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扫描版以及一段音频发到了聂文骞的邮箱里。
&&&&然而刚刚发完,再打电话竟然不通了,更别提什么后续。
&&&&丁义章无法确定对方到底看到没有,如果看到了,就算不信鉴定书,也该信那段音频,就怕他没有看到,先动了手。
&&&&最近他时常觉得自己老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比如既然林栖梧手里有聂文骞涉毒的证据,为什么不直接第一时间交出去,非要再等那么一天;比如,既然知道聂细卿可能有生命危险,她为什么宁可选择向一个老头子隐晦求助,也不亲口对聂文骞说出真相?
&&&&她到底在想什么?
&&&&丁义章记得,林栖梧曾经说过,不想聂文骞这种人享受天lun之乐,但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聂文骞知道了自己有个儿子,也不可能、也来不及和这个儿子有什么美好记忆了,说一声保个命有那么困难?
&&&&除非……她根本不在乎聂细卿的生死,只在乎怎样达成最深刻的报复。
&&&&想到这里,老头子心往下一沉,几乎要一口气上不来。
&&&&“大爷没事吧?这边危险!您往旁边站站!”一位路过的年轻消防员扶了一把丁义章,将他稍微往边上带了带,随机步履匆忙准备离开。
&&&&丁义章病急乱投医,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指着别墅问:“那里面有人吗?”
&&&&“已经确认过了,没有人!现在只要救火就好了。”
&&&&按道理听到没有人在屋里会松口气,但丁义章听言,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从骨子里泛出冰冷——聂长宁出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室内,都以为他不在,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想方设法去救人。
&&&&所以这到底巧合,还是恶劣的故伎重施?
&&&&丁义章深吸一口气,拔腿就要往里走,又被刚刚的消防员薅住:“大爷!您没事吧?快离远些!”
&&&&就在这个时候,聂文骞出现在了。
&&&&说不出这人现在狼狈还是不狼狈。
&&&&要说狼狈,毕竟人靠衣装,西装革履的也算人模狗样;要说不狼狈,一身颓废的气息,隔个几米都能嗅出来一股不想活的味。
&&&&林栖梧先前报警称,聂文骞非法□□自己的儿子,儿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而警方赶到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聂家失火——这火来势凶猛,当务之急当然是救人救火,其他暂时还没有顾得上,所以这时候聂文骞还能出现在丁义章面前。
&&&&丁义章正值急火攻心的阶段,好不容易见到了聂文骞,急忙上前一把拽住他:“阿卿在哪里?”
&&&&聂文骞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人一般忽略了老头子,他一声不吭,动作很慢地靠在一辆车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聂细卿在哪里?”丁义章提高了声音。
&&&&聂文骞说了句什么。
&&&&现场太嘈杂,丁义章上了年纪听力也没以前那么灵敏,所以没有听清。
&&&&他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这回听清了——
&&&&“这么多年的枕边人,想要我死,她真那么恨我?”聂文骞喃喃,他看向丁义章,目光空洞得可怕,“明天是她和聂长宁的结婚纪念日,她选在明天,是故意的吧?这么多年了,我竟然比不上一个死人?”
&&&&无论是说出来的这几句话,还是聂文骞此刻的表现,都让丁义章觉得这很极不符合聂文骞心狠手辣的性格。
&&&&一头养不熟的野兽,危急关头,应该想尽办法求生,应该死死咬住敌人的咽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聂文骞问:“我哪里不好?我对她不好吗?她为什么?”
&&&&一个暂且魔怔了,一个只关心聂细卿的生死问题,根本不在同一频道。
&&&&丁义章面无表情地伸手,将亲子鉴定展开在聂文骞面前:“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然后告诉我,你儿子在哪里!”
&&&&好几秒后,聂文骞才回过神一般:“你说,我以前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那怎么证明,你手里的这份就不是拿来骗我的?”
&&&&丁义章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手机上开始播放一段音频——
&&&&“阿卿不是长宁的孩子。”丁义章的声音。
&&&&“因为我的身体原因,阿卿是早产儿。”林栖梧的声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丁义章回答:“最近,阿卿自己还不知道。”
&&&&丁义章:“是你做的手脚吗?”
&&&&林栖梧:“他那种人,不配享受天lun之乐。”
&&&&丁义章:“你知道这么多年阿卿是怎么过来的吗?”
&&&&林栖梧:“那你觉得,担惊受怕地活着,和知道自己最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