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了这边的“虚假”之中, 虚假也会变为真实。无论在哪里, 都是活着。
离开花家之后,高景行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一样直接失踪。他依然在花家名下的小私塾里, 勤勤恳恳地教书。
私塾里面又来了一个新的学生, 她的父母牵着她的手进来,一家三口看上去其乐融融,温馨极了。
孩子的父亲身穿黑衣, 一脸冷酷, 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她的母亲脸上蒙着面纱, 即使这样依然遮盖不住她的美丽,让人不禁忍不住去想, 面纱下面是怎样的惊人美貌。
就是这样奇怪的组合, 带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却很沉稳的小姑娘。
他们走到高景行跟前来, 那男人道:“在下一点红, 这是内室无容,承花满楼的情,带女儿晴儿前来读书。”
古代的女孩子本不该抛头露面,所以曲无容包裹的这么严实,也没人觉得特别惊讶,只会以为家教比较严。但是她再带着这个小女孩来念书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私塾里目前只有一个女孩子,那就是翠玉。她的父母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愿意将女儿送过来念书识字。家境好一点的就未必了,他们大都会请私学在家里教,省的自家女儿抛头露面,惹人非议。
一点红他们应该是不在意这个的。
高景行心想。
曲无容道,“还不快来见过先生?”
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梳着两个牛角辫,一双大眼睛囧囧有神,看向高景行,她nai声nai气道:“先生好~”
“你好。你是叫晴儿吗?”高景行温声道。
“对啊,我叫柳晴。”
……
一点红将小孩送过来之后,私塾里来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除了偶尔过来的花家人,还有一个看起来比一点红还要冷漠的男人,时常站在外面,默默看着围栏内的小朋友们。他的年纪看上去已经不小,脸上的褶皱也都诉说着“严肃”两个字,鬓角发白,一身黑衣一丝不苟。他的双手却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像是年轻人的手,修长、有力,指甲圆润。
这是剑客的手。
高景行有点担心他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后来见他一直不动,走上前去跟他聊了两句话。
“阁下可是来找人?”高景行问。
黑衣人摇了摇头。
“那是……?”
黑衣人问他,“先生贵姓?”
“在下姓高,名景行,在这私塾中教书。”高景行道。
他已经慢慢理解了,先前自己做任务有多不容易。使用的身份不同也就罢了,认识的人还都在一个圈子里,一有啥风吹草动,所有人都知道了。
怪不得他们会以为自己有病……
在高景行的死不承认之下,这些熟人的动作也都收敛了很多,不会再让他感到困扰。
黑衣人听到他这样讲,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很好……”
高景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黑衣人解释道:“江湖之中瞬息万变,不必拘泥于一法,随心而过便好。”
“阁下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黑衣人难得的笑了笑,除却眼底的温和,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他这样面无表情的时间太久了,然而这么多年,并没有让他改变,反倒是后来弟弟的作为,才让他开始反思自己,只是为时已晚。
这人正是薛衣人。
薛衣人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他就在门口背着手静静站了一会儿,待太阳快要落山时便消失不见了。
高景行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愣了会儿神,底下的学生小声问道:“先生,可以回家了吗?”
他放下书本,看着这群孩子们,“走吧。”
仰止收拾好背包,走到高景行身边,跟他讲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快到家的时候,仰止问道:“陆小凤为什么最近都不来玩了呀?”
高景行这才想起来,原本来的最频繁的陆小凤已经许久未至了。陆小凤是个浪子,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花满楼的小楼是他歇脚的地方,这家小私塾,或许也是吧……
“为什么你叫花满楼一声哥哥,却从来不肯这样叫陆小凤呢?”高景行问道。
仰止也不再问陆小凤去了哪里,他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因为陆小凤不像哥哥呀,他虽然留着胡子,可是一点都不成熟!还没有一多可靠呢!”
高景行哑然失笑。
王一多有了新的工作,他被带到桃花堡去了,在那里包吃包住,不必再忧心生活,也有时间回来看看他们,比起之前来讲好了很多。
“你想一多了?”
“想……”仰止道,他看了看高景行立马改了口,“我才不想他呢!”
王一多在花家,高景行不想去花家。仰止知道兄长对自己好,但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让他为难。
高景行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口是心非?他对仰止道,“这次休沐,我们去看看一多吧。”
“真的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