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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琴罢手,道,“无碍……”
“这还无碍……你都快死了……”子书生气的看着子琴。子琴平淡的看了子书一眼,责备的道“别总是大惊小怪的。”
“师父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大师兄。”子书含泪道。
“一个大男人别哭哭啼啼的。”子琴伸手拭去从子书眼眶里流出来的ye体。
子书不依不饶的撇过了头,“我才十六岁,还不算大男人,最多算个大男孩。”
“幼稚!”子琴吐出两字,举步离去。
“大师兄要去哪?”子书追上去问道。
“看一个人。”子琴道,低眼不注意看见了自己的衣衫,脏的不像样子,便看了看子书,道“我们把衣服换一换。你穿我的,我穿你的。”
“为什么?”子书不明的看着子琴。子琴瞪了子书一眼,道“这是大师兄的命令。”
“额……”子书委屈的脱下衣服。
子书比子琴要矮半个头,身材也比较瘦弱,子琴套上一身与自己完全不合适的衣,然后无奈摇头,道“你去城里买两套回来,顺便带些吃的,往前十里会有一个小茅屋,到时候你来那里找我。”说着,子琴指了指前方。
子书点头,然后委屈的看着子琴。子琴施展着轻功离去。
来到小茅屋,正见越晨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里还发出底沉的呻\yin声。
“还好吧!”子琴温柔的问道,越晨徐徐睁眼。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子琴否认道,“是萧子卿。”
“是他?”越晨冷嘲,想到自己在服毒后不久那个红衣男子就出现了,他又霸道的咬破了他的唇。跟着感觉,越晨扬手抚上自己的唇,还可以触碰到萧子卿留下的伤口。
子琴心里一疼,道“你体内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
“也是他为我解毒的?”越晨问道。
子琴犹豫了会儿,点头,“是他替你把毒ye吸出来的。我给你服了一些泻药。”
越晨凄凉的冷笑两声,有些埋怨甚至绝望的看着子琴,道“难怪今天我一直拉肚子。”
两人就这样,相对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子书带着食物和买好的衣衫回来。
推开茅草屋的竹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床下半蹲着的子琴,子书一愣,然后支支吾吾的唤了声“大师兄。”
子琴转头,看着子书手里抱着的东西,道,“都买回来了。”
子书点头,子琴伸手拿过盒子,将盒子里的粥一勺一勺的舀起,送到越晨嘴边。越晨将头一偏以示拒绝。
子琴道,“你自己能动手吗?”
越晨努力的动了动身子,在子琴的帮助下半坐起来。点了点头。然后子琴也没有再说什么,将粥放到床沿,道“吃了吧,我先走了。”
刚走两步,子琴又回头看着越晨道,“以后别做这样的傻事了,这样只会害了身边的人。”
越晨不言。木讷的子书在子琴的催促下离开了茅屋。
在林子里,子琴换下了新衣。子书递了个馒头给子琴,道,“大师兄,相忘在小师妹身上。刚才我在城里看见小师妹了,我让她在月隐居等着。我们这就过去吧。”
“相忘?”子琴喃喃的念着这个名。
子书点头。
子琴道,“相忘药配上相忘曲,可以解世间百毒。服用相忘便要忘记尘世间最不愿忘记的回忆,而且,永世不能忆起。”
“嗯。”子书仍旧点头,“回忆又不能陪你过一辈子,再说了,除了最重要的回忆还有其它的回忆。总不会将人的记忆全都洗去。”
子琴轻叹一声,道,“走吧,去月隐居。”
子书高兴的缠着子琴的胳膊“好嘞!”
子琴一向不喜欢别人缠着自己,而子书偏偏从小就喜欢缠着他。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一种习惯了。只要与子书在一起,就总会有两只手缠着他的胳膊,掉的死死地,好像要将他紧紧的困住一般。
步入月隐居,暗香来袭,一袭白衣的子画端坐花园中央,远远的子书就挥着手和子画打招呼,喊道“小师妹!”
子画蓦然起身,回了子书一个笑容,道“你还这么野!”说着,子画像个姐姐似的抚摸着子书的脑袋。
子琴看了看大理石圆桌上摆好的七弦琴和笔墨纸砚,拿起一旁的青花瓷药瓶,问道,“这就是相忘?”
子画点头,她是一个安静的女孩,比这个世上任何人都要安静,只有在面对子书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浮现笑容,嘴里才会发出嘻嘻的笑声,和责备孩子般的话语。
子琴仰头将瓶中药一口饮下,然后提笔蘸墨,挥洒自如。写下此刻他心里所想话语。
书几行,都是他心底最放不下的。
笔一提,风吹走了他所写下的文字。子琴道,“此词名为《未完》”
子画颔首,手指微微一动,白绸从袖而出,卷住飘在空中的纸,道,“我便为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