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陆惜杰省了滴油这一道工序,不过相应的,在揉面的时候他多加了一点荤油,这样饼可以直接放在煎盘上而不会焦,味道也更酥脆。
等那学生回来他这边的饼也快做完了。这时候旁边又来了两人也要买饼,很快就排起了队。
小吃就是这么回事,最开始的时候大伙都来吃个新鲜,好吃了以后就会继续吃,然后直到生意进入一个饱合期。但是现在这份小生意胜在没有第二份,全城就陆惜杰这么一家,所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人抢生意,再加上手抓饼这东西,其它的都好说,但做饼坯的手艺很重要,这饼坯做不好其它的配料再好吃也会让手抓饼的味道大打折扣,因此陆惜杰还是挺有自信能赚上一笔。
陆惜杰仔细算过了,现在每张饼的成本也就在一块到一块五左右,哪怕他早上在这里卖饼要交一点点税,净利润却也差不多能有四成到五成。他早上大概能卖三到四个小时饼,工作日的时候大概能卖个四五十张,休息日则能卖上六七十张。这样算下来,他一早上至少也能赚到四十块钱,这样一个月就是最少一千二百块!
张栋吃着一份手抓饼,看了眼在厨房里忙活着洗刷东西的陆惜杰,不无好奇说:“我说你这是哪儿学的手艺?还真挺好吃的,外头卖得不错?”
陆惜杰转头看了眼这位年轻房东,“还凑和吧,赚个温饱。”
其实赚得挺不错的,这还没到五一呢,客人就一天比一天多。一方面是因为天越来越暖和,早上出来的人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吃过觉着好吃的人带了亲戚朋友或者同学过来一起吃,所以这销量自然就跟着看涨。陆惜杰现在已经考虑让他娘给他弄个存折了,不然钱越赚越多却没个地方存着。他现在没有身份证自己也办不了存折。
陆惜杰把东西收拾好关上门,问张栋,“我天天早上来得早,没吵着你吧?”
张栋摇摇头,“没事,我睡觉睡得沉,你随意。”说罢把原本装手抓饼的纸包装一扔,“谢谢你请我吃手抓饼。”
陆惜杰摆摆手,抓紧时间去了需要安装橱柜的客户家里,忙完回到租屋里再把明天要用的面饼做上,然后再回家。
到家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陆惜杰累了一天连饭都不想吃,但方静还是给他下了碗面。他无法拒绝母亲的好意,勉强爬起来连面带汤全部吃进肚里,才说:“妈,我想拜托您个事。”
方静说:“啥事啊?”
“我想麻烦您帮我弄个存折。”陆惜杰保证说:“您只要给我往里放一块钱财钱就行,真不用多,我就用个存折而已。”
“恩,那等妈明天中午的时候就去给你办。”方静有些不太确定地想,这孩子是不是想试探她一下?
然而就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方静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起因是她单位里一个要好的同事崴了脚,一个人在家十分不方便。方静想着反正也是闲着,便去看看她,顺便出来走走。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就是去给同事买早点的时候,在集市上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初时她不信,因为当时孩子说了,要借本金,但是她不是还没给么?
可是她确实看见了,她的儿子站在一辆半旧不新的三轮自行车后面,车上摆个煎盘,上面还有煤气罐,孩子围着白围裙正专心地忙碌着,而在他的面前则是六七个人的队伍。那些客人一个个伸手递钱,她儿子接过来仔细收好或者找零,脸上总是带着感激的笑容。
方静一看那一块五块十块的,眼里有欣慰,但更多的却是酸涩,要不是豆浆袋子将她烫得回过神,她险些在原地生根发芽。或许这种就叫天意,让她不但看到了,还发现了一个可能被忽略了许久的事实——她的儿子,或许真的没有老师说的那么坏,也没有她丈夫说的那样一文不值。这让她为怀疑孩子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最终方静也没过去,她见对面的陆惜杰一直在不停地忙便转身离开。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刚刚看到的情形。这真是一个偶然,所以她真的一点儿心里准备也没有。
同事突然问:“方静,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方静笑说:“没什么,就是高兴。”
她记得,那时孩子说要去体校的时候眼神也十分认真,但是她没有那个能力让他去。后来孩子赌气加上心不顺,整个人都有点儿叛逆。但不可否认,这孩子一直是很孝顺的,所以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拒绝帮孩子一把。那是自己的孩子,这世间唯一的血缘羁绊,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她既可以为了他每天都比别人多工作两三个小时,那么同样的,也可以为了拿出来一部分做生意的本钱。
一万块,对她来说攒起来确实不易,但不管是赔是赚,就当给孩子一次机会了吧。
夜里,陆惜杰忙完回来,却发现陆胜天没在。陆惜杰想到他可能又是去见方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这时方静却抓过他的手好一会儿才说:“儿子,上次你不是说想跟妈要点钱么,妈给你弄了,就在这存折里。”
方静给陆惜杰拿出一个工商银行的存折,陆惜杰接过来翻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