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银粉。
波光粼粼。
四个侍童一动不动地站在河边,面如死灰。女人蹲下身来,用手试了试水,便走了下去,很快整个身子都没入水流略急的河中。
女人一进入河里,河面上便析出一层粘腻的油膜和令人作呕的虫肢。
四个侍童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般蹲了下来,他们目光呆滞,身旁的纸灯笼烧得很旺,连纸上陆续出现了好几个黑色的糊点,也毫无察觉。
突然,琴声大作,比起刚才的若有若无,这一次是直接了当地从四周响起,好似这周遭的山顶都坐落着面部表情的乐师,弹动指尖,发出呆木悚然的琴声。
李归何说着:“我们被包围了,这四周都潜得有人。”
秦怀臻没有表态,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四个侍童,刹那间琴音跌宕起伏,每次冲向最高点时,那四个侍童的其中一人就会莫名颤动一下。越到后面,音律也越来越激烈,几个侍童开始快速地摇头晃脑,看起来脖子都要扭断了,让人怀疑那并不是人,而是西洋钟的銅摆锤。
侍童的脸开始慢慢肿涨起来,最后肿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整张脸看起来像个鼓胀的河豚。
“这......”楚约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有些诧异。
“嘘。”秦怀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上。
只见侍童脸上的两个红圈越鼓越大,由原来的深红色变成了薄薄的淡红,直至破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洞,类似于丝绸一样的白色物体,混着血红粘ye鱼贯而出。
侍童的脸瞬间就瘪了下去,他们满脸褶皱,铅粉也尽析褪掉,皮肤蜡黄消瘦,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几个侍童俯身捡了一块布匹上来,细看那布料上安放着丝绳,他们四个凑到一堆系了起来。
很快一件舞衣就初见雏形,拿在水里一荡,再次拿起。
李归何睁大双眼,平日波澜不惊的他看见眼前这一幕都有些吃惊,这到底是什么做成的衣服?
侍童拿起衣服举在头顶,这衣服看起来轻薄无比,洗去了上面的血丝与粘ye,在月光下甚至比玉都能做到清透二字,亮堂堂的。似根羽毛,没有重量。
突然水中开始冒泡,一个身影一跃而起,是个婀娜的女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在这月光下显得清晰诱人无比,细看皮肤更是玲珑剔透,白皙水嫩,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腰间似乎有一圈隐隐的红疹。
“这不是刚才的……”楚约辰欲言又止。
“为何她跟刚才不一样了,头发竟然是白色的?”李归何看着眼前□□的女人丝毫没有避讳之心,眼前这一切实在太过诡异,很难把她当作平常人看待。
何况这女人刚才还是一头黑发,被水一浸为何就变成了白色。
女人走上岸,蹲下来穿上刚才那件衣服缓缓站起,朝秦怀臻他们的方向笑了笑,便往前走,蹚过那条河。
瞬间,月弯河上冒出了大小不一的水泡,沿着河边有不少的女人从河里钻了出来,shi漉的黑发披在肩上,满脸都是白色的铅粉,嘴巴涂得老红,画着蚕眉,双手搭在岸边,露出诡秘诱人的笑容。
河两边隐蔽的树林开始陆续出现了一个个的男人,他们身穿新郎装,脸上同样敷着铅粉,完全认不出谁是谁,手捧红绸子,向河边走去。
那女人走到一个小山坡,单手抚摸远在天边的轮月,她身着透明的纱衣,犹如块绝世美玉。她开始随着琴声摆动,舞姿诡异曼妙,似林中的鬼魅魍魉,干净的她看起来竟有一副倾国容颜。
那些穿着新郎服的男人,有的甚至从秦怀臻的身边擦肩而过,他们仿佛未注意到这里,秦怀臻也只是看着,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有的新郎已走进那些女人,蹲下来一把套住她们的脖子,粗暴地扯了起来,那些女人也如游鱼一样,一下子就被拉了上来,她们身上只裹了一层浅浅的白纱,被拉上来后也不恼羞,而是笑着挑逗着那些男人。
瞬间,每一个去拉的男人,都毫无意外地与这些女人翻云覆雨,有的甚至滚到了河里。
细看那河里还有好些没有上岸的女人,看见有的男人滚了下来,也笑着涌上前。
仗势越来越大,甚至溅起了小水花,没有嬉笑,只有浅浅的□□。
楚约辰皱着眉转过身,拿着手上的刀,注意着后面的动静。
“你们看。”李归何指着一个地方。
那是个林子和月弯河交接的地方,一旦有男人走出来对直就可以看到俯在河边的女人。
那对男女交叉缠绕在一起,像两条□□高涨的野蟒,女人轻吮着男人苍白紫绀的嘴唇,她红色的口脂染在了男人的嘴唇上,口水丝丝牵拉。
女人看见眼前一幕勾起嘴角,牙齿开始有意无意地撕咬着男人的嘴唇,慢慢地加重力道,那男人连嘴角流下来好几滴血珠都毫无知觉。
他面无表情地抚摸着女人,盆骨不断地抖动。
女人配合着轻声叫喊,慢慢吸允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