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楚均默的感情来得顺理成章,虽然楚均默每天的陪伴就是在追求他,一旦点穿就理所当然地在一起了,没有大起大落和轰轰烈烈,他却并不觉得遗憾或者缺乏激情。
&&&&不过,以他和楚均默的身份,注定要比任何人更加小心翼翼,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疏忽。
&&&&孟颢川和薛瑞丞的事至今没有曝光,并非担不起流言蜚语,而是世俗这个东西无法轻易改变,虎视眈眈的人比比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孟颢川再强大也不能只手遮天,少一分麻烦就多一分安全。
&&&&环顾整个办公室,这么大一束花摆在茶几上,其他物品都不用放了,思索片刻,薛予深起身将靠墙的一排矮柜稍作整理,把玫瑰花放了上去,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花的清香,倍感心旷神怡。
&&&&傍晚时分,薛予深突然接到楚均默的电话,手头有事脱不开身,让他一个人去接薛祁阳,尽量在晚饭前回来,楚均默的话语里含着淡淡的歉意,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一起去接孩子放学。
&&&&薛予深不以为意,拍戏刚回来那几天,他每天忙得天翻地覆,好几次都是楚均默一个人去接薛祁阳,这回终于轮到楚均默忙碌了,过去的一整年,他都是一个人接送孩子,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
&&&&薛予深等时间差不多了,收拾好办公桌,走进隔壁薛瑞丞的办公室,跟薛瑞丞说了一声,独自驱车赶往幼儿园,行驶在热闹的大街上,想象着薛祁阳见到他一个人时的情景,小孩绝对又要噘起小嘴了。
&&&&将车停在幼儿园的广场上,薛予深走进幼儿园,仍有不少小孩在玩耍。
&&&&薛予深四处张望一眼,没看到薛祁阳,勾了勾唇,不用想也知道薛祁阳定是在植物角,自从幼儿园举办“种子发芽”活动后,薛祁阳对盆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次过来接他都在植物角看花浇水。
&&&&“薛先生今天怎么一个人?”顾笑妃远远就看到朝植物角走来的薛予深,往薛予深身后望了望,确定只有薛予深一个人,好奇地笑问,“难得看到薛先生一个人来接阳阳,楚先生很忙吗?”
&&&&“他临时有事。”薛予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顾笑妃是个很通情达理的Jing明之人,早就看出了他和楚均默的不寻常关系,却始终没有点破,对他的态度依然礼数周到,从不表现出过分的生疏和热情。
&&&&“阳阳很喜欢养花呢。”顾笑妃转头笑看着植物角阶梯架子前的薛祁阳。
&&&&“嗯,他是喜欢花花草草,每次管家在花园里浇花施肥时,他总要挤在前头帮倒忙。”薛予深一想起小小的薛祁阳,握着洒水壶,或者扛着小铲子,跟在管家身后东奔西跑,那小模样可爱得紧。
&&&&这会儿小家伙正双手叉腰,站在摆满盆栽的阶梯架子前,跟“死对头”余景睿吵吵闹闹地拌嘴,薛予深颇为无奈,这小家伙平时明明乖宝宝一个,一遇到余景睿就化身成熊孩子,拌嘴吵架无师自通。
&&&&薛予深站在一边和顾笑妃谈天,等着小家伙自己发现他,小孩子词汇量还不够丰富,吵架的内容无非就是“笨蛋、你才是笨蛋、我不是笨蛋、你这个大笨蛋”反反复复,互相指责对方是大笨蛋。
&&&&“我记得阳阳和小睿不是和好了吗?昨天还一起坐秋千椅。”薛予深头疼地揉揉额角,之前因为文艺演出的事,小家伙们明明已经冰释前嫌,两人还腻歪在一起吃零食玩耍,一眨眼怎么又杠上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尤其是阳阳和小睿的性格都很开朗。”顾笑妃解释道,“不过小孩子之间不会有真正的仇恨,哪怕现在吵得面红耳赤,转个身马上就会忘记,又能手牵手一起玩耍了。”
&&&&薛予深想想很有道理,薛祁阳和何茗乐同龄,余景睿也一样,可是薛祁阳和何茗乐之间从来不会吵架,比起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余景睿,何茗乐显得文静内向多了,薛祁阳想跟他吵都吵不起来。
&&&&“你这个又不会开花,哥哥说不能经常浇水,会死掉的。”余景睿拿手指拨了拨薛祁阳的那盆玉珠莲,结果竟然被拨了下来,好奇地拿起玉珠莲,在薛祁阳面前晃了晃,“烂掉了烂掉了。”
&&&&薛祁阳盯着余景睿手中乱晃的玉珠莲,眨巴眨巴眼睛,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夺过余景睿手中的玉珠莲,放回花盆里,这还不解气,又拔起玻璃瓶里的富贵竹丢到地上,用力踩几脚。
&&&&“阳阳?”薛予深正和顾笑妃聊着天,突然听到哭声,惊得赶紧奔过来抱起薛祁阳。
&&&&“爸爸,小睿大坏蛋!”薛祁阳哭得一抽一抽,小手指着余景睿,“花花烂掉了……”
&&&&薛予深温柔地擦拭着薛祁阳的眼泪,将小孩放到地上,拿过写着“薛祁阳”名字的小盆栽,泥土shi得能倒出水来,拨了拨玉珠莲,玉珠莲的根部果然已经腐烂了,又看了看余景睿手中的富贵竹。
&&&&薛予深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薛祁阳的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