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云化出一个叶子人进去帮楚问荆把被子盖好,把窗户和贪凉开着的门也关上,忽视了门夹到的叶子, 动作轻缓的坐在床前,目光温柔的看了着眼前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落荒而逃……
也不知道萧天云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动作利落的收回叶子, 哼哧哼哧把自己从土里给拔了出来——是个和花盆差不多大小的粗/壮人参,单看本体会以为他是个大胖子,如同楚问荆一样也和化形后的身型并不相符。
大胖人参爬出花盆, 又跳下石桌,左扭右扭的拿了一个盆歪歪斜斜用胡乱分岔的须爬上大水缸。
水缸的水只剩很少了,早上楚问荆会去打水,暂时只能用水底。
倒挂着身体, 大胖人参磕磕绊绊的打了半盆水上来,爬下水缸,跳进盆里,把从花盆里带出来的泥洗洗干净,把水珠都抖落干净了。
将盆放回原位,又跳上石桌,盯着花盆里的大坑看了半响,又跳下花盆,把自己带出来的泥土都收拢到花盆处。用须开了医馆的后门,从后门进去,在问诊台上找见了他和楚问荆从恒山带回来的那株人参,照着那个人参的样子,把自己修理的和那人参一模一样,然后抬起两条须,将小人参举过头顶,蹭蹭蹭的跑到花盆里,把小人参种了下去,飞快的填土掩盖案发现场,盖上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连夜跑出去,到杜秀才的一亩三分地里偷了一根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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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老大夫起床后和花盆里的人参打招呼,“早啊~”
往常萧天云会抖动叶子作为回应,但是今天早上却没有任何反应,老大夫以为他还在害羞,由于心情很好就没再戏弄他。
之后监督楚问荆坐诊,杜壮在一旁学习,老大夫时不时的摸/摸胡须,点点头,很高兴,觉得问荆已经完全出师了。
这天下午近黄昏时候,杜强来接杜壮回去,老大夫正要关门,就见三五个人赶着一辆马车,直奔医馆前来,尘土飞扬,好在劳作了人们大多还没回家,村路上没有人。
老大夫朝后招招手,说道:“问荆,出来帮帮忙。”
楚问荆抬头,老大夫用袖子掩着脸出了去,那群人在医馆门前停了下来。
楚问荆站在医馆门前,看见赶马车的人很眼熟,陪着太守大人来过两次。
那人一脸急色,但还是礼貌的和老大夫、楚问荆问了好。老大夫直接上前掀开了帘子,坐在里面的是一个妇人——以及昏迷不醒的太守张济宁。
“问荆,快来搭把手。”
车夫和楚问荆一起将人扶了进来,老大夫皱着眉头,“去我房间吧,让他好好躺着。”
家里来了个病人,必须得先住着。这样萧天云就不能出来吃饭了,楚问荆偷偷在厨房给他留了一碗。写了字条塞进花盆里。
老大夫给张济宁做了针灸,当天晚上丑时,张济宁才堪堪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身边围着好几个人,再一询问,才知道这是来了老大夫这里,于是要将所有人都给轰走。
那妇人擦了擦张济宁头上的汗,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儿照顾太守就是。”
张济宁虚弱的挥了挥手,责备着说:“你也回去,别在这儿给老大夫添麻烦。”
妇人目带祈求,看向一直打哈欠的老大夫,老大夫困的点了一下头又猛地抬起来,结果可能闪到脖子了,僵硬的转了转头,语带安抚的说道:“我这里地方实在是太小,家里也都是男人,实在不适合您住在这儿,我有三个徒弟,医馆这几天也不忙,太守留在这里您请放心,十天后来再来接他。”
张济宁:“不行,老大夫,十天太久了。”
“那就八天。”老大夫的目光严厉了起来,他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了。
“八天也……”
“五天!”老大夫面色开始不善,“不能太少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张济宁:“……好。”
妇人给张济宁掖了掖被角,“那就五天……麻烦老大夫了,五天后我们来接他。”
“嗯。”
……
昨天折腾的完,早上就起的更晚,今天杜壮没有过来,说是地里最忙的时候,他也想去帮忙扳玉米,总之昨天走时候就和老大夫请了假,今天没见过来。
太守占了老大夫的床,老大夫晚上只好去和徒弟挤挤,但是楚问荆怕他睡得不舒服,硬是打了地铺,在老大夫的目光瞪视下,将家里有的所有褥子还有被子都拿了出来,留了一床被子盖,剩下的都一层垒一层的铺了地铺。睡进去仿佛睡在了棉花上,软塌塌的,早上十分艰难的从里面爬了起来。
打着哈欠去喂兔子,发现昨天给萧天云准备的饭菜还在那儿放着,有几只讨厌的苍蝇在飞,这家伙儿是怎么回事?
从厨房出来以后,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急急忙忙拿了水桶就上山,打满水缸,然后给花盆浇水,清泉水打shi/了他昨天塞进花盆里的纸条,花盆里的萧天云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问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