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刻意留情,显然还留有余力。忒妲发现了我的存在,瞬间招出一道影帐,隔绝了世间的一切声色触味法。
直到影障散去,忒妲的枯骨重新坐回了大理石的王座之上:“哦,那个长相好看的大兵哥也来了,如果是你们两个联手的话,我看来没什么胜算。”
我上前一步:“忒妲,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冰风暴已经冻结了你的全部的军队。”
“坚冰总会融化,我可以等。”忒妲看似不动声色地说。她召唤骨龙救驾的小动作却十分明显,可以看出她座下的石椅正是正是Cao纵整个亡者大军的法器所在。
“冰雪的封印坚于磐石,即使是龙也无法挣脱。”我说:“你可以等,我会留在此地确保它们永远不融化。”
“永远是一个很糟糕的说法。”
“同意。”
“布莱克伍德!你是亲眼见过这一切的人,你相信这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
“我不知道……如果不尽力试一试,剩下遗憾也没什么用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不觉中引用了韦恩的名言。
忒妲苦笑了一声:“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忒妲的言语利如刀锋,我求助地望向葛琳达,她却一言不发。
忒妲说:“我认为有两种解决方案,一是我们彻底放下武器,任凭骑士团把北地苟延残喘的遗族屠戮干净,哦,用他们的话说应该是净化干净,尘归尘,土归土。我本人并不反对这个结局,两百年的这一切已经足够让我厌倦。可是,我们不能代替其他遗忘者做这个决定,对吗?”
“不是这样的。”
“还有第二种方法,我现在有机会发动一场迅速的战争,一举解除骑士团的武装,划定活人与死人的疆界,为遗忘者赢取自己的生存空间。我认为这是伤亡最小的方案。”
“战争不会是唯一的出路。”
“绥靖是最糟糕的,根本不是一个解决方案。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继续与骑士团军事对峙,任由两边活人与死人的械斗与仇恨继续,那会是一个流血不止的伤口。而最终仍会有一方取得上风,战争仍然不可避免。”
“战争不是唯一的出路……和解!只要两边慢慢交流,总有一天能够放下仇恨,找到和平相处的方法!”
“那是一个很好的理想,需要十年,二十年?还是再等他两百年呢?布莱克伍德,你也是一个亡灵,你知道活人对我们的仇恨是什么样子的。”
“已经等了两百年,再等两百年又有什么关系呢?罗兰的Yin魂已经不再作祟,他的仇恨会很快——”
“可是我已经不能等了,”忒妲轻轻叹了口气:“近三年来,我在北地勉力与罗兰周旋,已经耗散了绝大部分的力量,你们看到的眼前的这一只军队,它是不可持续的。”
“还能持续多久?”
“两年,至多三年,我的意志即将消散,北地将失去保护。你知道那些活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今我只能孤注一掷,彻底解除骑士团的武装,逼迫南方的领主们签下城下之盟。划定疆界,死人与活人将迎来一个长久的休战期。也许那会是你们所说的和解的机会。”
忒妲不再发言,瘫坐在石座之上,就好象从未复活一般。
“小黑,导师说的也有道理,”葛琳达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听她的。”
大局、远景,以数字计算的最小伤亡,忒妲所说的一切都很有道理,可是……
我终于下定决心:“我曾经听人这么说过:一个错误无法修正另一个错误。而一场战争只会带来另一场战争,忒妲,我会阻止你。”
石座上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我无法说服你,很好,你有你的原则。”
葛琳达匆忙上前:“导师,你不要这样!”
忒妲再次起身的时候,大理石的王座碎作了飞灰,我立即拔出了剑。
忒妲继续古怪地笑着说:“不用担心,现在的我已经打不过你们。葛琳达,我很高兴此时能够再见到你一面。还有布莱克伍德,我希望你能够坚持你的和解的理想,那是美好的。但是你无法阻止我,我也有我所坚持的道路。”
暗影的火焰在枯骨上燃起,宛如刑架下两百年来从未熄灭的暗火,猛然向四面八方窜起,竟成燎原之势。我抬手欲作防御,韦恩突然窜了出来,他刚才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韦恩一手一个将我和葛琳达扑到,又召唤了出圣盾术将我们笼罩其中。
迅速燎过的影焰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韦恩撤掉了防御,摸了摸脑袋。
忒妲女王仰面倒地,轻飘飘的并没有什么声响。
葛琳达手脚并用爬上前去:“导师!忒妲!你为什么要这样作?”
忒妲女王安静地躺着,已经失了形状,她燃尽了执念,就如同任何普通的燃烬的骨灰。
弗兰西斯慌慌张张推开的宫帐的大门:“不好了!黑哥,你的冰全化了!一场大火烧过……”忒妲女王一击融化了我的冰封禁咒。
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