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和你更般配的人,我……”
“是不是你妈妈和你说了什么,我去找她!”顾非离打断了他,当真就要走出门去。
“不要……”文瑾拉住他,最后一次紧紧抱住他,“不要,非离,不要再强求,你放过我吧……”
声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哀伤,也让顾非离的视线一时间漆黑一片。
原来自己一切的坚持对他来说只是强求,原来自己最应该做的其实是放过他……
竟然是这样……
大二的顾非离已经是学生会组织部的部长,办事的风格倒不像上一任部长,也是这一届学生会主席的玄枫那样搞怪,他的工作很有创造力,花样层出不穷,倒是极受全院学生的爱戴。
这一次的新生开学,规模明显比他们那年要壮观,想到曾经玩笑般的要和那个人一起看看这景象来让自己平衡,真的就只是一个玩笑。
顾非离也如愿拿到了一等奖学金,然而,无论为这笔钱设计过怎样的用途,到如今都完全没有实现的机会。
大三时,他也成为了一届学生会主席,那时的玄枫还在学校,和杨季宁都没有再担任任何职务,两人都评论说,以如今的心境回想起大一时的自己,简直是个嚣张又顽皮的小孩子。
时间可以淹没一切,感情、伤痛、罪恶,亦可以成就一切,性情、名利、追求,又有谁会记得,当年真挚纯粹的梦想、感动与轻狂?
依然会有那样一些东西,可以让人永世不忘。
文瑾已经不在这个学校,而是去了国外留学,这一点,他曾经的很多学生都大为不解。
杨季宁和玄枫问顾非离出了什么事,他只是回答,不过是分手,又不是天塌地陷,不算什么大事。他们又问他今后要怎么办,他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只是提早一步回到首都,搬出了那个人的家,又将钥匙留在房间,然后又搬到另一栋房子,和学校的距离相当,距原本的房子,却是南北相隔。
顾非离也没有再和任何人说起那人的名字,就像从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大学四年,有不少人问过顾非离为什么不谈恋爱,他说,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
为什么没有合适的呢?因为他心里还一直存在着那个人的影子,一世的祭奠不会这样轻易消散,那时的执着与真挚,时至今日,依然不灭不减。
如果说,早就预到这一世会有同样的劫数,那么上一世,他是否会放弃与他相爱?
非离的心属于文瑾,倘若不爱,便会不再有心,那么生与死,又有何妨?
文瑾,我相信你的一切决定都有你的理由,你不让我知道而选择自己独立承担,我无法强迫你,就像你说的,我应该放过你,给你自由,毕竟我的坚持只是针对我自己,硬加到你头上,也显得很自私。
我不知道你究竟付出了什么,没有关系,上一世的你没有等到我,这一世的我即便用一世的等待来偿还也心甘情愿。
我会向你证明的,我对你不是年少轻狂,不是一时的玩笑,你真的要用一世来见证我的心也没有关系,至少对于我来说,我的爱人除了你,再无其他。
我会让你看到,我不再只是那个任性骄纵长不大的小孩,我有足够的能力让你幸福。
四年后:
“文瑾哥!” 杨季宁见那人出现在视线中,开心地挥挥手。
“阿宁。”文瑾笑着快步走过去,放下行李,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眼中的对方,容貌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或多或少都显得成熟不少,阿宁眼中的文瑾依旧温柔却不经意地显出些许落寞与沧桑,而文瑾眼中的阿宁却帅气如故,魅力更胜从前
“你可终于回来了,想死兄弟们了。”放下手,杨季宁状似哀怨地道,随后拉过文瑾的箱子,“好了,我们走吧。”
“兄弟们也想你啊,阿宁可是越来越帅气了。”两人说笑着走出机场。
“文瑾哥,”车子行在路上,杨季宁道:“我先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休息,晚上我请你吃饭,据说,东大为了迎接你还特意开了个晚会呢,你当年的学生还留在首都的都受到了邀请。”
“是么,虽然欢迎会是麻烦了,但能见到各位学生我还是很高兴的,大家竟然没有把我忘了呢。”
两人向当年那样打着花腔,四年的分别并不影响他们的亲密,可两人都在注意没有提到那个名字。
杨季宁送文瑾回到家便离开了,此时的时间还是下午,阳光洒落进来,光影斑驳,这个已经阔别四年的家干净如初,却再也没有了当时的暖意,它冷漠得仿佛只是一栋房子,没有一丝一缕的温情。
文瑾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走进那个房间。
明亮依旧,整齐依旧,熊娃娃靠在床上,像极了经常做出同样动作的一个人,文瑾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十九岁的男孩被这只大熊拥住的场景。
轻轻一笑,文瑾在床上坐下来,取出手机,壁纸是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