小数目。”
艾飞肯定这是连恺干的好事儿,这也就不奇怪他为什么消失了这么多天而不露面了,原来是为自己擦屁股还债去了。艾飞在心里多少有点感激连恺的,只不过,这份感激的保鲜度并不高,他知道这样一来,连恺就成了他唯一的债主,同时也注定了农奴的命运,想要翻身,除了还清这笔钱,不然……
“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艾飞被打断了思绪,回过神儿笑了笑说:“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就让我遇上了呗。”
孙东忍俊不禁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小子就是命好,不管什么困难,跟你这儿都算不得困难。”
三个人嬉笑怒骂间,一辆崭新的汤加绿色的路虎停靠在了按摩店门口,孙东仅是看了一眼就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