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频率一定不低,不然从小在城里长大的苏和安对于乡村的生活怎么会如此适应自如。
“为什么说许老爷子是特殊的?”韩泽昂看着因为吃撑了靠在石墙上休息的苏和安问道。
苏和安扬起脸看着偶尔有飞鸟路过的天空缓缓说道:“因为许老师让我觉得老师是一个伟大的职业,也从此有了做老师的愿望。”
初中时候,苏和安有赵晨护着,对于有一个朋友就满足了的苏和安而言有赵晨就已然足够了,更何况那时候他还对赵晨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要那么多人在旁边当电灯泡干什么?
到了高中的时候,因为搬家苏和安和赵晨并没有在同一所学校就读。
在没有一个熟人的学校,一群处在青涩与成熟交界线的孩子。没有人再像是小时候一样绕着苏和安光明正大地骂他娘炮,甚至同学之间见面的时候还会点点头打个招呼。
但是苏和安知道自己被排斥了。
分组时永远被剩下,临时有活动永远不会被通知到,同桌一下课就离开座位和别人聊天。
大家都维持着普通同学的距离,远远地观望着苏和安这个异类生物。偶尔目光审慎地打量苏和安,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却又快速躲开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低声交谈。
苏和安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围观的动物,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窥视娘炮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就在苏和安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每天都低着头想要减弱存在感的时候,班主任许老师找上了他。
“苏和安,要记住。没有你的允许,谁也伤害不到你。”
你要坚强是强者对弱者置身事外的劝解,许老师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温柔地告诉苏和安如何抵御这种伤害。
“许老师,我不懂。”那时候的苏和安不懂许老师的话,但是他能看懂许老师眼里毫无保留的包容与温柔,似乎对许老师而言,所有学生都只是普通的学生而已,谁都不是不曾见过的稀罕玩意儿。
许老师带着没人一起吃饭的苏和安去了食堂,路上和苏和安解释着刚才的那句话:“我说你丑,你会难过吗?”
“会吧......”即便只是个高中生,苏和安就已经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了!
“但你说我丑,我就不会难过。”带着方框眼镜穿着朴素衬衫的许老师曾被学生们偷偷评委最不讲究的老师之一。
苏和安仰着头静静看向许老师,他总觉得许老师接下去的话很重要。
“话语不是刀剑,你会被刺伤是因为你接受甚至认同了别人的话,内化成了自我质问。当你不同意别人所说的话,不允许那些话伤害到你的时候,你就不会被伤害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许老师轻笑着说道:“就像我儿子,我对他说你怎么穿那么丑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觉得难过,只会对我说:你才丑!”
苏和安觉得自己懂了些什么,却又不甚清楚。心里对于许老师的话有了个模糊的印象,甚至鼻子酸酸的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却说不出一句对于这个道理的读后感。
“许老师,您的穿衣风格确实不怎么样。”
苏和安忘记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许老师是个什么反映了,大概是敲了一下他的头吧?
不过这天之后,苏和安倒是渐渐放开了。不再因为别人看他一眼之后的窃窃私语就去揣测对方的谈话内容,也不再因为路过人的一个微小举动就惴惴不安地检查自己的衣着。
他还换掉了为了融入集体准备的运动书包,换上了姐姐替他买的薄荷绿的单肩包,包上还挂着一个长耳兔玩偶。
让苏和安没想到的是,他破罐破摔做回自己的行为倒是让他结交到了几个女性朋友,一群人每天讨论电视剧情、chao流服饰,叽叽喳喳十分热闹。偶尔几个对苏和安说话不客气的男生都会被闺蜜团狠狠地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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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生活中,偶尔飘进耳朵里的几句娘娘腔也无法再刺激苏和安把自己缩起来。甚至如果那天苏和安打扮得比较好看,他还会十分骄傲地在对方面前转两圈:哼,娘炮怎么了,娘炮可美了。
如今苏和安还没达到像是当年许老师一样一语道破学生心事的水平,但是也基本完成了给学生带来力量的目标:“其实我最初做老师是想保护和以前的我一样的人,但后来我发现学生们其实都很可爱,我要好好守护他们每一个人!”
韩泽昂原本也想过苏和安能够毫不避讳地展露个性大概是因为有苏家人宠着的缘故,但是今天他才发现,苏和安之所以能活得如此耀眼是因为他的心比很多人都要强大。
像是一颗钻石之星,剔透且坚硬,是一件难遇的珍宝。
韩泽昂伸手将靠墙站着的苏和安引到了自己怀里,椅子挤不下两个大男人,韩泽昂索性就让苏和安坐在了他的腿上:“我和你说说我以前的事情吧......”
韩泽昂的少年时期除了一直以来名列前茅的成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