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说什么,便让陈焕先回多媒体教室,他和李老师在后面慢慢收拾餐具,果不其然陈焕的身影才消失在餐厅门外,闻子珩就听到李老师不经意地开口:“你和邵柯是什么关系?你们好像很熟。”
闻子珩早就猜到李老师会询问邵柯的事,回答说:“我们只是认识而已,算不上多熟。”
李老师又问:“你认识邵柯父母吗?”
“不认识。”闻子珩说完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我爱人和邵柯父母是朋友。”
李老师淡淡哦了一声,便低下头专心把餐具收拾好放到回收处,闻子珩还以为李老师会再次跟他说起邵柯,没想到直到两人走出食堂快分别时,李老师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终是按捺不住的闻子珩出声道:“李老师,你方便告诉我一下邵柯的事吗?他父母在国外出差,拜托我爱人帮忙照看一下邵柯,如果他近期遇到什么问题的话,我想我爱人应该有权知道。”
“这也是我想问你们的。”李老师面无表情用凉飕飕的目光瞥了眼闻子珩,口吻里有着明显的不悦,“长辈对孩子有教育和引导的作用,工作再忙也不能疏忽了孩子的教育,邵柯父母不仅为了一己私心让孩子无缘高考,还在孩子堕落成这样的时候连一句话都没有!”
闻子珩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字:“堕落?什么堕落?”
李老师在愤怒时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眉头深锁,眼底透露出强烈的不满,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之前的冷漠,用平静的口吻说道:“旷课逃学打群架,校方已经记了他两次大过,再这样下去他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虽然李巡只用三言两语就概括了邵柯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但是邵柯真正闯下的祸远远不止于此,昨天凌晨是李巡第四次从警察局里把邵柯领出来,前三次邵柯是因为和外校学生打群架被警察逮住,结果昨天更厉害,在会所聚众赌博被扫黄大队抓个正着。
李巡从小到大过着墨守成规的日子,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都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他那枯燥无聊的生活宛如一滩没有波澜的死水,每天在家和学校之间两点一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最近为了邵柯进了四次警察局。
其实李巡是个教数学的佛系老师,以他的资历以及专业成绩等在大学里当个教授绰绰有余,偏偏他性格死板冷淡不擅长人际往来,更不喜欢应付那些活泼健谈的大学生,对比下来还是闷头念书的高中生更适合他。
于是两年前李巡接受了学校的委托来教数学,学生们愿意听就听,不愿听的话随便他们在课堂上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安静的互不干扰,可惜三个月前二班的班主任休产假,李巡万不得已之下接去了临时班主任的重担,从此之后平静的生活不得安宁。
早知道不如受聘大学教授,至少不用给这群闹腾的未成年孩子收拾烂摊子,烦死了!李巡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在心里无穷无尽的咆哮。
闻子珩满腹心事回到多媒体教室,没多久又被陈焕犹豫着喊到了角落。
陈焕猜到闻子珩和李老师说了这么久肯定是在谈邵柯的事,而且邵柯那张脸像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陈焕想起那天邵柯的异样,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跟闻子珩说一声,闻子珩听后神情凝重,抿着唇陷入沉思。
“不然给魏董说一下?”陈焕建议道。
“邵柯那小子不喜欢我们多管闲事,别看他在魏卿面前装得跟小白兔似的,实际上獠牙尖利着呢。”闻子珩拍了拍陈焕的肩膀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先准备记者会的东西吧,那小子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好了。”
闻子珩思量了很久还是决定暂时不把这件事告诉魏卿和祁成彻,等他下次去那所学校时可以再找邵柯谈一下。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后面闻子珩忙于其他工作没再去学校,记者会的准备工作全部交给陈焕和市场部的人忙活,当闻子珩再次踏入那所学校时已经是两周后的记者会当天。
这场记者会可谓是魏卿花人民币砸出来的,现场布置和灯光特效全是请专业人员Jing心设计,请来的媒体嘉宾也是网络上出了名的公开公正实事求是并且具有一定权威性,甚至还邀请了一位当红流量小花旦作为特邀主持人,在最后一个环节进行主持表演。
闻子珩穿着魏卿为他定制的西服,紧张得砰咚砰咚狂跳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这是他近两年来头一次登上这么正式的讲台,阔别太久了难免感到生疏和不适应,当主持人在台上和下面的观众互动时,幕后的闻子珩紧张得手心里都溢满了汗水。
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捏住了闻子珩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缓缓浸透到闻子珩的四肢百骸,他回头差点撞上魏卿近在咫尺的脸,条件反射性的想要往后退两步,结果下一秒被魏卿扯了回去。
魏卿趁其不备在闻子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明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却让闻子珩的脸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火红。
“你注意点,这里是公共场合!”闻子珩底气不足地呵斥,口嫌体正直的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