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床上的人动了动,转了个身,抓了抓腿根,然后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翻身下床,往厕所走去。
虽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他轻车熟路的摸到马桶前,拉下内裤,掏鸟,准备放水。
手感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握了握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啊,又小又软的?他又捏了一把,软绵绵的手感还不错,不过,这东西怎么长在自己腿间?
他努力睁大双眼,看向自已握的东西,然后眼睛瞠大,眼珠子几乎从眼眶里掉下来。
死死瞪了自己腿间三十秒,他又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眼花而已,我还没睡醒。做梦,一定是做梦。”
闭上眼睛,他连水都不放了,摸回床上倒下就睡,还不忘拉好被子盖上。
但十分钟后,他还是憋不住了,蹦下床直奔厕所。
十秒后,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起。
舒雨已经在厕所站了半小时了,始终维持同一个姿势,内裤半褪,一手握鸟,一双几乎脱窗的眼珠子死死瞪着自己腿间。
他腿间那根迷倒无数少男令他们欲仙欲死用过都说好一次忘不了的大宝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小小的,跟刚出生的婴儿手指一样大小的东西,软绵绵的垂在那里,四周光溜溜的,一根杂草也没有。真正的寸草不生。
舒雨很想晕过去,但强韧的Jing神和健康的身体让他无比的清醒,他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但是清醒的大脑中一个声音无情的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片刻后,他终于动了。
小春,一定是小春捣的鬼!
他马上扑回房间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小春。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冰冷的机械声无情的响起。
无论他拔了多少次,回应他的,都只有这句话。
他又忙不叠的打开企鹅和微信,但是已经找不到小春的头像了。
中午,舒雨死气沉沉的坐在餐厅,面无表情的搅着面前的咖啡。
他想哭,真的好想哭。
小春?谁是小春?
这是他今天听到最多次的一句话。
小春的同学,舍友,听到他要找小春,回答都是一句相同的疑问。不是在演戏,从他们茫然的神情,舒雨知道,他们真的不认识小春,不认识这个和他们一起上了大半年课,朝夕相处大半年的人。
小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记得他的存在。他让同学帮忙调出学院所有学生的资料,但也没找到小春的信息。
问得多了,连舒雨自己都怀疑,这世上真有一个叫小春的人吗?
小春仿佛从来没有存在在这世界上,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但只要一拉下裤子,看到自己腿间的小蚕豆,他就马上确信,小春是真实存在的。
找不到罪魁祸首,难道他就这样一辈子当个天阉吗?还是指望他的大宝贝明天就能长回来?
他现在是要看医生,还是找巫师?
舒雨看着窗外,外面明明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但是他的心却是Yin沉沉的。
一个月过去了,舒雨站在马桶前,低头看前自己双腿间那个光溜溜的麻雀宝宝,早已碎成一片片的心习惯性的抽搐两下,快要麻木到已经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了。
这一个月来,他寻医问药,国内外专家门诊看了一家又一家,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医生面前,血淋淋的伤口被洒上一次次盐,但是那些所谓的专家们除了问他为什么拖到这个岁数才来治,然后给出的治疗手法同样很一致:手术,但他这个情况实在太少见了,就算手术,也无法增长到正常人的长度。
千言万语归结成一句话:你节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