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阿风--"拔高的女声带着情事独有的慵懒和愉悦一声一声划破夜色,如海chao袭来一浪一浪扑打岩石,"......还想要吗?呵呵......"低沉的男音温柔的泛起,带着几分不羁带着几分调笑,像海chao拍击岩石过后的水汽和泡沫,烟雾袅绕,迟迟不散。
我忍不住咬住唇,心里明明不想过去,只是脚像不是我自己的一般,竟越走越快,甚至到了凌乱的地步。
"开门!"我用力拍打着厚厚的木门,重重的回响在夜晚分外清晰,"开门开门--"我一遍一遍的喊着,整个手掌拍到发麻。为什么还不出来?为什么还不出来?我发疯似的对着门拳打脚踢,"开门呀开门呀"一声一声的嘶叫着。
"啪"门突然开了。
我力气没有收回来,一个重心不稳跌到了地上。
碧瑶坐在床上裹着被单惊魂不定的看着我,爹爹赤裸着上身居高临下,背着烛光,脸上一团重重的Yin影,周身弥漫着浓郁的情欲气味。
"你过来干什么?快回去!"爹爹冷冷命令道。
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盯着爹爹和碧瑶,心头无数种情绪汹涌,咬着牙到了嘴边却只有四个字:"我讨厌你!"
我扭头就跑,泪如雨下,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紊乱的气息堵塞在胸口。怎么变成这样,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我哭着,喊着。不要对别人这么好,好不好。不要不看我也不理我,好不好。不要这样冰冷冷的对待我,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只有爹爹你了。如果你都不理我不要我......
垂柳丝丝,潭潭碧水,有什么可以浇熄我心头的灼热?
"不好!有人落人了!有人落人了!"似乎有人在岸上喊叫。
冰凉。v
如果心里的火焰也能随着冰凉的湖水一同熄灭就好。
跳动的人影,喧嚣的吵闹。我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陷入沙流一般,滚滚流沙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只往下陷,忽而又觉得身体轻飘飘得像根羽毛,找不着落点,突然一只健壮的手臂拖住了腰,拖拽着我,热度顺着紧贴的皮肤透过衣衫渐渐传来,好温暖,我想看看是谁,却虚弱得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玉儿,醒醒,玉儿,醒醒......"耳旁的人急切的呼唤着,手不停的拍打着我的脸。
我脑袋嗡嗡作响,像快烧开的开水沸腾滚动,许多疼痛的回忆也被搅得纷乱不堪。
"咳--"一个用力击中我的腹部,我咳出一大口水来。
爹爹满脸焦急,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我,轻轻摇着我的肩,声音沙哑之中带着慌乱:"玉儿,玉儿--"
"别摇,头好晕......"嗓子像被碾过一过,犹如枯叶摩擦地面。
"好,好,不摇,不摇!"爹爹急切的点着头,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寒气入侵,今晚可能会发热,熬过了就好。"有人在一旁诊断着。
我只觉得头痛欲裂,恍恍惚惚之中好像又回到小倌馆的日子,嬷嬷Yin冷一笑,挥着皮鞭狠狠抽来,"叫你痴心妄想,叫你痴心妄想,不过是个下贱胚子......""你凭什么打他!"一个英俊高大的人挺身而出,一手扯过皮鞭将我护在身后,一瞬间,整个小倌馆崩塌了,光束照了过来,飞扬锐利的眉宇,刚健俊朗的脸庞,我笑着奔了过来"爹爹!"爹爹一边裱画一边称赞:"玉儿画的这只ru鸭真是可爱,我好喜欢!"下一秒,却被人一推,一看眼前是半个滚脏了的雪梨,"梨不是不能分开吃的。"那人噙着一抹浅笑,如沐春风,和我简直是云泥之别,一阵风刮过,碧草蓝天,红衫白衣鲜衣怒马,肆意驰骋在碧绿草原,两人默契十足,高声谈笑,背影越来越浅,我一人在后面追着喊着,"爹爹别丢下我,爹爹别丢下我--",场景浑然一转,夜风冰凉,一个绝色美女娇笑着看着我,"他不是你的哦!我一直在等他!""他不是你的哦!我一直在等他!"顿时四周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只剩下这句话一阵一阵如汹涌chao水铺天盖地,她伸出食指朝我额头一点,我竟不得动弹,身体僵硬,直直落入寒冷的湖水之中,"啊!爹爹--爹爹--"我挣扎着,大声哭喊。
"不怕,不怕,爹爹在这,爹爹在这!"手被用力的握住。
我顺着手望去。
那手修长有力,内侧生着许多茧,被握住的时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