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忘记这每一顿上天赐给的美食。”
希曼夫人所在的长桌上,每个人都随声附和着她。
米亚微笑着,看着那些人饮下红酒后,一点点解决着自己的午餐。
希曼夫人在午餐后叫住了他。
“迪姆,这么长时间你辛苦了。”
“没有,我也做的很开心。”这座古堡有不少名家作品,他观赏临摹的很是享受。
“过一段时间,我打算让你和米亚一起回去一趟,那里还有些老客户一直在催着我们回去。”
希曼夫人理了理头发,看着他。
吴少言恭敬的垂下眼睛,“我知道了。”
晚上的时候,他坐在露天阳台上,开着台灯拿着速写本画着城堡的景色。
吴少言细致的画着城堡中间那座《拉奥孔》。只是因为警告了特洛伊人不要引进木马,就被雅典娜放出两条毒蛇,使拉奥孔和他的两个儿子都遭受厄运。
真相就应该被隐藏的,想把真相公之于众的人就会像拉奥孔一样受到神的惩罚。他不停的用这种方式提醒着自己。
“画错了哦。”米亚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指着拉奥孔的一个儿子说道,“这是‘阿里’的脸。”
那幅画最后的结局是被他揉碎丢进了垃圾桶。
“现在还是想着他吗?”
米亚咬着喝果汁用的吸管,坐在他身旁,翻着那个速写本。
每翻两三页就会有一张纸被撕去的痕迹。这么长时间里,他努力着不去画那人的眉眼,然而那人的脸总会像魔法一样无意识的出现在他的笔下。
“……后悔了吗?”女孩抚摸着他本子上画的美杜莎。那是女孩最喜欢的雕塑,米亚总说,她和美杜莎有着奇妙的共鸣感。
“没有,从来没有。”只是,会在无数个清醒的夜晚辗转难眠,脑海里全是那人的身影。
他也经常做梦,是那种甜蜜到什么都不用考虑,只有彼此的梦境。但就是这种梦境总会让他害怕到不敢醒来,因为,梦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泡沫,总是会破灭的。
吴少言很清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男人在做着些什么呢?是不是已经接受了他死亡的事实,如他所想的那样,找个女人,生两个孩子,养三条狗,种四盆花,住进大房子里幸福着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虽然会怅然若失,也会为那人感到开心。那是他想象中,林中里最幸福的样子啊。
他第一次逃离男人的时候,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那段时间里,也许是因为要攒钱治父亲的病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事。也许只是因为,没有那人在,一切事情都好像没有之前那么令他害怕了。曾经是他无数个夜晚的噩梦主角的父亲也在那时突然苍老了起来,弓着背躺在病床上,他能看到父亲的生命在一天天流逝着。
记得在那段时间里,他受过无数次伤,见过无数回血,看过好多好多将死之人绝望的目光。渐渐的,他把自己当作了把别人送上黄泉路的见证者,麻木不仁。那个在天台上高声谈着“劫富济贫”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不在乎未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即使他并没有因此得到过什么快乐。
这一次,他会记得所有的美好,安安分分的呆在陆亦萱身边,只求在他生命终结之日,能够还清之前所犯下的罪孽就好。
第27章 蜂后
一间欧式装潢的顶层公寓内,两个男子坐在沙发上正在商量着什么事情。其中一个三十多岁样子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装裤,手执着一杯威士忌,悠闲的听着坐在对面沙发上一个穿着打扮休闲,与周围装潢完全不搭调的男子正在说的话。
“这是这几年的账务记录,老大说,都交给你了。”吴少言把一个看起来十分破旧的本子放在茶几上推到男人身边。
“我知道你。”男人这样说着,“盛天平的左右手,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干?工资翻倍。”男人说话平稳有力,不时的透着一丝压迫感,一看就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很久了的人。
吴少言面无表情,“不用了,我喜欢呆在一个地方。”
陆展笙笑了,“你把我从旅行的途中叫回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个账本?”
“这是老大的意思,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头儿。”
“我本来就是。不需要他的认同。”
陆展笙把杯底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拿着杯子,起身走向书房的小吧台。“盛天平不过是个连蜂后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喽啰而已。”
陆展笙在吧台晃来晃去,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竹笙还好吗?”
“你我都知道他不是陆竹笙。”吴少言站了起来,“为什么非要把他放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呢?他对你们应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对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吧!”
陆展笙脸色Yin沉,“就因为他不是陆竹笙。”
吴少言垂着头,摸着自己带来的刀。他虽然见过死人,却从来没有杀过人。今天,要怎么做这件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