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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刘子文身上,刘子文的脸有些红,她急忙辩解:“我没有!”
陈乐先是批评了魏龙不经老师同意就发言的行为,然后开始调查。他走到了刘子文旁边,刘子文看着他,急切地说:“老师,我没有偷他橡皮,我自己有橡皮。”
她打开自己的文具盒,呆住了,文具盒左上角,赫然有一个白色的大块橡皮,放在她原本小橡皮的上面,它放得极不规整,和整个笔盒整整齐齐的风格不太一致,七歪八扭。
但,毕竟是有,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魏龙笑嘻嘻的说:“老师,那块白色橡皮就是我的,刘子文小偷!”
“我不是小偷!”刘子文大声反驳:“魏龙,一定是你放到我笔盒里的。”
“胡说,才不是我放的。”魏龙看了看自己同桌,说:“老师,我有人证。我同桌,你让他说。”
陈乐轻声问:“你看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已经很不好,只是这些学生沉浸在自己的小社会里,根本没有人注意,包括刘子文。
魏龙的同桌说:“我看见刘子文偷了魏龙的橡皮。”
“什么时候?”
“嗯,上课之前。”
“哪节课之前?”
“下午。”
“手里攥的糖是谁给你的?”以他的性格,家里带的吃的在上午就会全部吃完,绝对留不到下午,更何况这都快放学了。
“魏……”魏龙使劲儿推了他一下,他马上住嘴,低下头接着说:“我自己的。”
“再问你一遍,谁给你的。”
魏龙的同桌哭了:“老师真是我的,我自己的,老师你相信我。”
“好,那是谁给你买的。”
魏龙同桌用袖口抹眼泪:“我妈……”
“那一会儿等你妈来接你的时候老师问问你妈妈,是不是他给你买的。”
“不是,老师,你别问,是魏龙给我的。”
“他为什么给你?”
“他让我……”
魏龙使足了劲儿推他,“别说话,我给你的怎么了。我就是和他关系好。”后一句是对陈乐说的,理直气壮。
眼看要问出的结果,被魏龙打断了。
“我和他关系好我就给他了呗,不为什么。”
最后这件事情还是惊动了园长,园长过来,温温柔柔的问魏龙的同桌:“你为什么要说谎呀,是魏龙给的就是魏龙给的,为什么要说是妈妈给的?”
“因为……”他想了好久,说:“我妈不让我要别人的东西,所以我不敢说,我怕她知道了打我。”
大人们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可就是问不出来答案。家长们陆陆续续来接孩子,魏龙的爸爸也来了,是个有着啤酒肚的胖男人。
魏龙常说他爸爸是大老板,其实他只是带着几个人在工程队干活儿的小小包工头,自己也要干活的,而刘子文的爸爸,正是他的手下。
刘子文的爸爸也来了,这件“偷窃”事件,引来不少家长围观,园长亲自出面,把各位好事的家长送走。最后,教室内只剩下园长、陈乐、刘子文、魏龙,他同桌,以及三位家长。
三个小孩儿都哭了,刘子文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停伸手抹眼睛,陈乐马上蹲下用面巾纸给她擦。她哭得更凶了,没有声音,只有抽泣,陈乐的心都在疼。
最后,刘子文还是给魏龙道了歉,把橡皮换给了他,他爸爸也连声对威龙的爸爸说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回家好好教育她。
魏龙和他爸爸趾高气昂的走了,魏龙同桌也被妈妈带走了,路上边哭边说:“我没撒谎。”
陈乐觉得一切都想做梦一样,他在这里工作好多年,见识过小孩子的天真和残忍,他虽然敏感难过,却也没有放弃对这个小孩子的热爱,心中常怀希望。
只是今天,他真的累了,倦了,想要休息了。他甚至不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这个职业,到底喜不喜欢小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刘子文的爸爸对园长说:“真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他说话粗嘎,嗓门奇大。
园长摇摇头,她蹲在已经不哭了的刘子文的面前,伸手捏了捏刘子文的脸蛋儿:“子文,老师知道你没拿橡皮,老师相信你。”
这些学生们管园长叫大老师。
刘子文眼睛又蓄满了泪水,她抬头看向陈乐。陈乐的心像是在有打钻机在钻,真难受,他只顾发呆,两个眼睛虽然是看着刘子文的,但实际上他双目放空,什么都没看。
园长也发现了陈乐的反常,站起身刚要叫陈乐,被刘子文爸爸的话打断了。
他说:“园长,这也差不多月底了,我们家子文在这儿呆半年了,我家正好要搬走,以后就不来了。”
园长有些激动:“子文爸爸,这件事,是我们没有处理好,我们都是相信子文的,可我们也要以证据说话,我……”
“园长,真不是因为这事,我本来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