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会忘掉这个人的。
后来呢,后来那个男人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对他父亲说,他好了,要娶那个beta为妻。
他父亲,居然奇迹般的痊愈了,而他的父亲说,这都是那个女人的功劳,是那个女人,治愈了他。
在听见父亲想要再婚的消息的那一刻,邹鸣的不止一次的攥紧,又一次次的放开。那个男人,真的是他的父亲么,他不是疯了么,不是想要陪他姆父一起去死么。那为什么现在他会站在这里,像个小丑一样宣布着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训,满脸笑容。
他不是说会一直爱他的姆父么,那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不是正在推翻着他那可笑的谎言么。
他父亲和那个女人的婚礼,他没有出席。那天晚上,他一个人抱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在床上哭了一晚。第二天,他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个曾经让他一次次向别人炫耀的家。
那个女人,将会拥有这里了,她很高兴吧。她将会在那个曾经他姆父照过的镜子面前梳妆,她会把那个白色的梳妆台装满她的化妆品。这里,再不是那个让他幸福的存在。
他出走时已经成年,而他的爷爷看到他与父亲僵持的关系,将一处房产过户给了他。其实在老人心里,孙子是比儿子更加重要的存在,毕竟,在儿子不在的日子里,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孙子身上。所以,他们不想看见他为难。
第4章 过活
遇见何语,是个意外,如果重来,他仍然愿意在这个小小的方圆之地,等待何语的到来。
老实说,何语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大家养出来的高贵的气质,相反,他很爱笑,这一点,相信他身边的人都可以感觉到。
何语大多数时候都在浅笑,并不深笑。他总是可以很好的与人交往,带着就像一个领家小妹那样带着让人舒服的气息。但他的笑很少到达眼底,很多时候他都是在附和着别人微笑,但那种微笑并不会让人觉得虚伪,只是让人感觉心疼。
何语就这样闯进了他的生活,带着他疏离的微笑。邹鸣能够感觉到,何语和他一样,和他一样地寂寞,所以他想要接近何语,温暖那颗和他一样冰冷的心。
唔,37度8,好像发烧了。今天早上何语感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好像千斤重铁压在他的头顶一样。于是刚刚才费力睁开眼的何语又把眼睛一闭,结果再次醒来发现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
何语费力地穿好衣服,然后爬起来吃了退烧药向公司打了电话请假。打开电视,何语一个人窝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正在播放的新闻。
电视机里的女主持人正在不停的说些什么,不过何语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主持人的声音很温柔,就像他所期待的母亲那样温柔,听得何语只想睡觉,结果呢,他确实那样做了。
邹鸣听说何语生病请假了,心里感觉有些担心。但仔细想想,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立场关心他。说不定他去关心也是多余,因为何语身边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小子。
想做又不敢做,这是做令人纠结的事,但没做过的话又总害怕自己后悔,瞧,这就是人类,一种让人觉得复杂自己也感觉懦弱的生物。
邹鸣一整个上午都在担心何语,结果等到终于忙完工作让自己闲下来之后却又重拾刚才的心情。
看见身边的同事一个个都离开去就餐之后,邹鸣发了会儿呆,最后终于还是决定去何语经常去的地方替他带一碗粥。
如果他不接受的话,那我就把粥放在门口。邹鸣默默的看着前面排了很长的队伍想道,于是他拨通了何语的电话号码。
结果号码倒是拨通了,无人接听。邹鸣心里有点焦急,于是匆匆走了连粥都没买。
听见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意外在沙发上睡着了的何语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转醒的迹象,因为他睡着的时候电视并没有关。
看见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开门,邹鸣彻底急了,叫来房东拿来备用钥匙准备强行打开何语的家门。
结果还没等房东将房锁扭开,里面的人就打开了房门。
何语看见门口两人的动作之后,一脸无语地望着眼前的两人。
看见何语出来之后,房东自觉没他啥事儿,于是就功成身退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何语没想到邹鸣都追到家里来了,微微皱了皱眉问道。
我曾经偷偷跟着你来过一次,就是你喝醉酒那次,我怕你出什么意外。邹鸣有点紧张的看着何语。
何语记起了那次他和公司的人一起聚会,结果碰了点酒喝醉了的事。他一个人走路回家,并没有麻烦任何人,而且司机也并不愿意接受他这样的酒鬼。
但他还没有想过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一晚,他在天桥上吹了很久的风,然后又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你的脸很红,是不是发高烧了。
我吃了退烧药,应该不会这样才对。听见邹鸣这样说,感觉有点微热的何语走到了镜子面前看了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