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非非出事了。”
&&&&吴斯洲的目光落到了快要渗出血迹的毛巾来:“不对,你手怎么了?”
&&&&“没事,我先走了。”聂细卿拿起包。
&&&&据吴斯洲观察,他们老板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实际上站起身的时候撞了一下办公桌,往外走的时候撞了一下椅子。
&&&&由此可见,顾非也这事出得严重,聂细卿这状态,能去哪?
&&&&吴斯洲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直觉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估计十几分钟之后会接到他们老板车祸身亡的消息,连忙蹿过去一把薅停了聂细卿:“老板你等等!我去开车!”
&&&&顾舟各种跑手续缴费,一圈忙下来,又匆匆赶到急救室外,看到了潘烟。
&&&&潘烟像是傻了一样,头发乱蓬蓬的,目光呆滞,她椅子也不用,就往地上一坐,抱着膝盖,远远望去小小的一团,看着揪心。
&&&&从顾舟赶到潘烟住处,到顾非也被送到医院,这母子俩一句对话都没有。
&&&&有可能是是二十年间已经生份到不像话,也有可能顾非也这事对潘烟冲击太大,极度伤心的时候是没那么多Jing力分心的。
&&&&顾舟叹口气,走过去,把人扶起来坐到了椅子上,自己则蹲在她的面前,拿出纸巾帮她擦干脸上未干的泪痕。
&&&&这个时候不提二十几年前的恩怨,也不去立刻追究顾非也这回出事都是谁闹出来的,毕竟顾非也还没抢救回来,潘烟老了还病了。
&&&&顾舟清楚,如果这次顾非也出了事,都不需要谁去谴责她,潘烟自己也就快了,算是两败俱伤;
&&&&如果顾非也没出事,往后潘烟一定不敢再使之前那招,顾非也阻力会小到几乎可以忽略,那就基本算是赌赢。
&&&&顾舟收起纸巾,有些担忧地向急救室那边看了一眼——现在就看里面那个小亡命徒能不能挺住了。
&&&&他去接了杯温水,递给潘烟,哭那么久,眼睛都肿得不像样子,现在肯定是渴了。
&&&&杯子递到手边,潘烟没有接。
&&&&也许是现在内心极度害怕会听到什么坏消息,也许是小的那个横着生死未知,大的这个还竖在眼前,潘烟忽然伸手,扯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拉住顾舟。
&&&&二十几年前,她站在病房门前,告诉大儿子,她有了第二个孩子。
&&&&二十几年后,她拉着大儿子,哀哀地哭:“怎么办?非非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啊?”
&&&&顾舟发现,她真的很老很老了。
&&&&这么多年,样貌改了那么多,观念思想却没变——希望这次能够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吧。
&&&&潘烟说:“要是他走了,我也不活了。”
&&&&“如果抢救回来了呢?”顾舟忽然问,“你还会逼他吗?”
&&&&潘烟没有说话。
&&&&顾舟接着说:“不过你也知道,他一直在吃药,凝血功能不比一般人,这次很危险。”
&&&&顾舟这句话,像是拿了桶冰水,从潘烟的头浇到尾。
&&&&潘烟哽了很久很久,快要喘不过气,才咬着牙说了句:“只要他能活,他想做什么,我都不管了。”
&&&&“我什么也不管了。”
&&&&“只要非非能活下来。”
&&&&人似乎永远不知道满足,活蹦乱跳的时候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但与此同时,又似乎显得很容易满足,真到了末路,别的什么也不求。
&&&&这天傍晚,聂细卿和顾灵先后赶到了医院,此时,顾非也还没有脱离危险。
&&&&似乎一切都解决了,剩下的就等顾非也活蹦乱跳地醒过来,可是治疗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二天,人算是抢救回来了,但就是不醒,从当地医院转到了渡城最好的医院。
&&&&第三天,顾非也开始高烧不退。
&&&&第四天,发烧依旧,心脏骤停一次。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
&&&&大概顾非也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凶险的很多天,聂细卿守着顾非也,寸步不肯离。
&&&&到了现在,要问他后不后悔和顾非也分手,答案无疑是肯定的——这么玉石俱焚的做法,真的没有点受分手影响的原因么?
&&&&要是顾非也醒着,见到这样的聂细卿,一定会告诉他:就算不分手,只要和潘烟碰面了,他都有可能这样做。
&&&&因为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了,不是么?
&&&&快刀一瞬,接下来只要等着慢慢痊愈就行了。
&&&&付俊卓是在顾非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