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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静去做水煮鱼,陆惜杰就出去买酒去了。陈源跟张栋确定厨房里的事没什么能帮忙的之后一起坐下来聊了会儿天。
陈源听说张栋想去宝乐园继续做推广,便觉得也没什么不行,于是把那边的一些规定跟需要注意的细节大致说了说。还有像宝乐园的营销部大概每半个月会有一次有培训,所以要是想在那儿工作肯定至少有一部分时间得住在那边等等。
张栋觉得这些倒没什么问题,他我有时间,再说能多学些东西也是件好事。至于说到一个人住在外地,其实跟他现在的生活又能有多少差别,他早一个人住惯了。顶多就是租房子,不是住自己家里这点大概不太习惯吧。
陈源点点头说那倒是没什么,说完去摸烟,结果一摸发现又断粮了,他问张栋:“有烟么?”
张栋说:“没有,我基本没这爱好。不过小杰好像有。”他说着指指陆惜杰放烟的糖罐子,“我看过他往那里放烟,不过不知道方不方便抽。”
陈源其实挺想来上那么一支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没动,毕竟不是他的东西乱拿总归是不好,于是他憋了会儿才说:“算了我还是出去买一盒吧。”
离家里不远就有一家小卖店,里头也卖些零食跟调料还有烟酒什么的,不过陈源没去过所以他不知道,但还算赶巧,他出大门没一会儿陆惜杰就回来了,于是他问陆惜杰,“你那儿的烟能抽么?”
陆惜杰微讶,“你怎么知道我有烟?!”
陈源失笑,“张栋说的,那我去拿一支?”
陆惜杰有些迟疑地说:“行……”
陈源于是不客气地去打开陆惜杰的糖罐子,结果一打开就发现里面不是成盒的那种,而是一支支的,并且就一种,全都是他最喜欢抽的牌子。这烟……显然是每次他给陆惜杰的,就连那盒他落在明珠家园的应该也在这里了。但是陆惜杰这么攒着做什么?如果只是那一盒比较多的留着他还觉得挺正常,但是这一支支的,只看数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栋随口问:“没买着?”
陈源回过神来,从罐子里取出一支,“嗯,小杰说能抽就没去买。”说完他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才发现,这烟的味道早已经变淡,但是吸进肺里却又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把盖子重新盖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小罐子上的小动物,若有所思。
张栋这时说:“你说小杰这小子有时候是不是挺奇怪,他不抽烟还攒这些烟做什么?”
陈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想不明白。又或者说,他可能想得明白,但不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而如果对了,那又该如何去回应这个问题?他过了年都二十三了,可陆惜杰才十六而已,而且他心里还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
不过这样一想,他好像突然明白方静在防着他什么。也许女人真的有第六感这种东西?可那也不对啊,他对陆惜杰又没贼心,方静防他干嘛?
这时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道声音说:你真的真的一点儿贼心都没有吗?你敢发誓吗?
陆惜杰不知道陈源在想什么,不过他一进屋看见陈源一直在抚摸他那糖罐子上的小兔子,心里就有点怪怪的,就好像陈源摸的不是他的东西而是他这个人一样,透着股诡异劲儿,特别是陈源转身望过来的时候,那两道目光好像能穿透他的心看触摸他的灵魂,有点令人发毛。
陈源见陆惜杰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便说:“味道谈了,附近有卖烟的么?带我去转转。”
陆惜杰点头,率先走了出去。陈源拿过外套稳步跟上,看得后面的张栋总觉着有什么地方奇怪可他又说不出来。
方静正往锅里放着调料,结果看见儿子跟陈源这么一起出来,心里多想之余就把之前放过什么给忘了,后来她舀了一勺盐进去,心想管它呢,大概没放的就是盐吧!完全忘了她其实可以先尝一尝。
却说这厢,陆惜杰跟陈源出去之后,陈源本来想穿外套,但一看陆惜杰没穿,便想都没想地直接把自己的给他披上了,而且这个动作十分自然,弄得披完之后他自己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陆惜杰似乎也查觉出异样,所以只推辞了一下就穿上了,随口问:“那些盆栽是从谁手里要来的?”
陈源一顿,“你怎么知道?兴许是我买的呢。”
陆惜杰轻笑一声,“这年头有几个人会卖仙人掌跟龙爪菊?要是天暖和时候倒还有些老头老太太出来卖一些,但这个季节肯定没有,更何况是养了那么大的。不过你还真能搬,这都快赶上打劫了吧?”
那龙爪菊都得有六七十公分高了,他刚才看着那部分断了的脑袋一阵rou疼。都要出花箭了,陈源这个败家玩意儿,这么一断,活是能活,但是再想见到开花可就难了。
陈源说:“我妈养的,反正她一大帮姐妹都有这东西,再养就再要呗。不行我就给她买点儿别的。她其实喜欢花,不过老人么,不太舍得在这些地方花钱,所以要着什么也就养什么了。”
陆惜杰明白,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