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会”来的贴切,这大大小小的摊铺从山脚延伸向上,各种传统的手艺应有尽有,看得人真真是眼花缭乱。
杨敖和周行夜下了车徒步往上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看过去,反正也没有想买什么东西,不过来凑凑热闹,也正应了杨敖一直想要个二人世界的心思。
前面一个买冰糖葫芦的大爷吆喝着:“新鲜的山楂哎~~甜掉牙的糖球~~”
杨敖眼睛一亮拉着周行夜跑过去,挑了个最大的道:“我要吃!”
周行夜很正经的告诉他:“去年你才拔了牙,少吃甜食和酸食。”
杨敖的眼角抽了抽,举着糖球亮着门牙嘎嘣咬了一半:“我就吃了,怎么地!”
周行夜平静地看着他,伸手掏出了钱包:“多少钱?”
杨敖牛气的仰着鼻孔往上走,似是闯进了另一个天地。
集市上消失已久的杂技、耍猴,慢慢退出市场的糖人、泥塑、剪纸,像是被一个热爱收藏的老伙计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这不为人知的城市一角,只有每年开春时才一件件摆弄出来晒会太阳,供人前来瞻仰。
杨敖别有兴致地看过来,忽的看到那榕树下孤零零摆了一个摊位,一张桌子方方正正,上面用石头压了一张大白纸,桌子旁竖了一个旗子,上面写着:手相,算命。
杨敖这可乐了,嘴边的冰糖葫芦索然无味,蹿腾着周行夜去打假:“瞎子,快看,抢饭碗的。”
周行夜淡淡一瞥,那人穿了件长衫,戴了顶瓜皮帽子,架着一副民国时期那种圆框眼镜,还挺像那么回事。
“嗯。”周行夜应了声,意思是他看见了。
“哎,你说他真会假会啊?”
周行夜扶了扶眼镜,道:“不知道,皮毛应该知晓些吧。”
“那。。。要不你去砸个场子?”杨敖特想看戏,觉得心痒痒。
“不去。”
“为什么?”
“那是他的谋生方式,我不能用强制手段断了他的生计。”
杨敖撇撇嘴,觉得周行夜这人真真是无趣,他也不是让他去打架,就是想让他用知识。。。打个架。。。
杨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哎瞎子,都说这算命的大忌是算自己,既然自己算不了自己,那别人是不是就可以了?”
周行夜侧头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杨敖打了个响指,把冰糖葫芦往周行夜手里一塞,屁颠屁颠跑过去坐在了那算命的人对面:“大师,算个命啊。”
这大师不知道是不是真大师,反正杨敖就是客气客气,真正的大师还在后头给他拿糖球呢。
这摆摊的人见有顾客倒是热情,哗啦啦倒出了一堆家什:“批个八字还是算桃花啊?想抽个签也行,要不你写个字我看看?放心,不准不要钱。”
杨敖默默把大师的头衔给他摘掉了:“额。。。不是我,是给他算。”
说着指了指身后慢悠悠走近的周行夜:“算算他最近运势怎么样。”
摆摊的眯缝着眼睛戳了戳小眼镜:“行,客人,来写个字吧。”
周行夜摇摇头:“抽个签吧。”
若是写了字,他必然也是侧面窥知了自己的心思,而一旦揣了这心思再去写,也是不准的。
那摊主很好说话,把那些筛子啥的一拨弄给他腾出了地方来,签筒啪的放在了桌面上:“请。”
周行夜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在签筒上虚晃过一圈,随手挑了根合心意的递了过去:“就这个吧。”
摊主笑着双手接了过来,只是看了一眼这签,神色倒凝重了些:“这。。。”
周行夜道:“但说无妨。”
摊主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老神在在的摸了一圈下巴(也没有胡子不知道摸啥),摇摇头啧声道:“不祥之兆,此乃下下签。”
杨敖一听不乐意了,嘿,没砸你场子不错了还敢诋毁我家瞎子,语气也不满起来:“放屁,你倒是说个123我听听!”
周行夜斜视了一眼杨敖,很不满意他说粗话。
摊主把签子翻转过来念给他听:“龙yin凤息,水淹下邳,屋漏舟沉,祸福相依。”
杨敖被这一串字绕的头疼,再去看身后的周行夜,倒是神情有些不安。
“你解释解释?”杨敖不耻下问。
“这签也不算不好,但是还真算不上好。”这摊主摇头晃脑一通,见杨敖已经要急的上桌子骂他了才正经解释起来:“这龙yin凤息,龙便是这位帅哥,至于这凤,自然是指这帅哥的配偶了,啊对,您可婚否?”
杨敖抄起一把扇子当头给他脑袋砸了下去:“关你什么事!没有!”
“哦哦哦,那,没有无所谓,但按照这签面,这凤应该已经现身了,您可得多留意。”
杨敖眼里要冒火了,哪来的凤!老子给她折断翅膀去!
“接着说!”
“哦哦哦,再说后两句,您二位应该知道,水淹下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