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摄像头是可以连接到手机上的。
但是因为他买的是便宜货, 夜视功能很一般, 所以现在手机上灰蒙蒙的一片。张霖看了一会监控,没有任何异常。他把手机装兜里,进卫生间。按了一下开关,灯没亮。坏了?张霖索性借着房间里透出来的一点微弱的光上了厕所, 完了他开着水龙头洗手。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他突然听到窗外咔咔响了两声。声音很细微,但是夜里很静,所以听得清楚。张霖皱眉,他把水龙头关了,轻手轻脚出了卫生间, 然后回房去把房里的灯也关了。
他把床头柜上的钥匙拿着装兜里, 经过客厅的时候。老黄抬头看他一眼, 它的眼睛发亮,在黑暗中看着有点吓人。张霖朝它比了一个手势, 让它别声张, 老黄不感兴趣地躺了回去。
张霖开了门出去,下楼。为了防止楼梯的声控灯亮, 他几乎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到三楼的时候,他拿着钥匙开了门, 小心地推开一条缝,然后侧身钻了进去。屋里很黑,只有阳台有点微弱的光,家里的摆设他很熟悉,所以并没有碰到什么东西。
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他在柜子旁边的Yin暗处站好。
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心里闪过一些怪异的想法,他太熟练了,仿佛在黑暗里行走这件事他做过无数次。
但是这点想法很快被他抛开,张霖把这些理解为他几个世界做任务积累起来的经验。
窗户咔咔响了两声,一个人影出现在那里。他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张霖看见他按亮了手机,然后开了手机电筒,是王健,张霖没有很意外。
一束白光在房里乱晃,灯光在床上划过,王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床上没人。他走到书桌旁边,拿着一根细铁丝把他抽屉打开了,然后把一本日记本放了进去。
张霖皱眉,他记得那个抽屉里放着原主的笔记本之类的东西,但是钥匙丢了。张霖穿过来,也没打算去打开来看,所以就一直任它这么锁着。
王健放完了东西,把抽屉推了回去。然后他蹲了下来,张霖看不清他是在系鞋带还是在干嘛。
他伸手按下了近在咫尺的开关,啪嗒一声,灯亮了。王健‘嗬’地惊呼一声,看向张霖的方向,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
张霖皱眉,这句话的隐藏着一个信息,王健知道他不在家睡。难道那天中午的人真的是他,那体育课又怎么解释。
张霖:“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王健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动作很迅速地向窗户口走去,他爬上了窗户。张霖说:“你站住,再跑我喊人了。”
王健充耳不闻,他没有爬树,反而跨向了旁边的一根白水管。张霖跑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王健焦急地扯了两下,他眼神哀求:“你放开,我并不是想偷东西。”
张霖不放开,抓的更紧了,“那你进我房里来干什么?”
他索性又问:“那天把小七喂了的是不是你,我床头的书是不是你拿的?”
他们的动静有点大,四楼和六楼突然亮起了灯光。王健脸都白了,冷汗顺着他脸颊滑下。他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你放了我,我们是同类人,你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什么同类人,谁跟你这个小偷是同类人。张霖紧紧地抿着唇,就是不松手。
五楼的灯光也亮了,王健几乎要哭了,他小声地低吼:“我知道你的秘密,到时候大家一起死好了。”
我的秘密!张霖下意识地松手了,那天中午爬进祁鹤房里的人真是他?
在他松手的瞬间,王健迅速地顺着水管下去了。快到一楼的时候,他索性直接跳了下去,跌进了草丛里。张霖听到王健的一声闷哼,他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小树林里。
张霖站在窗户口发愣,白水管,掉在草丛里,黑暗中的小树林。他的眼前闪过些什么。那天他也是这样的站在窗户口,但是那晚他没开房里的灯。白水管上挂着一个人,两人在黑暗中打了一个照面。
那人愣怔片刻,小声道:“你没看见我,乖乖进去睡觉好吗?”
刘谨然一动不动,也没说话。过了一会,爬水管的人似乎是放心了,他把从衣服里滑出来的板子塞了回去,小心地顺着水管往下,快到一楼的时候,他索性直接跳了下去,跌进了草丛里。然后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小树林。
张霖在轻柔的夜风中,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他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是方程。
他趴在窗户口,这些日子以来他观察的每个点慢慢地在他脑海里串成了一条线。
突然一个声音道:“他又去你屋里了。”
张霖猛地侧头,旁边不远处的窗户口探出了一个脑袋,是温泉。也不知道他在黑暗中看了多久。
十分钟以后,张霖进了温泉的房间。温泉撑着一个拐杖,他扶着墙壁坐回了床上,额头鬓角全是汗。
张霖问:“你腿好些了?”
温泉点头:“现在能撑着拐杖走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