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冰凉的手改了道,只是取了几根绣花针,一步迈到陆飞星身后。
“热血沸腾了?为师给你疏通疏通。”
绣花针在薛藏雪手指间流畅翻转,很快就让陆飞星那一腔乱走的真气平复下来,顺带还帮他解决了几个小毛病。
陆飞星得了好处哪能不知道,平日里那些因过分训练导致的隐伤都散了,脸上的笑容根本止不住。
“师父,这、这不是迦楠谷的针法么?”沉千秋毕竟在迦楠谷带了数年,迦楠谷的并不外传,可就算自己不会,也是见过的。
“这是玄冰针法,基础是迦楠谷的素尘针法,但这针法需要懂阵法,有内力才能使用,最好能配合玄冰针。”
“能伤人么?”
“你若是高手,摘叶飞花亦能伤人,更别说这针了。”
“可是师父你怎么会素尘针?”千秋努力去思考迦楠谷的人们,并没有听说自家娘亲曾在那儿啊。
那双像极了墨泽兰的眼睛里露出了几乎一眼就能看穿的天真神情。
果然是我的小笨呆,可爱得紧。
薛藏雪掐住了自己的手臂,努力不让自己去亲呢地摸他的头,他要生疏一点才行。
“这是一个秘密,等鸢经纶死了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就算你得知真相,也要对着沉谷主保密。”
沉千秋点头,继续去到屋外锄地,不管师父说什么他都要答应,这是他生来就懂的事情。沉九华同意让他两年不回谷,也是因为她曾暗示自己自己的娘亲十分辛苦,做儿子的理应好好陪着。
“玄冰针?”陆飞星眯着他那双琉璃色的大眼睛打量着薛藏雪,“师、师父难道你就是出名到九曜人都知道的那个,神鬼不畏半夏藏毒的薛毒医?可我没听说薛毒医是个女人啊。”
“嗤,我有这么出名?”薛藏雪已经坐在小草屋门口喝着茶叶监工,“薛毒医这名字真是难听得可以了,和薛没脸简直异曲同工之妙。”
“薛没脸?”沉千秋一脚蹬在铁锹上,用力不均导致铁锹“咔”地一声被卡进了石缝里,“谁给你取的啊,这么难听,毫无品味。”
“是吧,”薛藏雪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古怪,“裳华那女人弄出来的麻烦一向没啥品味。”
“薛没脸?裳华?”陆飞星无意识重复了这两个名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薛藏雪点头,“再加上采微阁煽风点火,整得我最为威风的几年都顶着那么个破名字在江湖上混。我啊,真是天天上火,上火到隔三差五就想去掀了采微阁。诶诶,你擦灰怎么只擦下面啊,柜子上面也得擦。”
陆飞星顿了顿,继续擦柜子。
薛藏雪虽然住的地方简陋无比,但是这屋里还是有很好的东西,比如陆飞星正在擦灰的柜子。金丝楠木的茶柜,一共七层,从地上顶到房顶,每一层摆了点小东西,最多的就是各种茶叶,感觉挺奢侈,可惜这里唯独没有酒。
陆飞星踮起脚,够到最高一层柜子,似乎是空的,抹布一挥,只感觉一个不算轻的东西顺着抹布的走势就要落到地上。幸得自己眼明手快,在那东西落地前接住了,背上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回头看看薛藏雪,还是背靠着门板,端着个茶杯默默喝茶,看着远方。
陆飞星长吁一口气,低头一看。
手上触感冰凉的是一个霜色面具,没有五官,眼睛部分有两个洞,一条有些凸起的竖线将面具分成了两部分。
陆飞星一个激灵,再次抬头看着薛藏雪。
“兰吾城裳华夫人给你取的名字么?”
薛藏雪似乎有些诧异地回头,但这一回头恰好处在背光出,他脸上一暗,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陆飞星想起了那个让人不大舒服的传闻,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问道:“没脸就是无颜。被宁裳华称作无颜的只有一个,就是以一己之力灭掉光明堂,却血染灵犀,亦正亦邪的碎琼剑主,公子无颜?”
沉千秋早在陆飞星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放慢了动作,在这句出来之后直接就停下了手中的活。
“啊?”沉千秋天真地眨了眨眼,陆飞星抽空看了他一眼,笨呆的表情,可惜了那张妖孽的脸。
“所以,你是无颜公子?所以,无颜公子也是女的?!”
“唔,你跟采微阁的小兔子通过好几次信了,都没察觉出你练的是六出飞花步?才多少年,公子无颜的话本就不吃香了啊。”薛藏雪扬扬下巴,示意二人继续干活。
“鬼知道飞花步全名是六出飞花步啊?还有谁会想到公子无颜是个女人啊!”陆飞星压制住自己想跑过去扯着薛藏雪衣衫使劲晃荡的冲动,老实把面具轻轻放回柜顶上。
薛藏雪对二人挥挥手,让他们认真干活,自己继续当起了称职的监工。
第95章 身埋花守
一个时辰之后,薛藏雪破天荒让二人提前停下手里的活,带着二人走到了山崖边。
“还记得这个地方么?”薛藏雪向下指着绵密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