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他一把揽过简竺,发现他身体冰凉僵硬,眼神溃散。
教室里静默半晌又七嘴八舌起来,“我说周胖,你现在护着他小心人以后缠上你。”“变态和肥猪绝配哈哈哈哈——”
周定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牙对简竺说:“竹子你别听煞笔玩意乱说,一群嘴里喷粪的。喜欢男人没啥大不了的,哪条界律规定这是犯法的了?”
简竺没有回应他,他现在陷入了一个危险的状态,如同走在钢丝上,什么都听不清了。大脑中乱成一团,混沌里他似乎听见谁在焦急地喊他,声音和他想象中一样温柔。
“小竺!”
“简竺!”
他突然弯腰干呕,恶心伴着崩溃尖叫充斥着身体:“我没有!我不喜欢他们!!”他遭遇过那样惨烈的事情,怎么会喜欢与男性接触。
昆禹紧紧抓着这孩子的手不住安抚说:“没事啊,没事了……”班里一见他来了都安静下来,他送简竺去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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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越闹越大,给学校带来了不少负面影响。学校商议过后决定劝退简竺,即使昆禹力争,最后也没能留下他。
简父得到消息时刚刚在赌场输了一大笔钱,他最近因为赌博的事情已经跟简母闹翻了。
“我他妈让你与男人鬼混——”
“啊!啊!爸别打了!”简竺挣扎着向简母爬去,泪水糊了他一脸,“妈!妈!救救我,救救我啊……”
眼看就够到妈妈的鞋子,可简母撇过脸后退了一步,他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老子就是平时对你太好了,让你个杂种蹬鼻子上脸。”
“妈妈…妈妈…”
到最后简竺浑身抽搐着动也动不了,但那双黑眸死死盯着流泪的简母。她只是哭,可始终不肯伸手扶起她的孩子。
简竺眼中光彩渐渐暗淡。那天过后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改变,软弱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沉的冷漠和尖锐。他不再说话,不再相信除了简阑舟以外的任何人,他知道那是玛林给他惹来的麻烦。简竺甚至拿着水果刀抵在脖子上让玛林滚出他的身体,但是没有用,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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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晚上简家的门突然大响,一群凶神恶煞的外国人闯进来就是一通乱砸。简母这才知道简父背着她在外面偷偷借了高利贷,如今利滚利到吓人的数字。她知道简父根本还不起,那群人撂了狠话让她心理防线全部崩塌。简竺冷眼看着家里混乱的状况不发一言。
之前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那群人不会把他怎么样。但这晚上简父被按着差点剁了手后就吓破了胆。他连惊待吓发了一通脾气后就一瘸一拐去找了以前和他鬼混的女人。
“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简父眼前一亮,赶忙问道:“你有办法替我还债?”
女人心里不屑,但还是卷着头发凑近简父耳边低声说:“我这边上次接待过一位黑坊的人,据说他们那里最近正缺适龄的孩子,说价钱好商量……”
黑坊是东界私人团体一类,有专门为黑市输送违法科技和产品的,也有做人口买卖和拉皮条的。东界的黑坊大大小小加起来得有几十个,在里面工作的都是不把人当人看的疯子,一直是政府和研究院很头疼的对象。而且黑坊最近行事越发嚣张,甚至明目张胆地拐卖人口进行实验。
“这…这不太好吧…”简父面上犹犹豫豫,“他怎么说也是我家养大的…”
女人哪能看不出他动了心,只不过舍不得一个活人带来的利益。心下嗤笑,她又加了剂猛药:“老实说他去黑坊也不是没好处,他不是有病么?黑坊能帮他治疗。”
简父说他再想想,但女人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她站在窗前看简父兴奋地走远,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叹了口气。
也就简父那个猪脑子还没意识到问题,他在赌场输得那么惨是有预谋的,怪只怪那孩子得罪了老大的弟弟。不过安迪那小子也真狠,这一旦进了黑坊可就永无宁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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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考虑考虑,其实简父早就心动了。他一遍遍对自己说,这不是卖儿求荣,这是他为儿子找的一个好归宿。
简母看他最近总是鬼鬼祟祟的,怕他又干什么蠢事,一时不放心就悄悄跟着他,没想到听见他满脸兴奋地和一个外国人比划着要把简竺给卖了。简母可谓五雷轰顶,她冲出去不可思议撕扯着简父:“简成功你疯了?!”
简父一边不耐烦地扯着简母,一边对男人讨好赔笑,“家里婆娘Jing神不正常,对不住!对不住!要不咱明天再谈?”
“你混蛋!呜呜——你松——呜——”
简父把人拖回家里一把甩在地上,耐着性子解释:“我这也是为他好,虽说是辛苦点,但人家待遇好啊!你想想他现在名声这么烂,都知道他不正常,除了去干苦力还能干啥?再说我养他这么大不能白养啊,咱家又不是慈善机构,该是他回报我们的时候了。”
简母死死瞪着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