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许单纯不想理陈乐。
陈乐的伞虽大,却也不能装下两个成年男人,伞向那个男人偏去,陈乐自己就被雨浇到了,冰冰凉凉,让陈乐想到王芳蛇一样的手指。
如果自己不救他,他是不是要一直这样被雨浇下去;他看起来状态不好,他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如果我救了他,他会不会像那些电视上报导的讹我……
陈乐想了很多,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让他赶快救人,一个让他远离事端。
最后,是一个心念让陈乐不再犹豫,他伸手扶起面前的男人:“你也和我一样孤独吗?”
周围没有人,面前的人又昏了过去,陈乐说出来了。
大雨天,无家可归,流落街头,怎么说来,都不会是一个愉快的故事。
男人很重,陈乐根本不能一边打伞一边扶他,他索性就把伞扔掉,搀着男人,两个人一路磕磕绊绊,回了陈乐的住处。
陈乐把男人往沙发上一卸,赶快去找热毛巾给男人擦脸,他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果然在发烧。男人的衣服都shi透了,粘在身上,一看就不好受。他又把自己干净的睡衣从箱子里翻出来,给男人换上。睡衣太小了,男人穿在身上很滑稽,陈乐看了看,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和岳子章分手后的第一个笑容。
在给男人换衣服的过程中他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昏迷不醒。以前他只以为是醉酒的人,倒在花坛边便睡。谁知他竟是刚刚动完手术,男人的腹部被绷带缠着,还有些轻微的红晕,许是抻着刀口了。
换完睡衣,陈乐回卧室去拿了一床被子。——这是他来这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进卧室。
被子有些chao,外面又是下雨天,没法晾了,只好委屈他一下。陈乐抱着被子,走到沙发前,想。
忽然,他把头一偏,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卧室开着的门。他走了回去,把被子放在卧室床上,掸掸灰,然后走到沙发边,把男人扶进了卧室,让他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做完这些,陈乐生出了一种满足感,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shi的。他去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下了楼。
他不知道,就在他下楼前,刚刚他捡到男人的花坛边,经历了怎样一场腥风血雨。
陈乐买了绷带、酒Jing、消炎药、退烧药,还有白糖和姜,以及一些青菜,他想,他是该做顿饭了。
当年他为了岳子章,整天看书看视频学习做饭,现在岳子章不在了,他也可以做给自己吃。
回到住处,陈乐先把姜和糖放在锅里煮,然后拧了一个凉毛巾,想给男人降降温。
他把凉毛巾放在男人额头上,还未及抽手,一只手就捏上了他的腕子。那是一双有力的大手,不过只是松松的拢着,并没有弄疼陈乐。
陈乐的目光从毛巾移到男人的眼睛,正好对上一双凌厉的眼,含着探寻,正在望着他。
陈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人下巴布满胡茬,又生着病,该是个很憔悴的样子。但不知怎的,他看陈乐的眼神,让陈乐有些心惊。这眼神像武侠片里那些历经沧桑的刀客,不怒而威,只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喽啰们落荒而逃了。
“那个,我看你躺在花坛边上,外面又下着雨,嗯,我就把你带上来了。”
“这是你家?”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许是烧的,但询问中带着严厉,让陈乐有点害怕。
“嗯。”
男人把陈乐的手放开了。
陈乐本以为捡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孤独的醉鬼,谁知道这人非但一点儿都不感激,说话还硬硬的,脾气还臭臭的。
男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斜倚在床头。许是牵连到了腹部的刀口,他的手放在腹部。
陈乐说:“我给你买了绷带,要不要给你换上?”
男人的目光中含了一丝惊讶,他缓缓点了点头。
只见陈乐出去又进来,手里多了东西。他先拿了退烧药,取出一片给男人递过去,又倒了杯温水递给男人:“退烧药,先吃吧。虽然没吃饭会伤到胃,但现在来不及了,退烧要紧。等我给你换完绷带再去做饭。”
男人拿着药喝水,打量陈乐,面前这个人,从他醒来开始就不停的在眼前晃啊晃啊,现在要给他换绷带,还要给他做饭。男人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把药吃了下去。
陈乐看着他不情不愿的吃了药,有些好笑:“我又不能给你下毒。来,我给你换绷带。”
这于陈乐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男人却皱了皱眉头,这于他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受伤了,有人来给他包扎。这个人,甚是不认识他。
“你认识我吗?”
陈乐一边解下他的旧绷带,一边说:“啊?不认识,我看你在那躺着,雨还挺大的,就带你回来了。”
“你这是做的什么手术,怎么这么长的伤口。”陈乐用手比了比,在男人的右腹部,足有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