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臂通过,暗道内站了许多人,火把的光映了出来,议论纷纷,张远山不再出声,把手伸出来,却抓了个空。
一名炮灰脸彪形大汉叫嚣道:“怎么回事!别装神弄鬼!小心爷爷砍了你!”
张远山眉目间现出忿意,转身就是一掌,将那大汉打得鲜血狂喷直飞出去。
刹那周遭骇得噤声。
游孟哲转身去扳那机关,确实卡住了,怎么扳都扳不动,被连着日了整整一个月,本来就疲劳乏力,一使劲登时全身冷得发抖,呼哧呼哧直喘,倚在机关旁,嘴唇微微颤动,不住哆嗦。
张远山焦急地拍了拍门侧,叫了几声,示意他别折腾了,快过来。
游孟哲汗水浸shi了外袍,跌跌撞撞地过来,张远山明亮的眸子里充满焦急神色,手臂缩回门后,隔着门急促地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你怎么了?
游孟哲摆手道:“有点虚,不碍事。”
张远山的手伸出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眉毛拧成个结,又打了个手语,意思是:“你回去,这里别管了。”
游孟哲道:“不行!等我一会,我去想办法。”说着跑回去雕塑下,把夜明珠放在机关旁照里头的那条缝,缝里一切如常,也没什么东西卡着。
不对啊,怎么回事?游孟哲把那机关翻来覆去地扳,打不开,也关不上。
“我试试看别的。”游孟哲回头道:“你们等等。”
门后满暗道的人不作声,数双眼睛在狭缝里从上到下排布,看游孟哲捣鼓。
游孟哲去试另外一个开关,扳开时轰隆隆地一阵响,与狭缝相对的另一个暗门被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小台子,台子上摆着一个玉瓮,马上有人在后面大喊道:“宝物!”
“是什么宝物!”
游孟哲呆住了,石门隆隆打开,里头的台子边上,居然还坐着个男人。
那男人一现身,刹那鸦雀无声。
“爹?!”游孟哲失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游孤天坐在台子旁,吊儿郎当地晃着脚,勾了勾嘴角,调侃道:“来陪你娘说说话儿。”
游孟哲上前一步,台中玉瓮冰雪晶莹,游孤天一手按在瓮盖上,说:“你来了这地方好几次,怎就不知道你娘在哪儿呢?”
游孟哲道:“这就是她的……骨灰?”
游孤天看着狭缝后的张远山,调笑道:“哑狗,你也是为了这玩意上来的?”
张远山的眼眶通红,眼中神情极其复杂,游孤天随手提起那瓮,作势要摔,张远山登时瞳孔收缩,大叫一声。
游孤天乐道:“你除了空叫唤还会做什么?”
张远山被如此羞辱,愤怒之情溢于言表,许久后方缓缓平静下来。
游孤天同情地说:“过来罢,孟哲,还有一天呢,今儿晚上才是月圆。”
游孟哲退后一步,张远山勃然大怒,刹那间咔哒声响,游孤天手中亮出圆匣,按下暗器盒机关。
说时迟那时快,密室中飞出一道扇形金光!
张远山在狭缝后出手,暗器金鹰羽朝着狭缝外飞散,与游孤天放出的天绝地灭透骨穿心针相撞!
游孤天身影冲出那狭隘墓室,左手点倒游孟哲,提着他衣领后跃,同时再扬手,洒出针雨。张远山隔着狭缝几乎全无还手之力,猛然退后,石门后被暗器打中的人发出连声哀嚎惨叫。
游孤天笑了笑,双手横抱游孟哲,翩翩退入墓室,手肘一撞机关,轰隆隆响,墓室门关上,紧接着暗道石门缓缓打开,现出愤怒的张远山。
昏迷的游孟哲被游孤天抱在怀里,尚不知发生了何事,游孤天又开了另一个机关,墓室转开第二道暗门,赫然是通向山顶的台阶,游孤天拾级而上,回到魔陵外头,那处已等着两个丫鬟。
游孤天吩咐道:“你们在这儿守好。”
“谨遵教主吩咐。”丫鬟福了一福领命。
游孤天把游孟哲抱回了青华殿,把他放在正中央的椅子上,摸了摸他的脸,开始宽衣解带。
“教主!”外头有人冲进来,慌张道:“这次正道的狗崽子们人太多!弟兄们快撑不住了!赵飞鸿那厮武功不知为何厉害了许多!请教主出战!”
游孤天随口道:“再挡一会,待我待会亲自去战他,多派几个丫鬟。”
青华殿外,赵飞鸿终于现身,一路冲上山腰,乌金棍扫过之处,魔教教众纷纷恐惧退后。
赵飞鸿朗声道:“游孤天!十六年之约已至!出来领死!”
游孤天刚脱了游孟哲衣服,听到赵飞鸿声音响彻群山,只得起身随手将袍子朝游孟哲身上一盖,转身出殿。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漫山遍野的红光灿烂,一缕夕照从西边投来,将游孤天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青华殿外的砖石地上。
以赵飞鸿为首的武林正派已攻破山腰防线,杀上山顶,然而距离青华殿仍有千步之遥。游孤天袍袖飘飘,一身黑纱在风里飘扬,站在大殿前犹如君临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