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去找阿宴的手,在床边胡乱摸一气,碰到阿的手之后,他便紧紧抓住了,那手非常冰凉,不似活物。许霁川摩梭那冰凉的手,仿佛想让他暖和起来,他手软脚也软,那骨节分明的手被他颤巍巍地捧起来,颤抖地贴在自己地脸上,嘴里喃喃道:“没事了,没事了。”
秋枫本来只是打盹儿,听到声音醒了过来,他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墙根底下站着的镇南侯,麻溜地倒了一杯水给许霁川。
太子殿下这么一副情深不悔,半死不活地样子,让镇南侯看着十分糟心,好几次都想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但床上躺着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于是他只能压着气忍着和太子殿下共处一室,共同守着花奴儿。
原以为折磨到了花奴儿醒了就到头了,却未曾想到,这个逆子,还未清醒就和太子殿下拉拉扯扯,腻腻歪歪!真是岂有此理!!!他被气地不清,眼不见为净,转头背过身子看窗外。
秋枫将这一切暗收眼底,心里叹了一声,麻溜地将一杯水递给太子殿下。
许霁川醒了,太子殿下总算是缓过来了,见秋枫端了一杯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他将水给花奴儿喂到嘴里,花奴儿喝了之后,总算是缓过了一丝气力,道:“还要。”
秋枫赶忙又倒了一杯,花奴儿喝完之后,嚷嚷着要坐起来,太子殿下没有同意,这两种奇毒在身体里较劲,若是因为随意乱动致使经脉损坏,那就太危险了。
太子殿下一面安抚许霁川,一面对秋枫使了个眼色,秋枫会意,没一会儿他就将毒医和王太医都叫进来了。
毒医进来之后,看到许霁川醒了,替他诊了脉之后,说他已无大碍,只是身怀两种奇毒,身子亏损地厉害,以后要好生将养着,近期内不要受伤,也不要练武,如此将养几个月也便好了。
太子殿下将所有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记下了。
许霁川想要坐起来,毒医允许了,太子殿下见状,将他抱起来,贴心的在他的身后放了个垫子,还将他的头发整理整理。
太子殿下眼神温柔,但是许霁川仍然从他的眼神背后,看出了他的不安,他故作轻松地笑道:“我没事了,没事了。”
太子殿下点点头。
毒医嘱咐他好好休息,饮食清淡之后便要离开。王太医离开的时候看了看太子殿下,道:“殿下,许公子现下已经无事了,殿下三日未休息,又经历大悲大喜,身体亏损严重,还望殿下好好调养,保重身体。”
太子殿下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许霁川看到镇南侯也在场,用一种担忧悲悯的眼神看着他,就知晓他和太子殿下的事情镇南侯已经知晓了。他没有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到责备,只有担忧和心疼。
许霁川和父亲对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
只这一个动作,镇南侯已经明白了,他心里长叹一声,神色凝重地重重点了点头。
许霁川心中难过,他未醒地这几日阿宴到底做了什么事让父亲这样将纲常lun理记挂在心中当作头等大事的人,接受了他们这样不被世俗所容的相恋?
他发现他从未读懂过父亲,父亲在他心里就是个将礼字放在心头老古板,他不是未想过父亲终有一天会发现他和阿宴的事情,他以为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说不定还会将他杀了以正门楣,但现在父亲的眼神中只有担忧和庆幸,担忧他和太子的明天,庆幸他终于醒来。
镇南侯看到太子殿下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主动提出自己要去睡一会儿,说完就走了,将房间留给许霁川和太子殿下。
晚上,许霁川让太子殿下和他一起睡一张床。太子殿下环抱着他的腰,将许霁川的头放在他的心口。
许霁川浑身疼,睡不着,但他知道若是他不睡,太子殿下也不会睡的,因此他装作熟睡的样子。
黑暗中,良久,他听到太子殿下对他说:“花奴儿,若是下此遇到性命攸关的时候,千万不要救我。”花奴儿生死未卜的这三天,他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许霁川心下一疼,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朝太子脸上摸了一把,他的指尖被眼泪打shi了。此刻,他不知道该对太子殿下说什么,下此太子遇险他还是会救的,不由自主,那是他的本能。他不能撒谎违背自己的心意,于是只能紧紧地环抱住太子殿下。
……
太子遇刺,陛下又莫名染了风寒,如此一来,陛下的兴致被扫的差不多了,便提出要提前回宫。
因此随驾的众人便浩浩荡荡地开拔回京,至于换掉太子的主帅职务的事情,陛下试探过宗玉之后便绝口不提。
许霁川养病期间,宗玉待了几日,他将那日陛下要他占卜的事告诉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听完之后面无表情地道:“他怀疑我和花奴儿了?”
宗玉神色严峻道:“恐怕是这样。征讨南唐在即,陛下怕导致军务混乱才息事宁人,若非如此恐怕花奴儿和你早就被隔离调查了。”
太子殿下道:“若是我凯旋之后,南唐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