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逸有些尴尬:“我忘了带钥匙。”
陈迦南平静道:“我也没有钥匙。”
要知道宿舍其他几个人一般不过十一点基本不着宿舍,要她们在这儿等一个小时简直无聊。
陈迦南看她说:“Cao场走走?”
说完已经朝着反方向在走,周逸咬了咬唇背着手跟了上去。Cao场上有很多男女沿着跑道转圈,角落里的那一大束灯光将地面照的岑亮。
她们坐在最高的台阶上,陈迦南脱了鞋扔在一边。
彼此都默契的沉默了很久,风从跑道不知道已经溜过去多少遍。一堆人嘻嘻哈哈从跑道停了下来,随地一坐聊起天来。
“周逸。”陈迦南叫她,“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她没想到陈迦南会这样说,着实愣了一下。
“是不是在想我和他什么关系,包养的女学生,还是破坏人家庭的小三?”陈迦南说这几个字完全很轻松的样子,“是不是?”
周逸心理斗争了很久:“别说的这么难听。”
“这种事有什么难听不难听的。”陈迦南凉凉笑了,“反正在人性里都是死罪。”
周逸纠结着皱起眉头:“你要不抽根烟?”
陈迦南彻底被她逗笑了,说你这么好玩你男朋友捡到宝了知道吗。周逸哪里还有兴致听她开玩笑,一张脸能扯出个柔和的表情就不错了。
“没那么多龌龊情节。”陈迦南阖了阖眼,声音变轻了,“我们就是凑巧遇上了。”
周逸想起上一回在街道上看见的那辆黑色汽车,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风流气概,身边坐着不同的女人。
她问陈迦南:“他多大了?”
陈迦南歪头想了想说:“二八还是二九来着?”想了半天笑了,“反正比你大得多。”
周逸上学早,读大一这年虚岁撑死十七,陈迦南长她一岁也不算大,但这姑娘早熟。她忽然有些明白那一回看单身男女,她问陈迦南你不觉得张申然花心吗,姑娘淡淡笑笑说谁让我先喜欢的他。
“他做什么的你知道吗?”周逸怕她被骗。
“挺多的。”陈迦南像是在思考,长长的“嗯”了一声,“房地产投行金融好像都有。”
听陈迦南说完,周逸沉默了。
“干吗不说话?”陈迦南问完嬉笑,“要不我让他给你介绍一个?”
周逸白眼:“我有病啊。”
陈迦南笑了下,脸色淡了下来,眼睛垂下不知道在看什么。有时候她们默契的要命,就这样不说话都一点不觉得冷场。
“周逸。”陈迦南问她,“你有没有想过五年以后什么样子?”
不是没有想过,周逸的目标太明确了。她要在大学毕业拿到双学位顺利考去长沙读研,再写一本人见人爱的好书。
陈迦南听到她的回答,半响扯了个淡笑。
“真爱念书啊?”陈迦南问。
周逸有时候觉得陈迦南就是一面照妖镜,将她的那些不堪的心思都昭告天下。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刻陈洁说不要紧考研再赢回来,到后来她也分不清自己为了什么要一直往上考。
周逸笑了:“你真应该去听听柏老师的课。”
“哪个柏老师?”
“细胞生物学,柏知远。他的课讲的是真好,还能传授点人生哲学。”周逸一字一顿道,“就是你说的新来的那个选修课老师。”
陈迦南淡淡的“哦”了一声,仿若没听进去。虽说嘴上应了下来,但那一个多月的每周选修课上周逸都没有见她人。
有一回柏知远难得有心思查人,还是她拜托孟杨帮的忙。她看着孟杨压低嗓子捏着鼻子答到,差点笑出声来。
回去就和何东生说起这个,兴致好的不得了。
他那两周确实忙的脚不沾地,刚得闲时间却都快五月下旬了。想想快二十天都没有见她面,她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想他。
何东生故作淡然的问她有那么好笑吗,她还傻傻的说好笑啊。
“你是没听到。”她还越说越来劲了,“要是不认识还真以为那声音是女孩子。”
何东生淡淡的“嗯”了一声,太他妈想抽根烟了。以往电话里都是他在问她在答,难得一次她这么热情却是在说别人。
听筒有些安静,周逸停下话匣子。
“你听没听啊?”她小心地问。
何东生已经从宿舍出来去小卖部买烟,中午的阳光晒得地面好似要干裂掉。他一面揉着眉心一面回她道听着呢,你说。
周逸好像明白什么,把嘴巴闭上了。
半天不见吭声,何东生好笑:“怎么不说了?”彼时已经走到食堂小卖部,他把零钱递过去,说了句长白沙,那人说卖完了,他又说那玉溪吧。
周逸听到他用牙齿撕开包装袋的声音。
何东生低头啐了一口,将烟咬在嘴里摸出火机点上。周逸发现他们之间都安静了一两分钟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