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臻将放下,他额前薄薄的头发隐隐遮住他好看的眉眼,晏清将外衣脱下,轻轻覆上他的双肩。
晏清身穿一身束腰的白色长衣,眼睛在最后看向秦怀臻的交换之际,变为了无尽的冷漠,他的步履很轻,走到转角。
“你就把秦公子留在这里?”
“不过是一介孑孓。”
晏清的嘴里飘来几个字,他的步伐加快,同时嘴角勾起了弧线,从背后抽出短剑,踢开旁边的纸人。
双手持剑猛地往棺材里面刺去,一横,石板移开,与此同时一手抓住许容舟的头发,将他整个扬起,砸在了地上。
许容舟招架不住滚了几圈,手枕着自己的头,不断地咳嗽,浓稠的血浆从嘴里涌出。
“解药给我。”晏清冷冰冰地看着许容舟。
“他是谁?”
“解药。”许容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剑指着喉咙,明明是被指着,但也感觉到一丝刺痛。
许容舟手颤抖着,从腰间拿出一个细腰瓶,上面塞着红色的布。
晏清接过瓶子,走到秦怀臻身边,轻轻蹲下。
“你会没事的。”在他被这一池已经感觉不到温度的滚烫岩浆淹没时,传来了阵阵不真实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晏清?”
秦怀臻苍白的唇瓣微微张开,叫出了晏清的名字。
晏清清澈的眸子显得有几分惊讶,而后涌上无尽的柔意,将头发别在耳边,弯腰吻了下去。
原来在清醒的时候才知道,是真的很软。
“唔...”秦怀臻发出了声音,晏清才迟迟睁开眼睛,四目对视。
晏清没有丝毫的波动,而是低下身子,搂住了他的腰将他一把抱起来,顺带还说着:“你别动了。”
“可是...”
“你不用担心,事情都摆平了,我们回去吧。”
晏清突然想起什么,嘴角一弯说道:“不过你不再是死去的秦公子了,我把你救回来了。”
“什么意思?怎么这么勤快了。”秦怀臻无力地说道。
“这是在夸我吗?那我接受了。”晏清走上楼梯,他的步子很稳,秦怀臻没有感受到丝毫地不适。
“自大狂。”秦怀臻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
“对了,我告诉你,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了……”
“喔?你就这么舍不得我,连做梦都是我……”晏清说。
“少贫了,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梦到你什么了?”秦怀臻干脆就躺在他的怀里眯起眼睛说。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晏清撇撇嘴说。
“诶你怎么知道,我梦见你就快要死了。”秦怀臻惊讶地说。
“我就知道不是好事。”晏清说。
“那倒也不是,还好我英勇的把你救了!”秦怀臻装作一副很神气的样子,闭着的一只眼睛轻轻睁开打量着晏清。
“是吗?那是不是回去了,要好好感谢你?”
“那是自然了!”
“哈哈哈哈....”二人的笑声逐渐远去,直到最后传来一道破门声,对话也消失殆尽。
关舜嘴里含着血糜,趴在地上,他的嘴嚼了两下,包在嘴中,眉峰低皱。
“呸。”
血糜和着唾ye吐在了黑灰的石板上,站起身来拍拍灰,鲜血润红了发绀般的薄唇,显得娇嫩欲滴起来。
他突然间长高了不少,但脸上还是浮着一层淡淡的稚气,银色的头发剪了去,周围都是卷翘的,尾部还用褐色的小牛皮扎好。
他的脸上铺了一层褐色的斑,一身黑色的风衣显出他挺拔的身躯,眼里充满着挑衅。
他看着许容舟缓缓举起的剑,停在自己的咽喉上,眼睛里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但又无比的澄澈,纯粹。
关舜戴着皮手套的手抹去他嘴角的血迹,歪着头说。
“怎么,你还有资格动我?”他细卷的银发在微微飘动。
许容舟紧缓缓地将剑放下。
关舜带着一瞬间的惊讶,下一刻就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开口大笑,走路的姿势很浮夸,像个喝得烂醉的人,但他却清醒极了。
“人按时送下来,别给我耍花样。”关舜不在意地说道。
许容舟的双拳握紧,他现在感觉头晕目眩,闭着眼睛转身走上了楼梯。
【安城】
“为什么把这些事情交给我?”秦怀臻指了指自己。
许容舟笑着将药粉递在他的掌心说:“我也算是了无牵挂了,但这些人毕竟是无辜的,将他们送回去吧,到了安城照我说的这样撒出去。”
“这些都是县令谋事的,你不怕他...”
“我很想她,要是现在一死,正好也是两全其美了。”许容舟骑着马朝秦怀臻挥挥手,转身往安城外去消失在森林深处。
秦怀臻待许容舟走后立刻转身说:“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