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鲤回话,拍拍玉灵肩膀,二人径自出门了。
好一个翩翩公子邬二少,杀人于无形,只言片语就彻底摧毁沈越对自己的信任。此时房内只剩沈越跟自己,沈鲤只觉脚后万丈悬崖,一时不敢回头。
“沈鲤。”
“……是,爷。”沈越竟然如此平静唤自己,沈鲤一个激灵转身。
“转卖绸缎给宁献王府,打着沈府的名义给邬家打官司保人,除了这些,你背着我还干了什么事?”
沈鲤想摇头辩解,可转念一想,依沈越多疑的性子,解释在他眼里就是辩解,一时为难,嗫嚅着答不上话。
见状,沈越冷笑得了然,道:“沈府待你不差,你为何还吃里扒外?跟你说了多少次,缺银子使,尽管向我开口……”
“不是的!”沈鲤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脱口否认。
“那不为银子跑腿,你为的是?……”
沈鲤迅速抬眼一扫沈越。为的是什么?
沈越对田氏殷氏向来平淡,只对自己如火般热情,本以为与沈越是彼此钟情,虽他有妻妾,自己委屈一点,放弃名义,暗度陈仓也甘之如饴。可惜自己全心全意的情爱对象,在失陪枕边的个个长夜里,心安理得与妻妾云雨,若非田氏殷氏先后有孕,自己还沉浸于痴情幻想中不可自拔,
终于意识到自己一介优伶戏子,与簪缨世家出身的贵公子之间,隔着天堑鸿沟。若一味依靠,自己能获得多少,始终拿捏在对方手里。
沈鲤深深的不安。地位不对等,怎会有爱情的平等。
所以,才会不向沈越开口,才会努力挣点积蓄,争一袭地位。
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想要有资格去爱你啊。
但这能说吗?就算说出口,沈越会不嘲笑吗?
男人跟男人,谈什么爱情。
“我懂了,你确实Jing明,太子上台,李党势必遭难,邬太傅则风光无限,这时投靠,正是时机。树倒猢狲散,各自保前途,这没错。但你错在不该拿待你恩重如山的沈府作跳板,我沈家不养白眼狼。”
沈越话语不留情面至此,沈鲤也放弃了辩解的心,恹恹道:“我知错了,听凭沈爷发落。”
“逐鹿。”人应声而入,沈越冷冷吩咐,“这几天没空理你,现在水无月待着,我得空再跟你计较。逐鹿,带人下去,给我看好了。”
沈鲤心如死灰,沈越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也没听进去,只呆呆看着逐鹿的手势,跟着他走。
到了水无月,沈鲤一个激灵,忙问:“沈爷刚刚说什么?”
逐鹿一头雾水:“沈爷没跟来啊。”
“不是,我是说,临走之前沈爷说没空处理我,那他要去做什么?”毕竟,李廷中的事,沈越现在插不上手。
逐鹿想了想,才道:“应该是去找殷姨娘了,杀人偿命,大小姐跟小公子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沈鲤一听,吓得汗毛倒数,就要往外跑,却让逐鹿拉住:“鲤哥儿,沈爷让我看紧你,你别为难我。”
沈鲤想想也是,顿时泄气往里走。不留神迎面撞上一个人。
“公子?”引章扶住为了避让险些摔倒的沈鲤。沈鲤站稳,无奈笑笑。才踏进房中,就听引章问道:“公子你怎么连着打了几个呵欠?这么困吗,也是,这两天都没怎么见你阖眼,到床上睡一会儿吧。”说着边走边上手解下沈鲤外衣。
沈鲤一脸莫名,疑惑着低头,却见引章狡黠地眨眼,顿时会意:“是呀,我好困了,先睡一会儿吧。”
逐鹿闻言,便在门外止步了。
等人进到房中,引章朝外望了望,不见逐鹿身影,才悄声道:“公子,你想做什么快去,别耽误了。”
沈鲤点头,拔腿就要走向后院,突然想起什么,止步,耳语道:“这一去我不知还能否回来,你跟我走吧。”
引章忙推开沈鲤:“傻公子,你若要走,就更不能有累赘了。放心,玉漱姐姐在,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沈鲤闻言才稍稍放心,大踏步走出去。
第45章 第 45 章
沈越向来无情,最近恰逢多事之秋,而对自己的信任残存几无。他既然起了杀心,想必听不进自己劝谏。沈鲤生怕沈越一时冲动酿下终身大错,不由得加快步伐,抄了捷径,径直奔赴‘竹坞’后院。
采云在石凳上收拾针线,见了来人,便问:“鲤公子,你怎么从后院进来了?”
没时间多释,沈鲤随口道:“沈爷让我带殷姨娘过去问话。”说着冲入房中。
采云自知沈鲤向来是沈爷的传话筒,便也不疑有他,引着沈鲤到了内室。
室内,虽是下午时分,却因为拉上了帘子,四周可透光的缝隙都挡住了,殷姨娘一身暗色衣物,几乎与室内昏暗融为一体。只见她坐在炕上,腰间垫着枕头,也不知是惬意还是百无聊赖,闻见脚步声,竟也不睁眼。
“殷姨娘,沈爷有事问你,跟我走吧。”沈