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化尸散无疑了。这化尸散是从南疆传进中原的邪物,这些杀手十分厉害,知晓太子殿下若是脱险,必然会将那些尸体带回去研究,索性将尸体都化掉,不让太子从尸体上得到任何线索。
回去的路上,太子殿下陷入了沉默,这些人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冒着危险来猎宫就是为了杀了他,这箭上抹的□□必然不是普通□□,此毒毒发的症状看似如同睡着了一般,但这些人如此狠辣,并且对他的性命势在必得,这毒肯定凶险万分……想到此处,太子殿下身形一怔,浑身瞬间被冷汗shi透了……
于鹏看着太子殿下突然停下,而且脸色大变,神色恍惚,有些担忧道:“殿下!”
太子殿下恍若未闻,伸出手去探许霁川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是还是有鼻息的……太子殿下这才找回了一丢丢神志……
宫里的太医看个病还算厉害,可若是解毒,那便不擅长了。若说这世上,有谁能有本事解了花奴儿的毒,那便只有毒医了。只瞬间,太子殿下心里就有了决断,他对阿六道:“你护花奴回猎宫,找王太医给他看病,孤要离开猎宫出去一趟。今日你护驾不力,若是再办不好这件事,就别怪孤不讲情面!”
说完,他翻身上马,加紧马腹,用力挥鞭,疾驰而去。
这杀手还没走多远,怎能让太子殿下独自出行?!可太子殿下方才已经下了命令,不让他跟着,阿六是太子殿下的贴身暗卫,比谁都知道许霁川在太子心里的位置,若是他此番无视殿下的命令,偷偷跟着他,只怕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他……阿六看着太子殿下疾驰的背影,对旁边的小八道:“你去跟着太子殿下,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
小八领命而去,阿六和于鹏护送许霁川往猎宫方向去,陛下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知晓有人在猎宫刺杀太子殿下,因此早早就派人来接应了。
接应的人也未料想到,他们只接到了于统领和中毒了的许家公子。
太子殿下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未说,虽然阿六知晓太子殿下此番离开肯定是与许公子的伤有关,但这却不能告诉其他人,堂堂帝国太子殿下,为了一个客卿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这朝堂上恐怕又要起波澜……
因此陛下问起的时候,阿六让于统领告诉陛下,太子殿下发现了凶手的线索,去追查了。
陛下听了这个理由之后,面色难看,显然是不信,但并未说什么,又问了许霁川的事,于鹏说许公子是为了救太子殿下受伤的。
陛下听了之后,面色更加凝重,沉yin良久,便吩咐李忠去请王太医,为许霁川诊治。
王太医诊治之后,只晓得许霁川是中毒了,但对他中的何毒,如何医治却是一窍不通的。
许霁川身中奇毒,太医对这种毒一无所知,为谨防许霁川有什么不测,陛下便派人到江都去通知许家,当天夜里,镇南侯就来到猎宫了。
一同来的还有许霁川的师父,大梁的国师宗玉先生。
陛下看到宗玉先生,心里很高兴,他正好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求宗玉先生为他卜算。但碍于许霁川生死未卜镇南侯心情沉重,陛下没有表现自己的喜怒,只是打了招呼,和他二人一起去看许霁川。
路上,陛下问宗玉先生道:“先生如何会来江都?”
宗玉先生摸了摸他的白胡子,笑道:“前几日夜观星象,知晓我徒弟有难,特来相助。”
陛下道:“国师收了徒弟?他现在在何处?”
宗玉先生道:“他现在中了奇毒,躺在陛下的猎宫里呢。”
梁元帝震惊道:“莫不是……”
宗玉微笑点点头,道:“我和这孩子也算有缘分,我们在扬州一个禅院里见面,我瞧着这孩子机灵,就收他做徒弟了。”
梁元帝心下震惊,若是以前,他肯定会更高兴,但现在他心里有个巨大的怀疑,因此他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但许霁川现在毕竟是国师的爱徒,不看僧面看佛面,梁元帝还是附和道:“是,这孩子一向聪明。”
宗玉先生微微一笑。
前尚书令现在的镇南侯进了屋内,看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许霁川,失态道:“花奴!”不怪他会如此,他的大儿子已经不再了,他已经体会过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戚,若是小儿子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们做父母又的该如何自处呢?
太医一直守在许霁川旁边从未离开,镇南侯问道:“太医,小儿……”
太医满面愁容,拱手道:“侯爷见怪,在下从医五十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毒。”
镇南侯道:“难道就没有什么药可以缓解毒性吗?”
太医拱手行礼道:“对症方可下药,可在下却连公子的症状也未摸清楚。”
镇南侯神色大变,刚要说话,却被宗玉先生打断了,他道:“侯爷切勿太过悲伤,老朽来之前为爱徒请过卦,他此番虽然凶险,但却能逢凶化吉,明日清晨,贵人北来,烦恼皆除!”
虽然宗玉先生卦象一直很准,但镇南侯听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