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着,摆弄出最好看的姿势,然后放在桌子的中间。
宋阮还去瞧过一回,花是好看的,小瓷碗也是好看的,唯一不好看的就是花蕊里跑出了不少小虫子……
于是,黄家三兄弟只有老三被剥夺了兴趣爱好,每天空闲时间无所事事,想抢着帮哥哥们干活都要被暴揍一顿。
宋阮看他们整天活力满满、充满干劲的模样,都不好意思泼冷水。
“你说他到底来不来,也不给个准话。”
他叹了口气,一边剥花生一边把花生仁塞到杨苑的嘴里,一个没留神把剥下来的花生壳给送过去了,杨苑唔得把壳吐了出来,不满地咬了咬他的手指。
“啊,对不起。”
宋阮连连道歉,又在他嘴角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表达歉意,然后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你觉得呢?咱们要不要提前准备准备?”
杨苑对他一直在想那个四十几岁老男人的事情有些不满,但还是乖乖地回答,“准备什么,咱们平时不就很好了吗?他来了咱们就按平时的弄呗,他要不来还省事了呢。”
宋阮微微一怔,“可是……这会不会太敷衍啊?”
“这哪里敷衍啦阮阮?”
杨苑无奈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难不成你要说咱们平日里都在敷衍食客吗?这可不像你。”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接那么麻烦的客人……”
宋阮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但是他的思路的确被杨苑给打开了,“不过你说得对,他再尊贵,也不过是来这里吃饭的客人罢了。”
杨苑轻轻一笑,看他那副恢复了神奇的模样,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还想吃。”
“你等等,我来剥。”
说着,宋阮便要去拿那碟带着壳的花生,手伸到半路却被抓住了,他诧异地回过头来,正好迎上了凑近的杨苑,两个人便接了一个甜甜蜜蜜的吻。
吻罢,杨苑把他搂在怀里,手指抚摸着他脸上的红晕,语气里带着强烈的暗示,“昨天晚上咱们不是聚在一起吃饭嘛,大哥还瞪我来着。”
宋阮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怀里,半眯着眼睛晒太阳,觉得十分地惬意,“你不要介意,大哥那个人就是这样的,其实他对你没什么恶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苑肩膀都矮了一截,看上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那你怎么了?”
宋阮抬起脸来,正好对上他没什么Jing神的眼睛,“是我哥欺负你了吗?”
杨苑沉默半响,还是觉得这个档口先不要给他压力,所欲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大哥什么时候才能承认我们俩……”
“你还总说我钻牛角尖呢。你不也钻了?”
宋阮笑了起来,捏了捏杨苑的脸,亲昵地道,“大哥早承认你弟媳的身份啦。”
“我什么时候钻牛角尖——”
杨苑刚嘀咕了半句,忽然反应过来,“等等,弟媳什么鬼啊!不是弟婿吗??”
宋阮挑了挑眉,点了点嘴唇,威胁意味地,“嗯?”
杨苑迅速地埋下头,像一只鹌鹑一样,“我是弟媳,我就是弟媳,谁都不要跟我抢,我当的可开心了。”
哎,男人嘛,当然是能让老婆就让,只要最终目的能达到,那是走什么路到达终点也就无所谓了。
杨苑得意洋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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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说是要来,但是眨眼间,小半个月就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本来还打满了鸡血的众人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毕竟这事儿就和仙女下凡一样,几率太小,是差点就能归入神话档案的概念。
而另一方面,张书生接了圣旨,下个月才走马上岗,去翰林院入职,因而还有一段时间闲赋在家。他没什么事干,闲在家里也无聊,就过来给店里打打杂,算算账。
宋阮考虑到他已经有了官职,再在自己这个小坡地里工作实在是不好看,但又照顾到他还念着大家的心情,便让他去后院帮忙,刷盘子洗菜全随他,不轻易到前面来,这样也能省去不少和客人撞上的麻烦。
这段时间里,柳公子的诗集下册也终于出版了,而且双喜临门,和下册出版一起到来的好消息便是上册脱销、所以这次干脆把上册也给再版了,两册捆在一起买还有优惠。
如果有新的读者拿到这本诗集,翻阅完对南山酒楼居然占据了如此之大的篇幅而提出异议,那么还不等作者出来解释,就会有群众自发地回一句:实至名归,民心所向。
不知不觉之中,南山酒楼已经取代了黄鹤仙,成为了京城里极具特色和文化的景点之一。可以说,南山酒楼和天下第一楼,也只差一块御赐牌匾的距离。
这时候,所有人都没有预想到,这块御赐牌匾正在一点一点地向着他们的方向靠近。
那是一个非常忙碌的中午,有一个酒鬼混进了大堂里,喝了两坛梨花白之后就开始发酒疯,抓着旁边的食客不放,小二和跑堂连忙上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