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沈文清说:“我的幕僚说你心性不错,倒是可以尝试收服。”
对于瞿睿齐如此直白的话,黄毅拳问:“如何认为我会转投你们?”
瞿睿齐拉过一张椅子给沈文清坐,然后拉过一边的另一张自己坐下,说:“你如今这样还想为那狗皇帝效忠?以那皇帝的心性,以后的军力只会越来越弱。哦,你应该不知道吧!皇帝因为你打不了胜战,现在怀疑北疆的士兵也被控制,毕竟北疆之前是姚家军,如今又是你的黄家军,怎么看都不像皇帝他自己的军队了。所以,最近他正和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武将商量对策。”
听到这里,黄毅拳便有不祥的预感:“怎么说?”
“不是在这里做过一次了吗?打散啊!把北疆的士兵打散。”
黄毅拳这回真的吐血了,身边的侍女倒是很尽责,马上上前服侍。瞿睿齐无所谓地说:“你也不用太担心,如今这里战事吃紧,他便是有打散的念头,这边战事结束前,他都不会这么去做的。”
但显然,这不能安抚道黄毅拳,他活生生又给气晕了。
黄毅拳的投靠不是无缘无故的,他已经失了皇帝的信任。且他忠心耿耿,却糟皇帝派人杀害。若不是瞿睿齐救了他,他的老父亲知道自己遇害,定不能善罢甘休,只怕也要折损到那皇帝手中。
这是从情理上讲,让他没有继续效忠的必要。而从大义上讲,皇帝之前虽然不算昏庸,但无功无过,也算政绩平平。可近来的外戚当道,皇帝自己也开始昏庸无能,瞿睿齐作为大皇子,血统纯正。
便是让那皇帝退位让贤,瞿睿齐登基,与所有人甚至百姓来说都是好事。
所以……黄毅拳毫无心理负担的——反了!
黄毅拳虽然反了,但瞿睿齐并没有想要将他放到明面上的打算,黄毅拳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要知道黄毅拳的老爹可还在京城啊!要是让人知道,他跟着南疆王了,他爹都不用他再做点什么其他的,就会被皇帝老儿给抹了脖子。
而瞿睿齐也是做了两手准备,他若是成了,这黄毅拳和墨梓旭无论在明在暗都没关系,反正最后都是他的忠臣。
但毕竟还是要考虑没成的时候,若是最后没成,起码这两人还能往京城一送,也算是他在朝廷上的新棋子。主要是黄毅拳职位还不低,这可比他往朝廷送的那些虾兵蟹将强多了。
而墨梓旭虽然如今年轻,在南疆历练两年,到时怎么说也是个内外皆有能力的人。
有了这个打算,瞿睿齐便准备把黄毅拳送到南疆去。黄毅拳也没有意见,就想着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就出发。
沈文清心里挂念着肖沂蒙,在瞿睿齐休整的时间里,和瞿睿齐说了要去清源县的事情。瞿睿齐没有不应,只是思林府毕竟才打下来一半,如今就往清源县去其实是有些风险的。
但沈文清显得急切,瞿睿齐便不想拒绝。正好,黄毅拳归顺,瞿睿齐便和黄毅拳商量了这事。
黄毅拳听了这话,便低垂着双目问:“殿下可问过沈公子去那处做什么?”
瞿睿齐摇头:“他既然要去,总归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他不是任性的人。”
“殿下这般信他?”黄毅拳皱眉,为了瞿睿齐这话,似乎不是很满意。
“信,世人皆会害我,唯他不会。我会疑世上任何一人,唯不疑他。”瞿睿齐似乎是知道黄毅拳此话的意思,这话便说的也有些点醒他的意思。
黄毅拳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也知瞿睿齐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他说再多也是没用。
便开口说:“既然如此,我便随殿下一起吧!”
瞿睿齐点头,此次出行,也不好太过高调,因此除了黄毅拳和释亦,另外配上几个护卫,就准备简装出发了。
一切准备就绪,沈文清便开心的跟着瞿睿齐坐马车走。一路出了福林郡的城门,往清源县赶。
从这里到清源县怎么也要三五日的路程,来此世多年,沈文清也习惯了马车的颠簸。一路到了清源县,才发现此时的清源县和多年后的完全不同,此时的清源县也受县令剥削,百姓生活并不如意。
沈文清一路去了肖府,肖府果然还在原来的地方,沈文清敲了门,没多久才有一个看门的贼头贼脑地来开门。
看见沈文清,先是一愣,毕竟如今到处战乱,还有这样打扮光鲜的委实不多。
“公子何事?”那看门的问,这看门的沈文清并不认识,想来后面应是调了其他位置。
“我……是这样的,我想找你家少爷,有事想要相告。”
那门房苦着脸说:“实不相瞒,如今家里的主子们都不在,现在思林府打战,主子们早已经先躲出去了。这段时间是不会回来了,你有什么事可先写信留在此处,我到时转交给少爷。”少爷性情好,交友广,常有人来找他,门房倒是没有起疑。
沈文清摇摇头,他要说的事情匪夷所思,便是当面说都不一定能被信,何况是写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