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严重。我最开始有想过是不是因为最初那段时间躺着睡觉的时候比较多,所以感觉上这种复视情况少了,但实际并不少。”
李主任又问:“也就是说看东西时而清楚时而有重影?”
陆惜杰点点头。
李主任抬腕看了眼时间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做些检查。”
如果时而清楚时而有重影那就不属于视力问题了,多半是脑神经受损或者大脑里有淤血等等,这可不能马虎。
陆惜杰趁着母亲不在的时候赶紧跟李主任做了一些检查,期间脑科跟血ye科的主治医生也过来全程一起进行陪护和分析。陆惜杰看着紧跟着自己的地鼠说:“别跟陈源说,免得他担心。”
地鼠哼哈应着,转身功夫就给陈源打电话说陆惜杰今天反常,好几个医生陪着他做检查,那做贼似的模样真应了他的代号了。
陈源一听哪还有心思做其它,赶紧给李主任发信息让他检查完给自己回个电话。
李主任看着躺在仪器上的陆惜杰,沉沉地叹了口气。就目前来看,陆惜杰会出现复视的现象是因为上次用在他身上的制幻剂影响了他的视神经,而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这种药物应该还在实验阶段,本身就存在缺陷,毕竟一种毒品从研发到生产也是有个过程,而最终还是要做到食用之后尽量没有后遗症,只有这样的东西才会更加好卖不是么?
陆惜杰跟着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的结果还不能马上得知。他出来之后看向地鼠,见他还是一副老样子便没有多问。如果陈源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想必他不用多说这些人应该也不会告诉陈源,而陈源做的事情如果不危险,其实他说什么都白扯,这些人肯定会打小报告。
其实最近的状态应该完全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但是一方面这里安全性高,再一方面陈源总是坚持他要好利索才能回去,所以陆惜杰才一直在这儿住着。
马丽看了眼似乎在出神的陆惜杰说:“小杰,能告诉我你这种病症加重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么?”
陆惜杰看向心理医生,仔细想了想说:“大概是一周之前吧。”
马丽又问:“最近饮食怎么样?”
陆惜杰说:“还……行。”
马丽一样样做着记录,又问陆惜杰,“失眠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方便告诉我么?”
陆惜杰:“……”
马丽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笑的时候有点像方静那种随和,跟她坐在一起时你会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事情跟对方说出来,就好像明知道她给你下套你还要忍不住往里钻一样,于是没多一会儿陆惜杰就把自己最近的感觉说了个七七八八。像上一世的一些事没说之外,基本其它都说了。
但结果是怎么样的,马丽医生也没说,她说:“等你的检查报告出来我跟李主任他们再综合诊断一下,一起给你结果。”
陆惜杰不疑有它,回病房里继续看他的姬玉露。由于打扫房间的阿姨不太懂这东西的习性,所以时不时就给浇浇水,害它有点长徒了,不过看着还是挺可爱的。
其实有件事陆惜杰骗了马医生,晚上失眠的时候他多数不是因为头晕,而是因为想到了那些不好的过往。后来他发现这种时候只要想陈源就会好过很多,所以他现在失眠都是在想陈源,感觉这样他就不会陷入无止境重演黑暗的梦境。当然,其实他还偷偷想过,相比起恶梦来讲,还是做春梦的感觉更爽一点。
陆惜杰做了几次深呼吸。他知道病房外有人守着,屋里很安静,母亲这几天脸上有些焦虑,但他问了她就只说是因为担心他的病情,可他觉得好像不光是这样。
该不会是陈源有什么事吧?后来母亲告诉他,不是的,是大棚里的多rou们死光了。
他吓得赶紧回家,到了才知道母亲真的没有骗他。陈源送给他的多rou们没有一个活的,全都枯萎,有的则直接化水了。就连那一对难舍难分的小仙人都变黑了。赵生河拿着药壶在旁边看着他,笑得狰狞。
陈源跟他好言说:“没事没事,以后咱们再买就有了。”
但是他觉得再买就不是这些了。
他抓起松土的铲子猛打赵生河,但是陈源却看不见赵生河。能看见赵生河的人似乎只有自己。
陈源略一使力摇醒陆惜杰,“小杰,醒醒,醒醒。”
陆惜杰倏然睁开眼睛,满头的大汗面色苍白,他突然蹭地一下坐起来,下床时虚晃了一下,便穿着拖鞋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然后时不时抬头看陈源一眼。
陈源被他此举弄得心惊胆颤,赶紧过去一把抱住他轻轻抚着他的脖颈,“小杰,放松放松,你没看错,真是我回来了。”
陆惜杰长出口气说:“我知道,我就是……走走。”之前他走路时经常觉得晕,好像地面都是凹凸不平,好像搞不好一脚就会踩下去,但是这次貌似没有。不过他刚醒来的那一瞬间确实有些焦虑,所以才会控制不住走来走去。
陈源把灯弄得更亮一些,这才发现陆惜杰的脸色比他以为的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