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过如今进退两难,如履薄冰,成为人人提起就觉得厌恶的小人。
他父亲的作为让他十分忏愧,乃至于不敢去见萧啟。那时他可算是明白了当年汝Yin侯夫人的眼神,也明白了她当年的意图。对待萧啟,他只有可怜他了。
可是,如今萧啟官居五品,有妻有女,要是去封书可怜他那可真是不当。所以,他只好随意说些西塞的往事,以及相邀之意。等到萧啟到了西塞,他再将顾容之事和他的谋划说与他听。
接到萧敬的来信之时,萧啟正在与自己的父亲争论。萧钦希望他能够向今上求个外调的官职,而他却一点也不想离开京中。京中好歹还有顾容生活过的痕迹,能够让他觉得有归宿感。若真的到了外地,满目望去都是陌生,又没有顾容的气息,他自然不会乐意。
正争执间,侍从拿了书信进来,萧钦抢过去看了。见落款是萧敬,便严厉道:“你可别想着去西塞,萧敬不是个好东西,你少与他来往。”
萧啟本就心烦意躁,又被父亲抢了书信,更是难以控制情绪,直接大声回道:“他可不像你,整日里只知道算计!”
萧钦哪里能够容忍萧啟这般大呼小叫,连书信也不还他,就着人把他赶了出去。要不是担心今上终有一日要拿汝Yin侯府开刀,他何必求着他去外地。要不是担心萧敬对他有不轨之心,他又何必拦着他不让去西塞。可是,这些话他向来不会说出口,便只好强硬地把人赶出去。
其实,萧钦现在每日都悬着一颗心。文书传递得快,罪人却来得慢。陈氏三代人都还在回京的路上,他们可是知道有哪些人意图谋反的。等到他们到了京中,汝Yin侯府极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倒下的。
他心烦意乱地离了书房,在府里四处乱逛,却碰见了笑得开怀的萧夫人。他转身就想走,可是临走之时又停下了脚步,朝她走了过去。
萧夫人见了他,顿时收敛了笑容,道:“侯爷今日好兴致!”
萧钦不欲与她多言,直截了当道:“想办法让阿蒙去外地,留在京中恐有不利。”
萧夫人笑了笑,道:“让他去西塞不就得了,那里萧敬也在,他们兄弟二人互相扶持,到时也是有福同当的。”
萧钦心中另有算计,自然不肯答应让萧啟去西塞,便道:“你们的事,萧敬未必不知,让他去西塞恐生事端。”
萧钦这话说得可是毫不客气,但是萧夫人压根不觉得不好意思,只是道:“我们的事又不是生死的大事,他们小辈哪会如你这般计较。”
萧钦真觉得她如今是越发得寸进尺了,不仅对他冷言冷语,还学会了黑白颠倒这份本事。他气急了,拂袖而去,心中那点主意越发定了。
如若他汝Yin侯府要被陈氏三人拖下水,他定然要先拉个垫背的。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陈氏三人入狱后并没有传出招供出汝Yin侯府的消息。他每日战战兢兢,生怕下一刻就有了变数。
直到那一天,今上派人传他进宫。
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定然瞒不过今上的眼,可是要想给他定罪又并不简单。他在路上一直在想要说些什么才能挽回局势,甚至已经想好要如何苦苦相求,然后保住他的妻儿。
与他同去的还有秦太师,秦太师兀自镇定,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说实话,虽说萧敬已经算得上是他的孙女婿了,他还是看不惯萧家的人。
今上令人给他二人看了座,接着就聊起了陈孚。秦、萧二人心中顿时一个咯噔,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里。
这时候,今上着人拿出了萧敬战胜后送回的文书,令他二人一一看了。秦、萧二人顿时脸上发热,这才知道事情的缘由。原来,不是今上全然不知或是有心放过,而是萧敬早已求了旨意。
今上细细看了这二人的脸色,意味深长道:“萧敬是个好的,待你们真是不错。朕的天下,也多亏了他,他求什么,朕也就给他什么。但是,你们要知恩啊!”
秦太师本就无意谋反,若不是秦遥夜之事,他也不会怨怼今上。如今,秦遥夜有了更好的归宿,京中人也不再说她的闲话,他对今上的怨气也消散了。今上这般说,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他也不是不晓事的,自然顺着下了。
“陛下所言,臣自当铭记于心。”
可是,萧钦就不同了,他想要的结果从来都是萧钰的死。如今萧钰死不了就算了,他还要靠萧钰的儿子来保命,真是莫大的讽刺。让他感恩戴德,倒不如让他去死。可是,目下他并不能这般说,因为萧啟他们还在府上,他不能牵累他们。
“臣也同太师那般,自当不忘陛下和大将军的恩情。”
接着,今上又同他二人聊了许久,最后话锋一转,提起了萧锐,道:“萧锐那家伙可还在同萧镇怄气?他也不小了,别再和小孩子那般,发起脾气来没个完了。”
萧锐并没有同萧镇怄气,他们向来打打闹闹,见面要刺对方几句,可这也是兄弟情。如今今上这般说,秦太师不明白,萧钦却是明白的。今上是在提醒他去修复同萧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